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吧,小命都丢了,货物据说也被抱犊崮的土匪们给炸了一个一干二净。”
“听人说若不是当中有个土匪不小心将运送的化工品给点燃了,制造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田督军的正规军还找不到机会跟着这群仓皇而逃的土匪寻到上山的道路呢。”
“该!”
得了分享的大家们却是没人为英家人的结局叫屈。
这班里人虽说再新学年之后已经重新分班了吧。
但是自是从济城中学初等部升上来的学生就没有人不知晓英仕达的名头的。
这人欺男霸女,很是无赖。
最可恨的是他还特别的会看眼色。
那些家大业大的小姐少爷们,他从来不招惹,欺负的永远都是那些权势不若他们家的子弟。
就因为这样,这人蹦跶的厉害,却也依然能在校园里边活的逍遥。
上层人懒得管闲事儿,底下的人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现如今可好了……
有一得过英家人欺负的学生悄声的问了一句:“那他家出了这等的事儿,这学应该不会再来上了吧?”
“我这心里扎心的很,早起看到学员名单的时候还想着,这一个连初等部的毕业证都需要找关系才能拿到的人,竟然跟我这种好辛苦才考出来的学生坐在同一个教室之中,我这心中怎么都不得劲的很。”
“现在好了,我们且看着吧。”
瞧见前面讨论的厉害,缘分使然跟邵年时又分到一个班级的臧克加就戳了戳邵年时的后背。
他在早起见到分班的名单之后,就特意给自己与邵年时占了一个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因着两个人的友谊能够更近一些,待到邵年时进了教室就将其招呼了过来。
现在可不就方便了臧克加说小话了吗?
“哎!邵年时!你是这个!”
臧克加朝着邵年时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整个班级之中只有他一个人见到了英家人的结果之后莫名的就想到了当初邵年时在校园前面的小巷子中跟他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的邵年时救了他免于皮肉之苦,看向英仕达离开时的眼神,泛着让他一瞧就瘆得慌的冷漠。
他那小动物一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虽说他脑海中的推测未免太过于荒诞,这般等同于政府与军队之间的大事件,甚至还牵扯到了部分的洋人,本就不是邵年时这种年纪与人脉能够影响与干预的。
但是莫名的,臧克加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邵年时的手笔,哪怕后续的事儿都与他无关,但是英家的货物被炸毁这件事儿,邵年时一定是有所参与的。
邵年时也真就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这位经过一个暑假养的稍微白了一些的少年人,就朝着他露出了一张灿烂却不邀功的笑容。
“臧兄,你在赞扬我吗?多谢!”
两人不多说一句,却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只可惜惺惺相惜终有时,就在邵年时与朋友笑的开怀的时候,却见原本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班级莫名的就静谧了一瞬。
因着这小改变邵年时下意识的瞧向门外。
却是因为这一眼,让他手脚发僵,口舌发燥,一个挺能言善辩的人,在此时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是这教室之中进来了三位姑娘。
因着门口略窄的缘故,等同于是排着队的鱼贯而入的。
这就应该是这班级上所有的女生的数量了,也难怪这一屋子近三十个人的老爷们会在此时鸦雀无声了。
可若说是一般的女同学,邵年时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这世间能让他有过大反应的女子,暂时也只有初老爷家的千金,初家的小姐初雪了。
所以,这三人为首的,可不就是那曾经穿着鹅黄色襦裙让邵年时一眼定情的初家小姐吗?
就算此时的初雪只着了藏蓝色的春秋校服,从上至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就算是穿了及膝的百褶裙子,那应露出的小腿处也用白色的长棉袜给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她怀中抱了一个好大的双扣牛皮拎包。
乃是时下在机关中任职的小姐们最喜欢的公文包的款式。
依着邵年时的猜测,当中应当是学校新发放的课本。
盖因着这位小姐将所有的书都塞到了这包内,故而抱起来的时候,对这等身材纤细的女郎来说,就有显得有些沉重了。
看得邵年时强忍着想要站起来帮上一把的yù_wàng,带着点担心的一直目送初家的小姐坐到自己的座位之上。
大概在分班的时候,学校就已经考虑到了越是往上读书女生越少的情况。
这班主任不曾安排其他人的坐席,却单单的为三位女生留下了第一排的座位。
不与那些混小子凑在一处,上课下课都放在先生们的眼皮子底下。
免了情窦初开,在情事儿上朦胧勃发的男生们的骚扰,更是避免了学生之间很有可能无疾而终的恋情。
先生们想的挺好,却不知道一位鲜活的女郎出现在课堂之中会对毛头小子们造成何种的冲击。
这不,待到初雪连同她的好友以及另外一位她以前从未曾打过交道只知道是另外一个初等班升上来的姑娘在前排落座了之后,这原本已经小声下来的教室就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大家议论的声音之中就多了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刻意。
那些时不时蹦出来的粗话与顺嘴开的有些低级的玩笑,却是在这三位女同学的面前全都十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