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察不由分说的把我押进警车里,渣哥见状急忙说:“警察同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兄弟是被那些人挟持的,他怎么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呢。”
“你是他的家属吗?”
警察满脸严肃的看着渣哥。
渣哥紧张的点了点头,沙哑着说:“算是家属吧。”
“是你报的警吧?”
警察眼神里透着犀利的光芒。
“对,是我。”
“那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做个笔录。”
渣哥钻进车里,坐在我的旁边,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凌晨时分的警察局里,除了几个抓捕嫌犯的民警,并无他人,我被带进一间审讯室里,渣哥在一个办公桌前做着笔录,片刻后,一名身穿便装的警察走进审讯室,他打着哈欠,手里拿着一个浅蓝色的文件夹。
坐下后,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我说:“讲讲你火车上的经过。”
他摊开文件夹,拔开碳素笔的笔帽,准备开始记录我的讲述。
“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
我紧张的看着那名警察,内心焦躁不安。
“你只管说经过,其他的事警察会查清的。”
警察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冷酷。
“我,我上火车的时候碰到一个中年男人,后来他被警察带走了。”
“嗯,继续说。”
他低头在本子上刷刷的写着。
“后来我的行李包里凭空出现了四袋毒品,我发誓,那东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淡淡的说:“然后呢?”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然后那几名男子就出现了,他们威胁我,让我帮他们把毒品带出车站,其中一名男子还有一把匕首。”
警察低头写了一会,抿了抿嘴唇,满脸疑惑的问道:“那你是怎么跟外界联系的?”
我听后忙说:“我在卫生间里给我朋友发了条微信,让他帮我报的警,就是外面的那位。”
“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
“来到这城市的目的是什么?”
我听后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来这的目的是挣钱吗,还是单纯的来找薛欣妍,还是想逃避生活的责任。
“我,我来这边打工。”
警察扭了扭身子,轻咳几声,问道:“目前在哪里工作?”
“呃,无业。”
他听后盯着我看了一会,说道:“在案子还没处理完之前,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说完便合上文件夹,推开椅子,站起了身。
我慌张的说:“警察同志,我跟这件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能扣押我。”
一想到刘教授那边的返程计划,我就急得火烧眉毛,如坐针灸。
他淡淡的说:“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最快上午就能查清。”
警察走出去后,偌大的审讯室里就剩我孤身一人,我神情恍惚的坐在那里,忽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我想给爸妈打个电话,但无奈手机被警察没收了。
回想着自己从上火车一直到被扣押在这里,内心更加惆怅不安起来,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旋转着,不知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心急如焚,焦躁的情绪里带着恐惧,万一自己含冤入狱怎么办,万一调查的不明不白,就认准我是毒贩怎么办。
安静的审讯室里,我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着,昨晚没有休息好,我的脸上挂着倦容,神情疲惫,心力憔悴,我趴在审讯室的长条桌上,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我梦到自己被关押在监狱里,周围都是一群膀大膘圆的壮汉,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横肉,坦胸露乳,后背上纹着五颜六色的图案。
有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有的在做仰卧起坐,有的叼着烟满脸不屑的看着我。
见到这一幕,我的后背发凉,头皮发麻,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到一个塑料椅子旁,战战兢兢的坐下。
这时,走过来一名壮汉,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满面凶光的说:“这个椅子是我的,我允许你坐下了吗?”
我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刚说完,便一拳打在我的脸上,力道之大,差点让我昏迷过去,我后腿数步,他紧追不放,又抡起了第二拳,我见状,急忙用胳膊阻挡,这拳打在我的手背上,我倒吸一口冷气,手变得酸麻疼痛,壮汉又要抡起第三拳的时候,我被警察叫醒了。
原来自己的手背撑着我整个头部,已经被压的血液不通,变得麻木了。
我甩了甩手,看着那名警察,诧异的问道:“调查清楚了吗?”
“嗯,你做了一件无上光荣的事,如果没有你及时报案,警方想抓获那几名罪犯是很不容易的,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说完他伸出一只手,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我神色恍惚的站起身,跟他握了握手,又看向墙上的挂钟,上午九点三十分,现在去找刘教授应该还来得及。
我忙问他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了。”
他的态度变得和蔼恭敬,一扫之前的冷淡凌厉。
我推开审讯室的门,看到渣哥坐在休息椅上,面容里带着焦急和担忧,见我走过来,他忙站起身,看着我说:“怎么样,可以走了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
警察把我的手机还给了我,我点开屏幕,看到有四个未接来电,老爸打了两个,张雪瑶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