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们是正途出身的科举命官,我就一中途受招安的,若干年后,你们还是朝廷栋梁,我却免不了一杯毒酒去蓼儿洼……”
“瞎扯,不理你了!”
下午回到家,拆开礼物发现是支精致的派克金笔,上面有张写了赠语的贺卡,勉励他到沪江后好好学习。
常天浩叹了口气:米校长的事看来只有到上海再说了,到时候写封信吧……唉,这事情整的。
同样是周六,程母看着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的程雨诗“关切”地问道:““诗诗,你怎么不出去和同学玩啊?老躲在家里看书。”
“没啥好玩的。”
“沈飞刚才还打电话来说约你出去,你怎么就说身体不舒服呢?我看你明明没事啊。”
“看见他就不太舒服……”
程母想发作,想想丈夫昨天的话就不吭声了。
程父进了翻了翻程雨诗目前看的这几本书,指着她手里那本刘军宁编写的《保守主义》问:“诗诗,你现在开始买这种书看了?里面讲了什么?”
“嗯,有人送我的。”程雨诗道,“他告诉我,保守主义是对欧洲启蒙以来,关于理性主义激进倾向的回应,是一种中立的政治态度,但在我们这,30年前保守是革命的批判对象,现在保守是教条的批判对象……很不时髦!但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一种只看名头、不求甚解、望文生义的误解。”
听她讲了这一大通,程父愣了下,轻轻道:“送你?小常?”
程雨诗脸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程父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用手指指了指外面的妻子:“别告诉你妈,就说你自己买的,我给你的零花钱……”
程雨诗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忙不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