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算是太后娘娘也不能逼我接受你,同样的,就算是太后,也无法阻拦我投入你!”安容华成功圆了自己的话,身体不自主地竟当真投向了夏怀瑾,坐入他怀。
安容华心中的悸动越发不可收拾,二十多年了,她重拾了这份心动。她扶着夏怀瑾的肩膀,指尖用力,目光微颤,缓缓地向他靠去。
一时间,夏怀瑾忘乎何谓坐怀不乱。
“王爷,奴才送早膳来了。”
门外忽然有声,安容华美梦破碎,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夏怀瑾同样左右失措,扶起安容华,忘了吩咐外头。
“外头送膳来了。”安容华小动作多多。
“进来。”夏怀瑾允准。
太监进门来,只请安道:“见过王爷,谷女姑娘。”
“我是来向王爷禀告今晨视察佳丽的情况的。”安容华故作镇定地解释,反而适得其反,让送膳太监一懵。
“下去吧。”夏怀瑾吩咐。
他人去后,安容华深深吐了一口气,仿佛胆子被掏空。转眼看见夏怀瑾,又是自我安慰地说道:“还好刚刚门关着,否则我……”
安容华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恐慌,心有余悸。
“是啊,若是叫人看见你对本王……”夏怀瑾也说不出口,“后果不堪设想。”
“实在太吓人了!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安容华此刻倒觉自己有愧于太后的身份起来了。
“不过,庆幸什么都发生。”夏怀瑾言语之间不由自主地参杂一丝失落。
“对对对,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我先走了!”
安容华急着逃离“案发现场”,竟糊涂地撞了门上弹了回来,再次被夏怀瑾的身体护住。贴着他的胸膛,原来他也是紧张得心跳加速。
“方才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安容华愣着一脸问。
“此话应当本王问你才是,分明是你企图对本王不轨,还惶恐得是本王对不住你似的。”夏怀瑾也难掩一丝慌张。
“是这样吗?”安容华理解偏差,“这种事,本不该由女人主动才是!”
“确实如此。”夏怀瑾蓦地反应过来,凶得认真起来。“本王警告你,不许再对本王心怀不轨!”
“可现在是谁搂着我啊!”
安容华云淡风轻地一句反驳,竟是夏怀瑾双手扶着她的身体,如此情形看来,安容华更像是被动者。
夏怀瑾即刻松开安容华,甚至为她打开了房门请她出去。
安容华情急之下在门槛上不慎一个绊脚,幸好没有摔倒,火急火燎地跑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夏怀瑾却仿佛在心坎上,狠狠地跌了一跤,浑身不适。
夏怀瑾一人独坐,心绪才逐渐稳定下来,理智地想象谷女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存在?她狂妄自恃,任意妄为,时而盛气凌人,时而向他屈服。既为太后之人,又无恐太后之怒,会对他撩拨粘人,又会羞怯失措。
自谷女出现,勾起夏怀瑾心里对她原本平静如水的万千思绪,搅扰得风起云涌,暗潮澎湃。可谷女又仿佛成了他的感情寄托,虽然理智拒绝,意识和冲动却不受理智所控制。
安容华在房中只觉自己疯了一般。
“安容华,冷静下来,你不过是想对怀瑾有所表示,这不是男女之情正常的表达吗?”
“不知廉耻,可别忘了你是个寡妇,应当谨慎自持,保守清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贪恋男女之情,对男人把持不住,真是丢尽哀家的脸面!”镜中太后突然指责道。
“你为何偷窥我的心思,你才是寡妇,我如今与花季少女无异,勇于追求心爱的男子怎么了?”安容华反驳。
“可是他有家室有妾室,年纪又大还有儿子。”
“那又如何,我依然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