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画前站定,细细的打量起来,看得出来,这几幅画年代久远。
第一幅画上是一个骑着黑马的将军,身披血红军袍,红色的盔甲在日光下泛着森森的犹如鱼鳞般的光,脸上带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嘴角挂着浅浅的骄傲的笑,周围是欢呼的百姓。画下题了四个字:将军战归。
第二幅画上亦是那位将军,手上握了一把长剑,刺向他面前一位君王穿着的人,那君王的表情异常痛苦,像是被这剑刺得疼极了的样子。画下有四个字:执剑弑君。
第三幅画上画的亦是那位将军,脱下了战甲,穿上了一袭白色华服,正弯腰温柔的为一个孩童穿上龙袍,隔着冰冷的面具也能感受到那位将军的柔意。画下题字:护尔周全。
第四幅画是一幅沙场征战图,那位将军被一把长剑穿心而过,身后是位身袭龙袍的少年,那将军回望的表情隔着面具都透着入骨绝望和不可置信。画下题字:沙场穿心。
画尽,有一排字:挽将军,不知姓氏,单字一个挽,不知故地,仙圣护国安定大将军,战死于乐元七年安度之战,立冢,祭之。
不染回望沈清寒,问道,“沈师兄,你可有听过这位将军?”
沈清寒点了点头,“听过,八十几前被灭了国的仙圣国,有一位将军,便是此名,所率赤猎,为国之利刃,民间有传言,赤猎出征,寸草不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为何那位不留下自己的姓呢?”不染又问沈清寒。
“不知”沈清寒答道。
不染看向苏挽歌,“苏挽歌,你怎么跟死了似的一句话也不讲?”
沈清寒也才发现苏挽歌一直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看向苏挽歌,发现烛光摇弋下苏挽歌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曾经被她刻意关起来的记忆之门猝不及防的洞开,碎片似的记忆轰染将她淹没。
苏挽歌颤声说道,“挽将军,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