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仁海就说好:“这些人,趁什么热闹,家里的事情,到了家里再解决嘛,在医院闹什么,让人看笑话。”
赵文就说,那我一会就去安排。
赵文刚刚离开,县委副书记周国栋就走了进来。
周国栋在大王县任职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有进取的心思是不可能的,而麦正浩的意外,正好就是一个时机。
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在官场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在哪里,他们的关系有些像在家庭里,夫妻双方相辅相成,意见不同还能商量,看起来总是平等的,可是在政务上,强势的一把手往往是说一不二的,别人有意见,也只能保留,就像是家有悍妻或者霸道的男主人一样,别人的意见就是空气。
不过,像大王县这样的,县况,并不多见,但是没人知道龙仁海一贯低调的心里终究的想法是什么,也许龙仁海志不在此,觉得在大王县没有什么可挣的,大家都和和气气,干完一届四散走人,说话留三分余地给别人,往后也好相见。
不过刚直易折,麦正浩平时很冲,这会却身败名裂,可是龙仁海平r里很“面”,如今却还在过的很滋润,这倒是有些辩证了。
周国栋本来在县里排名第三,可是在赵文来了后,他就顺移到了第四,麦正浩出事了,周国栋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刚才留意到赵文在龙仁海的办公室里,等赵文出来了,他才进了去。
一会儿,蒲hun根就汇报说麦正浩和严瑜已经被车转走了,赵文就让他撤掉守卫在县医院的jng察。
到了傍晚,一辆车就开到了沙泉镇书记李光明的家门外。
李光明今天心里有事,他让老婆将孩子带着回了娘家,然后准备了一些酒菜,果然在房顶抽了几根烟的功夫,就看到一辆车从大路上开了过来,车身后面冒起了灰黄的土龙,在夜se中像是妖怪前行掠人的阵场。
车子到了李光明的家门前停住,赵文打开门走了出来,房顶的李光明就笑,说赵县长亲自开车呢?
来的就是赵文一个人,李光明下来开了门,请赵文到屋里坐。
赵文见到了满桌子的菜肴,也不吃惊,这个李光明算得上是未卜先知,有些jng明,不过不jng明,自己也不会看中他。
和李光明一样盘tu上炕,两人先碰了一杯,赵文就问:“你干书记,几多年了?”
李光明请赵文吃菜,说:“镇里有四年多了,当年在村里,就干过七八年。”
“哦?”
李光明解释说:“我当时在村里是支书,后来考的公务员,随即就到镇里干了副镇长,后来,就是书记了,曲曲弯弯的,有一二十年了。”
“这样说,应该很有自己的想法。起码,工作经验是有的。”
“你觉得,怎么才能改变大王的落后情况?”
李光明端起杯子,敬了赵文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说:“我没有办法。”
赵文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停了一会说:“你要是县长,你怎么开展工作?”
李光明笑道:“我不是县长,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赵文见李光明回答的倒是干脆,问:“那一批人,在外面停的住?”
赵文说的是被李光明强制xng送到西铭做贼的那一批人。
李光明终于叹了一口气,好久才说:“赵县长,我知道你是能人,是干事的,而且前程远大,背景深厚,你不怕谁,我也不怕,只不过,我还是要在沙泉,在大王生活下去的。”
“赶那一批懒汉婆姨到省里去,一是我的确看不惯他们的懒散和怯懦,原本想让他们出去打工,当保安,当保姆,当环卫工人,当民工都行的,可是,他们自己选择了道路,谁也拦不住;二是我想让他们出去看看,知道人活着还有很多的活法,如果他们能给大王带来什么不能预知的发展由头,那,是意外之得。”
赵文见话题扯开,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叠东西,递给李光明,却是一些照片。
这些照片上照的都是一些建筑物,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基本上都是青砖大瓦房子,房顶都是木头结构,房屋的顶上雕刻着一些动物和传说中的神仙造型,古se古香的,虽然看起来很落魄,但是还稳固。
李光明不明所以,看完了后用手搓搓眼镜tu,问:“赵县长,你这是要考古?”
“这些建筑物,最为古老的倒是有二百来年的历史,但是离考古发现的标准,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李光明知道赵文要说些什么,就洗耳恭听。
“在沙泉和土洼的交界处,有一个山坳,很偏僻,那里一般人去不到,也没有田地庄稼,那个地方叫野猪林。”
李光明噢了一声,他知道那个地方。
“野猪林里没有野猪,也没有林,只有一处平整的山凹地,我测量了一下,大概有十来公顷的样子,这会,只是零星的长了一些荒草。”
李光明还是不明白赵文在说什么,就问:“怎么了,县长你是要打猎,那椿树庄那里后山上倒是有野猪,也有狼的,野鸡也很多。”
“这些照片是土洼乡和沙泉一些住户的老宅子,你,负责将这些房屋,原封不动的给拆迁到野猪林那里,我会给你重新布局的图纸,按照图纸的设计形成一个建筑群,至于那些原住民,我会给钱,给他们重新的建造住房。”
“有一点,你必须保证被拆迁的住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