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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得知后,面色阴沉,立刻让下人去传白术和花蝉衣了。
下人回来后,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王爷,人带来了,在外面呢。”
“让他俩进来!”
白术和花蝉衣走进来后,靖王原本阴沉的面色瞬间消散了,神色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脸肿的像猪头似的二人:“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弄的?”
花蝉衣率先开了口:“回王爷的话,民女同白术学毒有一段时日了,今日突发奇想,想同白术比试比试!”
比试四字,花蝉衣说的咬牙切齿,语气中隐约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时间竟有白术这种男人,不指望他怜香惜玉,也不至于这么下死手!
靖王想起暗卫所禀报的,原本白术带着花蝉衣去后花园散心,二人发生了些口舌之争,白术准备打花蝉衣的时候,用力过猛,袖中药丸砸到了他,暗卫一时也难以确定白术真的是误伤,还是存心的。
靖王看着眼前的二人,和花蝉衣语气中刻意压抑着的怒火,倒是信了几分。
这二人一直不怎么对付,平日里学毒的时候,还动不动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的,打起来倒也正常。
靖王看着眼前的两个猪头,莫名觉得有些滑稽。
无论是白术还是花蝉衣,都是难得的好皮相,气质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面前两个大猪头,靖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当然,他这心疼也只限于花蝉衣。
对于自己这种奇怪的心里,靖王归结于花蝉衣怎么说也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极其貌美,令男人觉得我见犹怜的女子,他作为一个怜香惜玉之人,才会动了些恻隐之心。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只是靖王不愿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思被眼前两个猪头任何一只看出来,索性一碗水端平,怒道:“简直胡闹!!让你们二人炼毒,是对付外人的,你们二人斗什么斗?也不怕将自己毒死!!还不滚去服解药?”
白术和花蝉衣灰溜溜的下去后,白术才感慨一般的叹道:“靖王还真是心疼你啊。”
花蝉衣努力用肿成一条缝儿的小眼睛瞪了白术一眼:“明明就是将咱俩骂了一顿,怎么就成了心疼我了?”
白术重重叹了口气:“你还是不了解男人!”
花蝉衣无言以对,她也不想了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然,除了东子哥和大哥……
花蝉衣如今不愿意听见靖王心疼她之类的话,好不容易如今靖王快娶亲了,对她早就收敛了,要知道,花蝉衣宁可靖王只拿她当颗棋子,也不愿意扯上半分关系了。
花蝉衣早就看出来了,狗男人是毒药,无解!
想到此处,花蝉衣脑中一闪而过那道黑色的瘦高身影。
白术刚刚掏出解药来,见花蝉衣出神,对着她的脑袋来了一拳:“猪脑子又想什么呢?”
花蝉衣回过神来,也未继续同白术计较什么,主要是她如今一想起那人来,心下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些失落,便没心思同白术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花蝉衣只是站离白术远了一些,这次和白术打起来虽然二人都手下留情了,不过是在保证不死的前提下。
花蝉衣此时感觉自己的头有肿又痛,白术方才打了一下,痛的她眼泪差点没飙出来。
花蝉衣服用了解药后,脸上的肿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了,冷冷看了白术一眼:“你明日给我的礼物若还是如此的话,我就和你拼了!”
“和我拼?!”白术用一条缝儿的眼睛看她,花蝉衣愣是在他眼睛里看出了一丝鄙夷:“你以为你拼的过我么?今日我可对你手下留情了!”
花蝉衣没答话,只是恶狠狠的道:“你若是太过分,我便将你曝出去!”
花蝉衣说罢,愤愤转身离去了。
白术没答话,他知道,花蝉衣不会说出去的。
他猜的也确实不错,花蝉衣确实不会说。
她如今和白术的关系挺复杂,尽管花蝉衣始终认定了,自己和白术是互相利用,且自己受他所管制的关系。
可若真是如此,他们平日里拌嘴吵闹,真出了事时互相维护又算什么。
花蝉衣昔日甚至瞒着顾承厌白术的存在,哪怕看见顾承厌失望时,她心下会微不可查的为之难受。
白术究竟是敌是友,花蝉衣发现自己一时竟分不清了。
花蝉衣如今强烈的希望自己能拜托掉白术,私心里却又希望能护住他,至少别让他毁在靖王手里……
花蝉衣回到住处后,迟迟未眠,明日便毕业了,在学堂的时候总想着毕业,如今即将面临毕业时,花蝉衣却睡不着了。
毕业后自己该做什么,靖王又准备用自己和白术做什么?
如水般的乐华透过纱窗撒在花蝉衣面上,此时她体内的毒已经散去,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月色在她面上渡上一层柔光,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显清绝。
花蝉衣胡乱想了一会儿,终究无用,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至于白术说的所谓的礼物,花蝉衣丝毫未往心里去。
……
翌日,因为今日是在学堂毕业的日子,花蝉衣特意梳洗装扮了一番。
花蝉衣得了靖王允许,回到了家中,原本还在犹豫穿什么,翻衣物时,翻到了顾承厌昔日特意命人给她按照设计的院服所制的那身衣裙。
按理讲,今日穿这身本最合适不过,可花蝉衣如今看见这身衣裳,便无比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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