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绷紧。
就在御洗狩说出自己名字的一瞬,周锦眯起眼下,脚侧挪,下意识的去抓长桌上的餐叉,下一秒,同样一只素白的手与她手碰撞在一起。
周锦的爪功一直都有练习,不曾落下,两手碰撞的时候,反抓回去,那旗袍女人顺手握拳,将她手掌拍顶回去。
两名女人在桌面上较量,那餐叉都飞了起来,俩人去抓的瞬间,旁边,夏亦陡然伸臂,一把将餐叉抓住,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的御洗狩,轰的扎进旁边的桌面,整张长桌都震动一下。
引得周围人听到动静望过来。
三花贺美后退两步,有些骇然的看着握住餐叉的大手,并不是对方的力量,而是突然伸来,根本没有察觉到。
啪啪啪…..
御洗狩拍起手掌,依旧微笑:“夏君真是厉害,不过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看,我哥哥去杀你,我却没有那么做,说明我不是他那一边的。”
手掌摊开,耸耸肩膀。
“而且…..我什么坏事也没做,你要是动粗可就是违反华国的法律。”
“呵呵,我只是吓唬你而已!”夏亦也微微前倾,笑着说了句,随后收回手,那柄餐叉直直扎进了桌面,“我很好奇,如果你和你哥哥在那天一起来杀我,说不定我已经死了。”
御洗狩笑起来:“哈哈…..我可不相信夏君那么容易被杀死,况且我和那哥哥,用你们华国话来讲,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跟着他动刀动枪呢…….”
“呵呵…..我觉得也是。”
“这么说,鄙人还有可能和夏君成为朋友喽?”
“如果有机会的话……”
带着笑声的话语持续,原本看过来的宾客见俩人说笑,便将注意转开了,旁边的三花贺美和周锦看着俩人像一见如故般,多少有些惊讶。
“听说夏君从程广恩那里弄来许多产业。”
两人一同笑了好一阵后,御洗狩陡然说起这句话,又笑起来:“我也从他手上了剩下的,夏君,你觉得他惨不惨?”
“哈哈,是挺惨的,而且还有一个纨绔孙子,那家伙没钱不好养活。”
“我知道,鄙人还把他当猪一样捆过,扔到老头面前,把他吓坏了。”
“我在他身上打了两枪!”
“看来,我和夏君果然都是老虎。”
两人一言一语的交流,过得一阵,御洗狩带着三花贺美离开,而夏亦也准备告辞。
转身过去的同时。
俩人的笑容便是在瞬间收敛。
回走一段后,御洗狩转头安静的看着那边俩人的背影走出大厅,像是对身边的三花贺美在说话,也像在自言自语。
“同一个山头,是不允许有两头老虎的,三花小姐,麻烦你尽快让国内的商人们都云集过来,我要在这交河市立足,需要大力的支援。”
“不杀了他?”女人环抱手臂,微微偏头,一只脚微斜,开叉的裙摆下,露出大腿上纹着的一朵鲜艳的花朵。
像是用鲜血浇灌而成。
御洗狩摇摇头,转身走上楼:“那样多没有乐趣啊。”
“那他可能会杀了你。”三花贺美跟在他身后,一步步走上红台阶:“.……有时候人不要太过自负。”
两人此时说的是岛国话,过往的宾客并未在意的过去。
走在前面的御洗狩停了停脚步,侧过脸来。
“筑了巢的乌鸦,不会像以前那么疯狂的。”
*******
同时。
夜晚的街上,冷风吹的人脸生疼,出了酒店的夏亦带着周锦走去街对面,马邦的车在那里等着了。
敲了敲窗户,让瞌睡的人醒来,俩人一起上了奔驰。
“老板,有没有给我带吃的出来,好饿啊。”
“被犬女传染了?那种场合,怎么可能给你带食物,还有那个穿旗袍的女人,真是可恶……”越说越气的周锦,转头看见老板从兜里拿出一部手机,正在拨通号码,有些诧异:“老板,这个时候老板娘也该睡……”
夏亦食指竖在唇间,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
片刻,他将手机脸侧,薄唇轻启:“姐夫,好久不见。”
电话里面,传出方志的惊讶:“小亦,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有,只是给打个电话关心一下。”说到这里,夏亦看着前方飞驰的路面,嘴角渐渐勾起了笑容:“.…..顺便,报一个警。”
“嗯?什么?”
城市的另一边,警察宿舍内,原本睡去的方志拿着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越过摆有亡妻照片的书桌,披上一件外套走到外面阳台,“你刚才说什么?”
电话那一头,夏亦的声音低沉的开了口。
“最近市内不是有一起凶杀案吗?那名死者是一个岛国女人对吧?还有同行的两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阳台上,方志的声音大了起来。
夏亦笑起来:“因为两个男人中的一个,被我杀了,嗯,放心,这次是通勤局认可的……作为警察,姐夫你现在该清楚,杀那名岛国女人的凶手是谁了吧?”
“另一个男人?”
“嗯,他叫御洗狩,现在正在商云大厦这边,我想你可以过来抓人回去审问了。”
然而,阳台上吹着冷风的方志,并没有动,只是点上一根烟。
“没有证据。”
“反正我已经提供了线索,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慢慢去查吧。”
车上,夏亦说完,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