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反驳,小蒋氏就不愿意了,道,“我亲耳听到贺大仲和他儿子在你家墙根下说的话,你们也好意思不承认?贺大仲说你家粪桶满了蹲不下人,大晚上的跑出去找地方。回来的时候见贺谨怀从自家老宅出来,你孙子还让他保守秘密,别出去乱说,就装作不知道,你敢让你儿子孙子对天发誓,没有这回事么?”
“放肆!”贺亮被一个小媳妇质问,这让自诩德高望重的他很不满,便道,“我说没有这回事,就是没有这回事。”
贺大仲这时也说,“大哥,嫂子,小蒋氏满嘴胡诌,没那回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更没有看见谨怀。”
“就是,我没和我爹在墙角下说过话。”贺大仲的儿子也否认,且说,“这种事情多重要,我和我爹要真想说,也是在家里关上门说,谁会在墙根下说?这不是让人听去么?”
贺大仲家从上到下都否认。
这一点也在萧青月的预料之中,不管是谁,又不管是不是真的看见,都不可能承认的。
贺里长冷声道,“没看见最好,若真看见什么带面具的人出入我家老宅,也别觉得就是我家谨怀。一则我家老宅没上锁,谁都能进出,二则我家谨怀常年带个面具,这一点就容易给人钻空子,若是有那坏心的歹人,为了撇清自己弄个面具戴在脸上让大家误认为是我家谨怀也是有可能的,三则我家谨怀的确出去做生意了,去了京城,最晚下月归,说我家谨怀畏罪潜逃的人眼睛都给我睁大点瞧着,到时他是回来还是不回!”
不亏是能当多年里长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瞧这话说的,条理分明,逻辑清晰,让众人心中因小蒋氏掀起的波澜平息不少。
最后又说,“当然,凶手一日没抓到,不管是谁都有嫌疑,哪日若是真找到我家谨怀头上,证据确凿我家便认,可若没有,那么在此之前,谁敢乱嚼舌根,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眼睛在贺亮父子之间看了看,显然,贺里的话。空穴不来的出来?就算她胡诌,为何不邹别人,就邹贺大仲?
哼,老东西,想让贺大仲做里长?还嫩点!
“对,大侄子说的对。”贺亮附和着说。至于他心里怎么想旁人就不知道了。
郑氏道,“既然你说没看见,那便算了,老头子我们走,去陆家,我倒要问问蒋氏她怎么教的儿媳妇,若是不会教便送来我帮她教。”
小蒋氏则还是嚷嚷,就是贺大仲说的,她亲耳听见了。
“人家不承认,你有证据证明人家说了么?”萧青月问她。
小蒋氏自然没有证据,要有证据她早说了。
郑氏冷哼,“没有证据就是你说的,走。”
小蒋氏这才知道怕了,死命挣扎着不肯回陆家。
她暂时不能回陆家,要是回去,定要遭殃,还是先回娘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