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远东军区第45集团军和克格勃边防军总局的3个边防团,面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集团军这种疾风暴雨般的猛烈突袭和电磁压制,完全丧失统一的抵抗能力。苏军整个近百公里长的防线一片混乱,被沈阳军区第2集团军的装甲突击群切割成了10几段。
苟延残喘苏军,还妄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苏军有的作战单位,在挨过了中[***]队猛烈的炮击打击之后,收拢着自己的残部,在自己的防区,按作战条例的规定组织缩编战斗编制,凭借着一些残存的工事,妄图负隅顽抗。
还有一些受到重创的苏军作战单位,在和上级失去联系的情况下,主动向上一级指挥机关所在地进行靠拢。
沈阳军区第2集团军第2机械化步兵师第3机步团,在这次战役中,从黑龙江右岸的四家子屯,瑷珲镇以及马场屯这3个突击点越过黑龙江,向盘踞在黑龙江左岸江东64屯的苏联克格勃边防军总局第44边防团发起进攻,收复这块中国的固有领土。
第3机步团1营,从黑龙江右岸四家子屯出发,以为坦克1连的9辆坦克和12辆轮式装甲车为先锋,后面紧跟着装甲运兵车,和一队队跑步前进的步兵冲锋群,随着我军成批成批呼啸的炮弹,越过了黑龙江冲上了左岸。
这滚滚的钢铁洪流,锐不可挡,象猛虎扑羊一般直扑自己的第一个猎物——左岸后屯的苏联驻军。
黑龙江左岸后屯距离江边3公里,这里是克格勃边防总局第44边防团的一个重要的哨所,驻扎着克格勃的一个边防连。
在第2集团军猛烈的炮火准备时,担任前哨阵地值班任务的苏军边防连副连长奥尼科夫中尉,躲在连阵地指挥所里那厚重的桌子底下,双手抱着头,大张着嘴,弓着身体尽量的让自己的胸部离开地面,以防止炮弹爆炸时产生的震波,震坏了自己的内脏。
爆炸声夹杂着尘土和硝烟,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耳朵轰轰的作响,什么也不听见了,开始他还对炮弹的爆炸声有震耳的感觉,后来耳膜被击穿后,就没有反映了。只是感到整个大地在不停的跳动。
当他感到大地跳动的频率渐渐稀疏后,他知道中国的炮火已开始向后顺延了,他很庆幸自己在刚才那么猛烈的炮火中还能全须全尾的活下来。他抬起了头,吐了吐溅到嘴里的泥土,从厚重的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连部阵地值班室的半地下室的隐蔽部被炸塌了一个角。奥尼科夫中尉凭借被炮弹炸塌的房顶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在黑暗中向枪架方向摸索着。他感到手触摸到了一种粘糊糊的东西。再摸,还带有一丝的微热,他闻了闻,是血。这时他想起了背在自己后面查哨用的手电筒,他急忙把挎在身后的手电筒拿了出来。
哇塞!这是在10多分钟前还和自己轮流嘴对嘴喝一瓶酒,还和自己滔滔不绝讲述,他刚刚结束在莫斯科度过蜜月生活的那个瓦西里少尉吗?此时,瓦西里少尉那年轻英俊的脸,棱角分明清晰的五官被洗脚盆那么大一块冻土,砸的血肉模糊,整个面目变得狰狞可怖,一根从隐蔽部天棚上折断下来的房梁锋利的断茬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奥尼科夫中尉感到自己的胃在不断地蠕动,他“嗷”的一声,把胃里残存的食物全喷泄在瓦西里少尉那一团血肉模糊,不称其为脸的脸上。
“瓦西里少尉,这不能怪我对你不尊重。我可不是因为嫉妒你那漂亮的新娘床上功夫,才如此这般亵渎你的尸体,实在是因为你的死像太难看了。这一切都是那些凶恶的中国人造成的。你去找斯大林同志和他们算账去吧。”他在心里暗自的对自己刚才不自主的行为,向瓦西里少尉的尸体由衷的道歉。
他爬了起来,弯着腰。在一次又一次地干呕中,寻找着武器,他在破碎瓦砾和断木中看到了那熟悉的ak47突击步枪的枪管,他把这一支ak47突击步枪费力的从废墟中拉出了,他又在废墟中扒出了一个装有3个弹匣的弹匣袋。
他象一只被激怒的狼一样,眼睛里冒着凶恶的光芒。他把弹匣袋挎在了脖子上,提着枪,从半地下的连部值班室废墟里艰难的爬了出来,他要为瓦西里少尉报仇,向那些要为瓦西里惨死负责的中国同志讨还血债。
从连部废墟爬出来的奥尼科夫中尉,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外面的情况要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很多,也坏的很多,所有的工事坍塌了,以完全的失去了使用价值。瞭望塔只剩下了4根参差不齐的柱子,不用说,在上面负责观察的伊万斯特列利尼下士肯定已经完蛋了。
阵地上,弹坑密布,象月球的表面一样凸凹不平,火光冲天,硝烟四起,空气中弥漫呛人的硝烟。营区那边原来的凹字型营房被炸得稀烂,废墟中烈火熊熊的燃烧着,在火光的映衬下,地上一片片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战友尸体,如果不是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悲哀的呼救声和被受伤的人们痛苦的哀嚎声。很难让奥尼科夫中尉相信在这样地狱般的环境中还有让存在。
他象傻子一样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中国的“摧毁者”坦克排着楔型攻击队型,轰隆隆的从江边开过去,加速时冒出一团团青烟。
当奥尼科夫中尉把头转向江边时,他象被火燎了屁股一样,撒腿就跑,一面跑一面声嘶力竭喊着:“还有活的吗?中国的坦克上来了,快打呀!”
“咚咚咚咚咚咚”摧毁者坦克上的高平两用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