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姨娘……没有孩子?”齐静言目瞪口呆。
“对,所以你也不用难过。那个孩子本来就是假的。”
齐静言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我还在查,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但证据没有拿到,你再等等,等我人赃并获。”
齐静言对这个消息有些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滩血,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何况还有个神医把了脉。
然后任凭齐静言怎么问?
林世珺嘴都牢牢的,什么都不说,只是想着法子,指使她,捶个背啊,沏个茶啊,捏个腿的。
那一夜,林世珺于睡梦里被她叫醒了两三次,她似乎睡得极不安稳,蹙着眉头,时而喘着粗气,时而又哽咽着。他便轻轻推她几下,再拍拍她的胸口,哼几句小曲哄着。
被她这一通折腾,林世珺睡意全无,索性下床拿了账本来看,坐在床前的脚榻上,放在方凳上翻看,一手安抚的握着她的手,时不时的摸搓两下。
鸡叫三遍,大概五更天的时候,林世珺上眼皮打下眼皮,困的厉害,起身伸了个懒腰,走了几步,就看见衣柜顶上有个明晃晃的东西,仔细一瞧是条银腰带,他一下愣住了。
银腰带,这条银腰带可是……她不是向来不离身吗。
他错愕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那被束之高阁的银腰带,怪不得回来一直都没见她戴着……原来,林世珺快速的撇过眼去,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齐静言睡到日晒三竿,要吃中饭的功夫了,才磨磨蹭蹭的起来,就看见林世珺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书桌前,翻看他那堆破账本。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大白天还在啊,你疯啦?快点回,林世珺那是不动如山,理都不理她,气的她胸闷肚疼的。
她不是没想过一绝后患,整治这个恶人的办法。只是她这小脑壳能想到的方法她都试过了,都没管用。
她试过插销,木头锁子,机关锁子,铁锁子,就连铁链都派上了用场,甚至于里里外外上了三道锁,封死门窗,布陷阱,连老鼠夹她都用上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他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有一次直接揭瓦进来,这谁能挡得住?
她甚至都怀疑,他上辈子大部分时间是去做贼扒人家小姑娘窗子了,不然怎么能这么熟门熟路的。
与其她折腾半天,关住的只有自己,她干脆,放弃了,放弃和恶势力斗争了。但是恶势力也太得寸进尺了吧,晚上你赖在这你就赖吧,大白天你赖在这干什么,万一让人瞧见了,她要怎么做人?
“你走不走?”
“你确定要我这个时候走?”
齐静言的脑袋机械的转向了窗户,看着外面亮的晃眼,是啊,这个时候让他走,无异于自掘坟墓啊,好生气呀。
……
“你不吃饭吗?”
原本相安无事,各忙各的人,突然来了句这。
齐静言正对着镜子比照,带哪只珠钗好看呢,顺口回了句:“我不饿啊。”
“我饿。”
……怎么他赖着不走,她还得管饭,正气不顺,准备开怼,就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不是没银子了?”
林世珺忍不住瞥了一眼,那柜子上的银腰带,眸光一暗。
“怎么,要给我钱?”
齐静言当下把珠钗拍在桌上,气道:“你又不是我养的小白脸,我为什么要给你,我有钱不知道自己花。”
“那你问什么。”他翻着账本悠然自得的回嘴,气的她腮帮子疼。
哼,不问就不问,饿死你个王八蛋。
可过了没半个时辰,齐静言就提着食盒进来了,重重地放到书桌上,分门别类的拆了出来,将一碗饭放在桌上,然后极不解气的拿起筷子插在饭中间,推到他面前。
饭上插筷子是极为忌讳的事情,只有人死后,需要供倒头饭,那饭上才插筷子,意思是这阳间的饭吃到头了。
林世珺看着桌上都是自己前世爱吃的菜,不禁想问,她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