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须这声都破音了,转身就准备往回跑,剩余的女仙已经把赤丰年抬出来了。他没好意思往后跑,而是躲在了齐萌萌身后。
我望着眼前的场景,不光是头皮发麻,我感觉我全身都跟触电一般麻住了,鸡皮疙瘩像海浪似的,一层盖过一层。
我本以为常相九说几只小虫子是形容词,指的是敌人实力太弱,捏死他们就像捏死几只蚂蚁似的。我没想到,敌人真的是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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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外是一片大空地,前面不远处还有个小土丘。现在空地上褐黄色的一大片,把空间都挤满了,并且从土丘的方向,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涌,看得我都快吐了。
“啊····那是啥玩意儿啊。”齐萌萌还没喊呢,行须都喊出老娘们儿的动静了。
我哆哆嗦嗦的说:“好像是蚰蜒吧。”声音一出口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发现我的声音比行须的还难听。
蚰蜒在我们老家也叫做草鞋底子,属于百足虫的一种。我最害怕的几种虫子里,除了白色的大肥蛆以外,就属这玩意儿了。这东西据说是蜈蚣的近亲,然而我见到蜈蚣就不害怕。
我估计,可能是因为蜈蚣长的对称吧。蚰蜒除了中间的一长条以外,四外圈全都是脚,本就分不清的首尾两端也有脚。它的脚比蜈蚣长很多,把身子支撑起来,看起来有点像变异的蜘蛛,并且脚上还全是毛。
小时候在山东,总听说蚰蜒往人耳朵里面爬。要是用镊子去夹的话,它的爪子都抓在肉里,就算是拽断了,半截身子还能动。因为这个,我在山东学武术时,晚上睡觉都把耳朵堵上。
记得有一次晚上睡觉,迷迷糊糊的感觉胳膊有些痒,我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拍了下去。当时那种爆浆的手感就甭提了,过后胳膊上有个长条形的鼓包,又疼又痒,半个月才好,这也是我怕这玩意儿的原因。
我看起来都没处落脚的地面,仙家们却一点都不在乎。他们踩在那些蚰蜒身上,发出类似于豆荚爆裂的声音,我感觉我都快崩溃了。关键是,这些蚰蜒也太大了,个顶个的比巴掌还大。
仙家们虽然很给力,但还是敌不过虫子数量太大。虫群像水流一样往我们这边涌,眼瞅着要到我脚边了。我想都没想,转身就想跑。
结果我发现齐萌萌死死的抓着我,行须玩命的抓着齐萌萌,我们仨就跟老鹰捉小鸡似的,转个身都要画老大个圈儿。
无论我怎么喊撒开我,齐萌萌就跟没听见似的,死活不撒手。我现在真恨自己,为啥来阿修罗界前,不带来几瓶杀虫剂呢?
虫子眨眼间到了脚边,我想都没想就开始往起跳,齐萌萌和行须也一样,一边跳,一边还发出急哭喊叫的声音。面对尸瓢群的时候我不害怕,那是因为那是甲壳虫,看着不恶心。
连续嘁哩喀喳的踩爆了好几只后,我们仨的叫声越来越小了,突然间,行须有节奏的喊了起来:“左右!左右!”
我跟齐萌萌配合着他的号子开始跳了起来,三人左右脚动作整齐划一,一边转圈一边踩,就跟苗族的竹杠舞似的。
开始时,爆浆的声音让我从头凉到脚跟。随着地上被踩扁的虫子越来越多,我渐渐的都有些麻木了。我心中不断的嘟囔着:“这是蘑菇,这是蘑菇,踩完以后长大个。”
我不停的催眠自己,把这些蚰蜒当做超级玛丽里面的蘑菇。不知道齐萌萌和行须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反正看起来也没开始那么害怕了。
正当我们踩的正嗨的时候,齐萌萌的仙家们有好多都化作本体,纷纷飞上了半空。霎时间,我们就跟进入了百鸟展览馆似的,天上什么猫头鹰、野鹤、喜鹊、乌鸦,什么都有,体型比正常的大不少,毛色发亮。甚至还有两只超大号的金刚鹦鹉,我顿时就蒙逼了,这玩意儿也能修成地仙儿?
上百种我认识不认识的鸟在天空结成队形,环绕几圈后,纷纷俯冲向下。我心说杀招要来了,于是我一边跳,一边注意着那些仙家们的举动。
等我看清楚它们在干啥时,说真的,我就想知道,我能不能把本源给吐出来。
“妹子,你看你的仙家们在干啥!”我强忍恶心提醒了一句。
齐萌萌往那边看了两眼后,脸色也不咋好看,但她还是跟我解释说:“这些蚰蜒阴气极重,有了一定灵性,仙家们吞吃能增长道行。”
我知道它们本体是鸟,但是,这就是它们当着我们的面儿,开美食party的理由?太恶心人了。
“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灵火!”我尽量不去看那边的情况,开口提醒了一句。
齐萌萌和行须点了点头,在齐萌萌撒开我的一瞬间,我就地来了个扫堂腿,将身前一米画圆的地方扫出来一片空地。
行须往前一跳,直接扎了个工字步,食指之上燃起灵火。我直接将灵魂中参与的六腑至阳全部调动出来,对着灵火一喷。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随着六腑之阳在我的加压下疯狂喷出,一条十几米的火龙窜了出去,顿时清理出一条一米宽十米长的空地。
“转!”我大吼一声,行须瞬间领会我的意思。他的食指开始扭转方向,我也跟着转方向。火龙就像大扫帚似的,左右摆动,地面上全是焦黑的虫子尸体,微风拂过化作飞灰。
“唳!”天空之中一声鸣叫,一个通体雪白,只有两边翅膀尖带点黑色的野鹤双翅狂挥,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