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亚简单地用过晚膳,趁着夜se,令狐绝坐上魔月朝红月城飞去。凝目望去,寂寥的夜空,只有为数不多的星星在闪烁,淡淡的冷清意味。静静地盘腿而坐,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孤单的感觉,仿佛这宇宙苍穹只有他一个人在游荡。想起这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恍若隔世。
他下意识的朝体内探去,思思还在沉睡中,据夜魅所说,元素jing灵在领悟第一道法则后,都会陷入沉睡,沉睡的时间越长,代表领悟的法则越厉害。当chū_yè魅沉睡了17天,而思思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半个月。
悄悄地灵识收回,令狐绝撤掉了魔法罩,任速度产生的气流形成狂风吹过耳际,感受着五官,皮肤、肌肉在风中的颤栗,也体会着风的奥妙和规则。风,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用手扑捉,却能清晰感受到它的存在。来无影,去无踪,有时温柔和煦,有时暴烈狂躁,有时锋利如金,而有时又细软如水。什么才是风的真谛,什么才是风的法则。令狐绝细细琢磨着,他仿佛触摸到什么,可凝神一想,却又一无所获。令狐绝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他对风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没有触及到深层次的东西。于是,他让魔月加快速度,风更急了,就算有玉皇决护体,令狐绝还是感到双颊生疼,仿佛这张脸皮随时会被扯的四分五裂,仿佛脸上的血肉将顷刻间被吹散。呼吸变得困难,连心跳也加快了速度。
似乎触摸到了身体的极限,令狐绝让魔月又降慢了速度,在空中滑行。于是风,变得轻柔起来,仿佛情人细腻的小手轻轻的从脸庞滑过,有一股撩人心扉的微痒。心弦微微一动,令狐绝又让魔月加快了速度,全力冲刺。倏地,那原先缠绕着身旁那轻柔的风,化作一道道锋利至极的利刃,体表的每一寸肌肤都有一种刺疼感。这骤然的反差,让令狐绝起了一点明悟,他隐隐触摸到一种气息,那就是风的速度。是速度改变了风的形状和个xing,于是,他又让魔月慢了下来。就这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整整持续了一晚。
红月城和明特城的直线距离显然并没有那么远,三天后,天上的i头已略微朝西偏了些。令狐绝已经出现在离红月城百里开外的半空中,一座形势峥嵘,绵亘险峻的山岭匍匐在他的脚下。
估量着,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红月城。令狐绝让魔月降低了高度,顺着山势的走向朝红月城飞去。就在魔月从一处密林的上空掠过时,令狐绝隐约听到一声被掩住口鼻的呼叫──像是一个人被抚住嘴巴时挣扎发出的叫声,那叫声很痛苦,也很惊恐,更含着一种绝望的颤意。
令狐绝让魔月停止飞行,在密林的上空盘旋滑翔着,无数的禽鸟从林中飞起,“扑拉拉”的四散而逃。由于山林的树木枝叶过于繁茂,令狐绝也看不清密林里到底什么情况。略微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令狐绝暗付着,但还是双脚轻弹,在半空中以极度美妙的姿态盘旋半圈,宛如大鸟投林似的落下!
密林从高空俯视,感觉并不大。而这一进入,那感觉又是俩样。急速飞掠着,同时侧耳聆听四周的动静。果然,在他从树梢跃落时,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响声在他百米外的草丛中响起。悄无声息的落地,令狐绝掩了过去,在他还没有完全接近时,一股气息从声音传来处迸she过来,显然,对方也察觉到了他。刚想有所动作,一个虎背猿腰,一半面孔狭长泛紫,一半却被一张银se的面具所遮住的中年男子跃了出来,一只手胡乱地塞着衣服,一只手拎着一把沾满血污的短刃。
他凝视着令狐绝,紫se的面孔上有好事未成的羞恼韵味,嗓门略带嘶哑的道:“这位朋友,该干嘛该嘛去。”
从对方那充满jing告意味的气息中,令狐绝已判定出他的境界,竟然是个初级战候,这让他很是意外,要知道,除了那些远古氏族外,他还真没见过几个战候强者。暗暗的,他已经把这个银面人,当作某个远古氏族的族人。看着对方,往前走了几步,双眼中光芒冷森如刃!缓缓地道:“怎么?坏了阁下的好事?”
银面人不期然的收起了轻视之心,因为从令狐绝身上散发的气息里,他感受到了一种相同境界的韵味,微微一怔之后随即狠辣的道:“小子,你是那个族的,敢找我们夜枭族的麻烦?”
远古氏族实在太多,令狐绝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于是,他面无表情地道:“怎么?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倒要看看。”说完,缓缓的朝前走去。
勃然大怒,紫面人大吼:“小子,找死。”说完,身如夜枭般长冲而起,猝然一腿暴飞。令狐绝仰身闪过。一击落空,银面人更是怒火攻心,他身形闪腾,双腿暴踢狠踹,狂悍凌厉,像是浪涌涛奔,声势惊人至极!
令狐绝一直没有还手,躲让游走,快逾流矢。他要趁这个机会看看这个所谓夜枭族的武技套路,以后如果成为对手,也好加以防范。显然,这银面人jing通的是腿上功夫,令狐绝在迅捷无匹的闪挪中,已经躲过了他狂风暴雨似的六十多腿。
见对方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银面人更是怒火中烧,怒叱出声:“腿中刀。”说完,一腿电闪,直撞令狐绝小腹部位,令狐绝合掌反推,他的另一条腿已兜头蹴至。猝然斜仰面颊,那大腿便贴着令狐绝耳边擦过,而不可思议的,那沾满血污的短刃泛着莹莹光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