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广暗杀了杨素以后,一面差遣兵部尚书宇文化及,带了骑兵,围住伍建章府,将合门老幼尽行捆绑起来。可怜伍建章一门三百余口,一个不留,只逃走了马夫。那马夫名唤伍保,一听朝廷拿人,从后槽逃跑,离开洛阳,星夜往南阳报与伍云召知道。之所以没有将伍氏一门斩首,就是要以此为饵,诱出伍云召和伍天锡兄弟出来。所以杨广才无故捉拿伍建章一门老小。
再说伍建章之伍云召,身长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声如铜钟,力能举鼎,万夫莫敌,手握雄兵十万,坐镇南阳,是隋朝第五条好汉。夫人贾氏,芳龄二十,生有一公子刚满周岁。这一天一早升帐,众将参见,伍云召说道:“今天本帅要往金顶太行山打猎,众将不可擅离职守。”众将一声得令离出,随后伍云召吩咐夫人掩好门就离开了。
在太行山,伍云召结识了好汉雄阔海,并且与雄阔海结为异姓兄弟,兄弟二人痛饮一回,伍云召方才回到南阳。杨广为了能收服伍云召弟兄二人,令义弟一字并肩王罗成为征南大元帅、兵马都招讨;麻叔谋为先锋,宇文成都在后救应。点起雄兵六十万,择日兴师。留下长孙无忌父子和李靖镇守洛阳,百官送行,兵马离了长安,望南阳进发。
再说那马夫伍保逃出洛阳以后,就在路上听说杨广御驾亲征起大兵前来讨伐,心中万分着急,不分昼夜,赶到了南阳。来到辕门,把鼓乱敲,旗牌上前喝问盘查:“大胆,这是什幺地方,擅自擂鼓?”分付兵丁拿下,等伍云召大老爷发落。伍保叫道:“放肆!你这瞎眼的狗官,我是京城中太师爷府中差来,要见大老爷的。”那旗牌大惊道:“老爷,小的不知,望乞恕罪。”伍保说道:“快去通报。”旗牌应道:“是。”忙到里边,对中军说:“外面有京城中太师爷差官要见。”中军马上到内堂,报进去道:“京城中太师爷差官要见。”伍云召大喜,分付叫那差官进来。那旗牌应声出来说道:“老爷,方才小的多有得罪。大老爷面前,还望美言几句。”伍保回道:“不必分付,我知道怎幺做。”进了辕门,一路来到后堂,只见伍云召坐在椅中,两旁有数十名家将护卫。伍保走上一步,大叫一声:“老爷,不好了!”扑通一声,倒身在地,昏迷不醒。伍云召站起身来一看,惊道:“这是我府中马夫伍保,为何如此光景?”伍保只是昼夜不停走了数千里路,心中又急,身体到了极限,所以见了伍云召,叫了一声:“不好了。”就昏倒在地上。家将上前把扶他起来,伍云召摇手说道:“不要乱扶,等他慢慢醒来。”过了一会儿,伍保才醒过来。家将扶起,伍保眼中不住的流泪。伍云召道:“父亲、母亲在京城中可安好?你怎幺到了这里,可有书信送来?拿给我看。”伍保对着伍云召跪下叫道:“老爷,不好了,哪有什幺书!”伍云召急问道:“父亲怎幺了?你快快把京城之事,细细说给我知道。”伍保哭道:“太子杨广与奸臣谋死文皇,要太师爷草诏,不知为什幺,把太师爷抓了,又围住府门,将家中三百余口尽行押送大牢。小人在后槽越墙逃走,来报老爷知道。”
伍云召听完就大叫一声:“呵唷!”晕倒在地。夫人忙叫道:“相公醒来!”家将也叫道:“老爷醒来!”伍云召许久方才醒来,家将扶起。伍云召哭道:“父亲啊!”夫人流泪劝道:“相公保重身体。”“夫人啊!想我伍氏一门世代忠良,我父亲赤心为国,南征北战,平定中原,今天昏君弑父篡位,还把父亲抓了,又把我一门家眷尽行捆绑,好恶毒的心肠!”夫人说道:“公公、婆婆已被昏君下狱,伍氏只剩相公一第一版主 最新域名 20㎡人,又无弟兄,相公还是早做打算才好。”伍云召说道:“夫人言之有理。伍保,你再把后面的事情详细说来。”伍保回道:“老爷,那昏君把太师爷下狱之后,又听了奸臣之言,御驾亲征,命一字并肩王罗成为大元帅,麻叔谋为先锋,宇文成都为后应,带领大兵六十万,前来征讨老爷。请老爷早做安排。”
夫人说道:“公公、婆婆既被杨广所抓,东宫杨勇不知生死,相公可点齐三军,杀进洛阳,废了杨广,别立新主。一可以救出公婆,二可以扶助东宫,岂不是忠孝两全?”伍云召道:“杨广御驾亲征到来如何抵挡?”夫人说道:“若杨广亲来,先除昏君,然后杀入洛阳。”伍云召说道:“夫人说得也是,等下官与众将商议,然后举兵。”传话中军,分付辕门擂鼓。伍云召头戴一顶凤尾银盔,身穿白袍银甲,三声炮响,伍云召升帐。十四个旗牌官参见,然后是两个中军参见,再后面是大小左右总兵官、五营四哨参见,站立两旁。伍云召说道:“众将到此,本帅有句话儿,要和众将商议。”众将齐声说道:“大老爷分付,末将怎敢不从?”伍云召说道:“我父亲在朝伴读东宫,官居仆射,又兼南征北战,平定中原,尽忠为国。不想太子杨广弑父篡位,与奸臣合谋,要老太师草诏,颁行天下。老太师忠心不二,直言极谏。可那杨广反把老太师抓了,并囚禁家眷三百余人,尽行斩。如今御驾亲征率领罗成、麻叔谋、宇文成都,带领雄兵六十万,前来拿我。我准备放弃南阳,另投别处,不知诸将意下若何?”总兵队里闪出一员大将,叫道:“主帅此言差矣!杨广弑父篡位,本是人人得而诛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