巴横亦深以为是:“我军处于长江上游,当前西风正烈,水战于我军大为有利。樊琪怎敢逆风逆浪而上?逆水逆天而行?想必樊琪水路只是佯攻,寻我军陆路破绽,率先出击,才是真实意图。”
巴横思及阿龙前言,沉吟片刻,连连摇头:“大将军说过,樊琪最爱故弄玄虚,不惯常理出牌。何况东吴水军远远强势于我,他又如此处心积虑日夜操练,自是想要凭借水攻出奇制胜。更何况,山地作战,我蜀军擅长,吴军却望洋兴叹,樊琪怎肯以其弱制我强?”
阿龙微微颔首:“确实如此。樊琪此人,平生好大喜功,最爱用险。当年凭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拿下中桂,战功赫赫。虽是如此,须知“常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用险是他强势,亦是他之弱项。樊琪之术,虽能战胜中桂,未必能用之西蜀。冒险冒过了头,难免成也是险,败也是险。”
巴横闻言沉思片刻,登时醍醐灌顶:“当年樊琪大胜中桂,只因桂国的湔渡太后篡权祸国,自毁长城,似仲声这般能征惯战的国之栋梁,都被她斩尽杀绝。俗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樊琪本是仗着连出险招取巧,捡了好大的便宜。”
秦峰略一转念,顿悟:“我西蜀岂是中桂可比?他若以为我西蜀人少好欺,以险制敌,便是白日做梦!”
川纵亦是恍然大悟:“大将军一直虚虚实实,以假乱真,便是要樊琪自以为身处绝对优势,有的是本钱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