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跑了,背着顾铭,没打招呼,顾铭送来消遣的《小王子》被她摆在了床头,药盒放在了书上。
药还在,奶糖都没了。
顾铭的神态阴沉,失了一贯的风度,就连身后的阮哲都心惊肉跳。
“三爷,我这就去找---”
顾铭拿着药盒的手下上摩擦,神色有些无奈和宠溺。
“三爷?”他身后,阮哲有些迟疑,这人,究竟是找,还是不找?
不过也不容他多想,顾铭把药盒放了回去,还是原来的位置,很规整,没有打乱它的次序。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子,配了双黑皮鞋,背影挺拔,常年习武,却依旧精致,顾铭摆了摆手,吩咐道:“不必。你下去,以后这个房间,不要让别人进来。”
阮哲盯着顾铭的背影,目光带着错愕。
不过就是萍水相逢,三爷,未免过于在乎了。
继而,阮哲恭顺的退了出去。
卧房里此刻只剩下了顾铭,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白色的衬衫,皱着眉,而后脱了鞋躺到了林清躺过的床上。
“清清。”
他叫她,不再是生疏有礼的林清,而是清清,声音低沉,很有磁性,莫名的让人耳朵怀孕。
若是林清在这处,只怕会迈着蹄子撒欢的扑倒他的怀里撒娇打滚。
……
“黄昏”别墅被建立在a市自然森林环绕的后山上,上下山的路很难走,连最基本的交通工具都没有。
林清还记得,上辈子自己在黄昏别墅里的时候,是被顾铭的私人飞机接来的。
两个人但凡有了矛盾,或者是她有了要逃跑离开的顾铭的念头,都会被顾铭送到黄昏别墅,美其名曰散心。
当时她只觉得顾铭性格阴暗,自己不顺着他,就要被变相的软禁,如今再看,又何尝不是爱的深沉。
走在路上,林清想了很多,关于她的未来规划,关于她和顾铭未来的人生规划,就连两个人孩子的名字,她都想的七七八八。
奶酪:“……”我不想说话。
林清也不在意,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寻着山路走走停停。
这一世,比他们两个人上一世见面足足提前了两年。
两年,对以后,足以造成翻天覆地的变化。
仰头一望,就见天空阴沉,乌云遍布,明显的快要下雨的样子。
她赶忙加快了脚步,也不再多想。
没过多久,倾盆的大雨伴随着一声惊雷如期而至。
噼里啪啦豆点大的雨水砸到她的身上,淋湿了一身衣服,还有被顾铭拿到洗手间吹干的白色帆布鞋。
雨势凶猛,再加上狭窄的道路还有些滑,想要现在下山,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阿清,前面有山洞!】奶酪出声提醒,林清这才抬头向前望去。
翠绿的枝蔓缠绕交错,巨大的洞口被严严实实的堵上,若不是有奶酪的提醒,她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
手向前伸去,运着白色的灵力,收缩间,一道道凌厉的风刃划向藤蔓。
原本坚固的藤蔓在风刃的作用下脆弱的宛如新生的婴儿般脆弱,伴随的“飒飒”的风声被绞成块状掉了下来,露出了宽大的洞口。
抵着大雨,林清赶忙向里走去,莆一迈脚,就闻到了一股腥臭。
恶臭熏天,伴着尸体腐烂的怪异气味。
凡有尸臭必有凶兽。
林清面色一沉,身体紧绷,走路的同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外头雷雨阵阵,雨水逐渐冲刷着并不宽敞的洞口。
突的,脚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林清低头,一只两个手大小的蛋便托在手里。
还没等她看清楚,白光蓦的一闪。
一团白色的东西向她扑来。
林清一惊,转身中快速伸腿一踢。只听“嗷呜”一声,紧跟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林清捏了捏发酸的额头。
清亮的眸子顺着外头的光线一瞥,就看见了先前攻击自己的小东西。
一团雪白的肉团子,不是很大,额头上有一团红色的类似火焰的印记。
《白泽图》有言:羊有一角当顶上,龙也,杀之震死。
长得有些像是洪荒时期的瑞兽,白泽。
只不过,有些胖,毛茸茸的一团。
白团子的一条后腿满是鲜血,应该是溃败了很久,有些地方已经结痂,散着些许的腥臭。
此刻正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凶猛的盯着自己,一双前腿不停的刨土,尖锐的獠牙,时时刻刻想要冲上来给自己致命一击。
“老实点。”林清白了它一眼,心情不错的样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嘚瑟什么。我躲完雨就离开,你我泾渭分明,不要彼此干涉?”
“咕。”小家伙好似听懂了林清的话,从嗓子里发出一股不满的警告,随后一双眼睛跟着林清动来动去。
更准确的说,是盯着林清手上的乌黑的蛋动来动去。
哪料林清看都没看它一眼,径直走到了洞口边缘,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手里的蛋。
看不出种类,比鸭蛋还要大一点,不知道是哪种禽类的子嗣。
最近身体亏损的太厉害,烤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好吃,她有点犹豫。
正这么想着,耳边又传来白团子的嘶吼声,声音里隐隐约约还透露出一股子警告。
林清回头一看,就见迷你版白泽正瞪着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厌恶和警惕。
这是,不允许自己打这颗蛋的主意了?
天财地宝,无人之主,谁抢到了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