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坦克团很快架起了两道钢铁桥梁,坦克团率先渡河,紧随其后是摩步团,防空团最后张兴汉与蒋百里才带着警卫营和辎重队渡了过去。
这时,率先渡河的两个坦克团已经进抵赤峰城下。
一名通讯军官乘坐边三轮而来,向张兴汉请示道:“司令。我坦克师已经抵达赤峰城下,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张兴汉道:“告诉你们师长,不要急着进攻,如果城内的孙军部队弃城而逃,也不要截击,放他们离开。”
通讯军官敬礼应道:“是”
………………
与此同时,孙殿英正乘坐汽车率卫队仓皇往承德赶,卫队没有携带电台,所以赤峰城内守军的求援电报便发到了刘月亭手中。
刘月亭接到电文后,想要通知孙殿英已经来不及了。遂当机立断给赤峰守军下令,趁东北边防军未围城之际,立即撤出,向围场县撤退。
电文转瞬即至赤峰,早已经惶恐万分的赤峰守军立即将命令干净彻底的执行贯彻了下去。
一个团的人马全部撤走,提心吊胆的出城后,发现东北边防军根本没有攻击他们的迹象,于是纷纷撒开脚丫子向围场县城奔逃而去。
张兴汉随即命令两个摩步团,辎重队以及自己的警卫营进驻赤峰城。两个坦克团和防空团则就地驻守在城外,正式接管此城。
天亮后,便有潜伏在承德的特工传来消息。
张兴汉找来蒋百里道:“参谋长,据可靠消息。第29军趁夜反击,孙殿英部大败,滦平都丢了,孙殿英已经连夜逃回了承德。整个热南战场局势骤然转变啊。”
“是吗?那孙殿英部岂不是危险了?”蒋百里道。
“目前情况还不清楚,我军在丰宁城并无特工,承德潜伏的特工传来的情报显示。还未发现第29军有进军承德的迹象。”张兴汉沉吟了会,接着道:“这样,马上给通辽机场发电,让他们派出几架侦察机飞抵滦平一带侦察一番第29军的踪迹,同时尽快安排侦察兵和特工人员进行侦察。”
“好,我马上去办。”蒋百里点头应道,转身离去。
承德城,孙殿英的主席府。
孙殿英正脸色铁青的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略带哭腔的声音:
“司令,卑职昨晚联系不上您,刘副主席便下令卑职放弃了赤峰,现在赤峰已经落入东北边防军之手了。”
“部队伤亡大不大?”孙殿英强忍着怒火问道。
电话那头:“没有伤亡,我们撤离的时候,东北边防军并没有对我团发起进攻。”
孙殿英抹了抹头顶,道:“他妈的个巴子的,张兴汉这是唱的哪一出?你们给老子听好了,给我守住围城县城,多派探子,严密监视东北新军的动向,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迅速向我报告。”
说完孙殿英便啪地挂了掉电话,正巧,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孙殿英回头一看,只见刘月亭神色匆匆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一只胳膊还绑着纱布。
“静轩老弟,你怎么了?”孙殿英见爱将受伤,也顾不得责问赤峰之事了,连忙关切的问道。
刘月亭面带愧色的道:“主席,昨晚卑职率部坚守滦平县城,奈何敌军攻势迅猛,我主力部队大多溃散不知所踪,卑职兵微将寡,寡不敌众,率部血战到后半夜,被逼无奈率部突围,在撤退时中了一枪。”
“好兄弟,你不必自责,回来就好。”孙殿英安抚道。
“对了,我军的损失情况怎么样?”孙殿英问道。
“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主席您安然无恙回到承德,弟兄们一旦得知,肯定会迅速归建的。”刘月亭道。
孙殿英点了点头,道:“静轩,赤峰已经落入张兴汉手中了。”
刘月亭脸色一变,道:“主席,这事责任全在我身上,
牛团长在求援告急中声称东北新军来了数量惊人的坦克和炮兵部队。
加上昨晚上情况紧急,卑职来不及联系您便擅自下令牛团长率部队撤退放弃了赤峰。”
孙殿英拍了拍他的肩膀:“静轩你做得对,我知道你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我怎么会怪你,只是眼下时局危急,我们得赶快想办法补救才行啊。”
“主席,卑职认为,东北边防军昨天竟然没有攻击我赤峰守军,反而放他们顺利离去,这是不是再向我们表示着什么?”刘月亭道。
孙殿英闻言眉头一皱,道:“是啊,以当时的情况,张兴汉完全可以将我们的一个团吃掉,但他却一枪未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许他根本不想与我们开战呢?”刘月亭道。
“不想与我们开战?那他张兴汉劳师动众,又兵临赤峰城下是为了什么?”孙殿英困惑不已。
“这个卑职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向我军发起进攻,那我觉得这就有的谈,起码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主席我建议您再和张兴汉联络联络,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刘月亭道。
孙殿英单手背负,眉头紧皱的来回踱步了几圈,终于决定道:“静轩,这次不发电报,我们亲自派人带着礼物去一探张兴汉的虚实,看看他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样,你多辛苦些,亲自跑一趟带上我们上次在清东陵弄出来的一些宝物,去探探张兴汉的虚实,告诉张兴汉,只要他不对我们开战,那一切都好商量。”
“是,卑职义不容辞,马上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