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县长。”
“……不用,礼拜天还回省里?”
果琳看着赵文,说是。
“那,祝你周末愉快。”
“嗯,县长你也是。”
赵文来到了沙泉镇,李光明正好和刘毅康在院子里说话,赵文见了刘毅康就说:“刘经理,我正要找你,这就叫心有灵犀。”
刘毅康听了嘿嘿就笑,和赵文握着手。
三人进到了屋里坐定,赵文就说:“这次刘经理建设新农村房屋的款子,交付之后我就让给你清了。”
刘毅康的脸上都是笑,点头说:“不急,不急,谢谢,谢谢。”
“接下来,县里还有一件事需要刘经理鼎力相助。”
“听说,刘经理从小就是干砖瓦活计的?”
刘毅康就点头,李光明嘿嘿的笑:“刘大经理三辈都是手艺人,他们家,木匠、瓦匠、工匠都有,父传子,子传孙,他这个建筑队,就是一个家族产业。”
刘毅康平时都笑嘻嘻的,这会却有些平静,说:“我姥爷那会,家里是有些闲钱的,后来解放了,成分不好,我们老刘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没有上学的。”
“不上学,不识字,总要谋个出路,怎么办,只有学个手艺养活自己,于是,家里人干什么的都有,三中全会之后,政策允许了,我们就开始包活干,也就是老鼠娶媳『妇』,小打小闹,一晃,就这么多年了。”
李光明就说:“塞翁失马,那会没上学,却有了手艺,这会经济搞活,靠劳动吃饭,你们就成了县里先富起来的那批人,我说,你想想,当初你羡慕上学的那几个人,这会哪个有你的钱多的?”
刘毅康听了又笑,说:“李书记说的也是,我钱也不多,不过当年不能上学,心里到底是难受了一阵子。”
“刘经理不是人大代表吧?”
刘毅康摇头,赵文说:“我看以你的表现,不光能做乡里的代表,而且完全能当个县人大代表嘛,我回去问一下,你们乡的书记乡长是怎么搞的,这叫识人不明。”
刘毅康一听就愣住了,看了赵文好大一会,李光明就说:“怎滴?不愿干?”
刘毅康赶紧摇头说:“哪能呢,谢谢,谢谢县长,真是谢谢,我愿意,我愿意。”
三个人闲谈几句,刘毅康觉得赵文和李光明有话说,就说自己到工地上看看,你们两位领导忙,就告辞了。
赵文看看外面没人,就问李光明:“那天我问你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李光明一直惦记着野猪林赵文说过的话,就回答:“我以前根本就没注意过这种现象,那天经过县长你的开导,才发现,大王封建『迷』信思想严重,而且屡禁不止,形成了一种风气。”
“那,为什么?”
“就是因为穷,干旱,兼带着对大自然的不理解、敬畏、到演变成病态的心理寄托。”
赵文摇头,说:“姚爱菊她们的祈雨活动要算是封建『迷』信,那么土洼那里有一个半斋先生,那人的所作所为又算是什么呢?”
李光明见到赵文提到了姚:“穷不能算是封建『迷』信的根本原因,只能说是一个因素,更主要的是人活着没有希望,没有奔头,所以精神空虚,神灵就成了一种寄托,世界上难以理解的事物太多,所以人们心里就有了虚幻的东西,这不能算是封建『迷』信。”
“我国在东南的一部分省份,祭神拜佛已经成了一种产业链,属于旅游资源,每年给当地『政府』创造的gp值是很可观的。”
赵文终于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一个谋划,问:“你想想,那些名山大川,哪个个地方没有几座庙宇,哪个庙宇里没有几座神像,这些神像终日被善男信女祭拜着,香火供奉着,难道都能说是封建『迷』信?国家不是还有宗教管理局嘛,信仰自由,这是宪法所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
李光明明白了赵文的意思,问:“那县长的意思,是要在大王搞这些东西,可是我们的资源在哪里?我们也没有什么能吸引人的旅游场所,就是姚爱菊她们的跳大神算是民俗表演,可是总不能就在荒地里『乱』蹦吧?”
赵文就微笑了一下,这个李光明还是很聪明的,知道了自己的意思,还能将姚爱菊的神婆行为美化成民俗表演的一种,也算是为自己的情人开脱。
看着赵文莫测高深的笑,李光明猛地就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的说:“啊呀,我知道了,县长,你闹活了这么久,盖房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呀!”
李光明终于清楚了赵文的计划,他选取了土洼和沙泉的一部分有代表『性』的百年老宅,然后盖了新的房屋,就是准备让那些老房子里的居民们搬迁到新农村房舍中,然后他又看好了野猪林那一块的白地,就是准备将届时已经空了的房子原封不动的重建到野猪林那里去,形成一个有特『色』的老屋建筑群,准备以此为基础发展文化产业的。
这样来说,赵文早就算好了每一步的步骤,包括和刘毅康的接触,刚才还给刘毅康说还有事麻烦他,包括了提携刘毅康当人大代表,都是一种手段,这些都是在赵文的计算之内了。
李光明心里一霎时不知作何想法,确切的应该说是想法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哪一条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