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放下钱,抱着阳阳离开了。
那两个小乞丐就抬头看了李石一眼,眼里闪过感激,看向阳阳时却是闪过羡慕。
李石见暑气已经去了一些,就将阳阳放出去玩,一边留意他在院子里跑跑跳跳,一边问苏文,“这几天你们衙门里有什么事吗?”
“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事了,粮食都收了回来,剩下的也只收些人头税也就完了。”朝廷免的是田税和其他两种比较小项的税收,人头税还是要收的,不过就是这样,百姓也比以前过的要宽松一些。
“这几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苏文疑惑,“姐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李石脑海中就闪过今天在馄饨摊子上遇到的人,缓缓的摇摇头,说不定只是过路的商人,是他多想了。
木兰端了一盘点心出来,“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李石早饿了,见状就拿了一块儿,苏文也拿了一块儿,满足的叹道:“还是姐姐做的东西好吃。”
“就你会拍马屁,”木兰将盘子交给周春,搬了一张椅子在院子里坐下,指了旁边的石凳道:“坐下说话吧,你们站着也不嫌累。”权少的新妻
苏文就坐在木兰的身边,木兰摸了摸苏文的脑袋,笑道:“阿文也长大了,这两天我出去走到那里都有人夸你。”
苏文就不好意思的笑。
“只是这农事是看天吃饭的,更何况,每年都只有大半年在忙这个,剩下的时间却是浪费了,我看倒不如趁着这时候做一些事情,不然就算你在这个县城待够五年,只怕也改变不了多少。”
“可百姓们还是以种地为主,现在秋收过去,还有什么忙的?”
“我见你们都是待到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兴修水利,而那时候往往会占了百姓耕种的时间,既然如此,为何不在这清闲的时候将那水利一点一点的修起来?还有,我看你们县城的道路实在是坏的厉害,一个地方想要富裕,就少不了与外面的交流,而交流就必须要交通通达。”
苏文窘迫,“姐姐,这些都是要钱的,定远县是出了名的穷,哪里来的钱啊?”
“我听说朝廷对你们这样的县是由拨款的。”
“有倒是有,但不多,那么一点东西连材料都买不齐,更别说还有人工费了。”
李石见木兰苦思,就躺在另一边的躺椅上,建议道:“你若是脸皮够厚,就将收上来的税银扣下,将那些东西都换成材料,再找县里几户有钱的人家吃吃饭,趁着现在农闲让那些农民以工抵税,相信他们还是很愿意的,只是一样,要保证他们的吃食和干活强度。”
木兰连连点头,点到一半又摇头,“这样不好吧,岂不是变成挪用公款了?”
“不会,”苏文双眼亮晶晶的道:“我朝的法律法规大部分还是沿袭前朝的,前朝有规定,一方父母官只要是为了治下的百姓兴修水利,造福一方,那是可以用当地的税收的,但那也有严格的要求……”虽然限制条件很苛刻,但苏文却有自信可以做到。
想到这里,苏文高兴的抱住木兰的胳膊,“姐姐,姐夫,幸亏有你们提醒我,不然我又白白的浪费小半年了。”
阳阳正在花坛里扯花玩,看见舅舅抱住自己的母亲就丢下手中的花,噔噔噔跑过来,推着苏文,不高兴的挤进木兰的怀抱,“我的,我的。”
苏文一愣,就抱起阳阳顶了顶他的肚子,“什么你的?那也是我的,我还是你舅舅呢。”
阳阳被顶着肚子,顿时发痒的笑起来。
木他放下来,可不许挠他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