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妙但笑不语的‘摸’着胡须转向龙翌、迟暮,北堂娆、北堂漓迅速的‘交’换一个眼神,微蹙眉头同样看向二人,被他们这般盯着,迟暮有些心虚,但还是在龙翌目光深晦的示意下,从怀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面前的赌台上,推到北堂娆面前,故意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逼’着自己去直视北堂娆慑人的目光,强装镇定的道:“嫂子,赌注都在上面写着,如果没问题的话,麻烦您签字画押,我们已经签过了。”
“谁是你嫂子?”北堂娆面若寒霜,一个冷刀子剜过去,迟暮立时噤了声,转首哀怨的看向龙翌,然而某个男人却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们母子俩,抿着‘唇’不说话,迟暮叹息,一屁股坐下去,懒得再理会他们。
北堂娆看了眼完好无缺的信封,柳眉高挑,搞什么?不就是一个赌注吗?直接说出来不就完了,居然还摆谱,摆谱就罢了,还‘弄’的跟考试卷似的,直觉告诉她,这当中一定一定有猫腻。在众人的瞩目下,她面无表情的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摸’着与平日里没什么区别的纸,她将注意力放在了上面的黑字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而且在右下角的地方还签着公孙妙的大名,盖着他专属的印章,不可否认,这是一张没有任何缺点的协议,可是为什么,她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呢?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向公孙妙,而公孙妙恰巧在这个时候回过神儿来,两道目光相聚的刹那,北堂娆眸光半沉凝目看着他:“前辈,您拿整个无影楼与我赌,若是您输了,无影楼属于我,若是我输了,云裳阁属于您,您不觉得,这个买卖,于我来说,并不公平吗?”
公孙妙‘花’白的剑眉高挑,饶有兴味儿的看向北堂娆:“丫头,你觉得自己吃亏了?”
北堂娆抬眼直望着他,眉目清然:“自然,您的无影楼有多少价值存在我不知道,可是我的云裳阁可是囊括了云上大陆东南北中区域内的生意,您觉得公平吗?”
北堂娆话音刚落,公孙妙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兴趣盎然的从怀中‘抽’出一枚令牌,递了过去:“那么加上这枚令牌呢?不知道够不够资格?”
目光落在赌台上那个用黄金打造的令牌时,她的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的将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良久,她僵硬着脑袋看向面前这位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老人,声音中有种抑制不住的颤抖:“您,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赌界神话‘黄金左手家族’,公,公孙家族?”
公孙妙弯了弯‘唇’,慢慢抬起隐藏在袖中的左手,那双布满皱纹的左手上,赫然戴着一枚象征着公孙家族身份的黄金骷髅头戒指,在这么一瞬间,北堂娆震惊了,如果说令牌上手指印让她心跳加快的话,那么这个骷髅头戒指,却是能够让她呼吸停滞,她垂眸,调整好呼吸后,眸‘色’倏地变暗,越过公孙妙,直‘逼’向龙翌:“你什么意思?”
龙翌自嘲的弯了弯‘唇’:“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
迟暮一看,立马站出来挡在龙翌面前,急忙解释:“嫂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给我闭嘴,谁是你嫂子?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说一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北堂娆霍然转首,凌厉的眸子冰寒的看向迟暮,迟暮脖子一缩,噤了声,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想开口,却被一旁的公孙妙开口拦下了:“小丫头,你莫不是不想与我老头子比试?干嘛这般凶悍的对待他们兄弟二人?我不管你与他们是什么关系,老头子只想好好比试一场,你若是没兴趣,咱们可以取消这场……。”
“前辈误会了,这件事跟您没有关系,您乃赌界的泰山北斗,晚辈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只是……罢了,罢了,晚辈的‘私’事就等比试完之后再处理,让您老见笑了,多有得罪,望您海涵。”娆儿从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首先研究了关于‘赌’的野史文化,其中特别有名的就是这个公孙家族,虽说刚刚在听到公孙这个姓氏时,有了霎那间的猜疑,却不敢往这方面想,真没想到,事情会峰回路转,真的让她有幸遇到了公孙贾的传人,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远比见到她在现代的师傅与师哥还要兴奋,中国古代的赌术千变万化,自然不比现代逊‘色’,只是可惜她这么多年来,并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而今……一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赌界的传奇人物,‘激’动的手都在颤抖,更别提那颗敬仰的心了。
公孙妙冷哼一声,收起了自己的信物,扫了一眼立在他身后的两个臭小子,语气不甚温柔的冷嗤:“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准备东西。”
迟暮率先回了神,拉着龙翌就跑了出去,看着二人鞍前马后的背影,北堂娆不甚理解的看向公孙妙:“迟暮他,真的是您的徒弟?为什么他的水平……。”
公孙妙坐在软椅上,懒懒的哼了一声:“那臭小子,不过是老朽云游四海的过程中偶然遇到的,看他痴‘迷’于赌术,便带在身边教了一年,他所学,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不过这小子天资聪颖,能有如今这成就,也算是他的造化了。若不是看在他是七星老家伙的徒弟,老朽还不屑带徒弟。”口气中虽然有着浓浓的不屑,但是细心的北堂娆却发现老者眼底的那抹光泽,恐怕他心里对迟暮还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