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对神王殿的事一无所知,她只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屡次三番地针对自己,至于其他还要问些什么,她都是两眼一抹黑。
“要不你来问?”她看向南宫墨。
“我跟他一起吧。”大牛突然开口,道:“我也曾进过神王城,对那里的事略知一二。”
云瑶知道大牛不仅仅是个普通的退伍士兵那么简单,之前他一直不提,她也就没问,难得他肯主动提起,云瑶忙点头鼓励道:“行,那我跟良玉就在一边听,你们俩来审。”
南宫墨嘿嘿奸笑一声,道:“方兄最好还是回避一下,等下会有些不宜观赏的画面。”
大牛沉默不言,方良玉却有些害怕。他拉住云瑶的手说道:“云姐姐,咱们先下去吧……”
云瑶虽然没见过审犯人,但她电视电影看得多啊,那些逼供套路全都门清。她拍了拍方良玉的手背说道:“你自己先下去,帮我看住秋月,她有什么异动的话你就让人跟住她,我在这里听听。”
方良玉犹豫了一下,看看跃跃欲试的南宫墨,又看看一脸冷漠的大牛,还是点头道:“好吧,那我去看看青青跟夏荷,刚才多亏了她们两个。”
云瑶目送方良玉离开,这才对那二人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南宫墨冷笑一声,上前在白鸩尾椎上使劲一踹,立刻听到一声惨嚎。
“好小子,早就醒了吧?还想装死?你们神王殿的人就这么没种?”南宫墨笑嘻嘻走过去一把揪住白鸩的衣服将他拎起,问道:“说吧,为什么老是要来追杀赵云儿。”
白鸩落进敌人手里,脑子里不住苦思对策,嘴上却逞强道:“要杀就杀,老子没什么可说的!”
“哎哟喂,你想给谁当老子啊?”南宫墨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黑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粒丸药,道:“白小哥,来试试我神女宫的新药呀,包你满意。”
白鸩被捆得粽子似的,根本就无力反抗,被他在腮边一捏,那粒药丸便进了喉咙。
药丸入口即化,甜滋滋的好吃得很,白鸩却脸色发白,面孔渐渐扭曲。
云瑶看白鸩那张原本可爱的娃娃脸胀成了猪肝色,不一会儿就布满汗珠,五官也都错了位,显见是十分痛苦。
她有些不忍看,但想想大牛和萧楚寒为救自己受的那些伤,又强迫自己忍住,催问道:“说,为什么要追杀我?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果仅是皮肉之苦白鸩还能忍受,奈何南宫墨这药丸不知是些什么毒药调和成,吃下去之后五脏六腑就跟被火烧了一半,一抽一抽地痛得厉害,连带着大脑都有些眩晕。
他咬牙强忍着不肯说,被南宫墨捏开牙关又塞了一颗,立刻便承受不住,在地上滚动哀嚎起来。
真人上演的逼供戏跟电影电视还是不一样,云瑶看着十分不忍,皱眉劝道:“你就说一下会怎么样?我又不要刺探你们神王殿的秘密,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严刑拷打白鸩不怕,但这身体内的疼痛实在难忍,再加上云瑶在一边好言相劝,他终于扛不住地点头道:“我说……先给我解药。”
“嘿嘿,我这逍遥丸的解药可没那么好拿,先给你止个痛吧。”南宫墨笑嘻嘻地弹了一撮药粉,白鸩才渐渐安静下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云瑶把椅子拉到他面前坐下,低头问道。
“能让我坐起来吗?”白鸩在自己肩上蹭了下脸上的汗,磨磨蹭蹭地问道。
大牛伸手将他提起,重重地丢在地上,喝道:“快说!”
南宫墨也拉把椅子过来坐好,好整以暇地唤出碧儿来,轻轻抚摸它的头,笑道:“不说的话,我这里还有些没试过的新药给你尝尝。”
白鸩眼见赖不过,只得招供道:“我只是奉大长老的命令前来捉拿你,临行前他曾有交代,若是无法活捉,就直接将你杀死,但是一定要将尸体带回王城去。”
杀死?还要把尸体带回去?这是个什么意思?
云瑶等几人面面相觑,都猜不透这命令背后的含义。南宫墨抢先问道:“你们要尸体做什么?他以前也下过同样的命令吗?”
白鸩既然开了头,也就不再隐瞒,道:“没有,我也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大长老特意交代过,若是不能完成,我回去后必会受罚,下场恐怕会比巫库凄惨得多。”
巫库被鞭刑40,又关押在牢房里,这一点南宫墨早就知道了,但他还是试探着问道:“巫库被怎么罚了?”
“巫大人被打得半死,还不许请医看伤,现在正在牢中苦挨着。幸好有大长老命人私下看顾,不然他恐怕已经死了。”
同样是没能完成捉拿云瑶的任务,白鸩想到自己的下场,不由一阵兔死狐悲,话也就多了起来。
“不是大长老要罚他的?你知道是谁吗?”南宫墨紧接着追问。
白鸩自己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此事涉及神王殿的最高机密,就算是他也打探不到。他摇头苦笑道:“我只能确定要罚他的人一定不是大长老,只有有谁能强迫他下这样违心的命令,实在不是我能知道的。”
南宫墨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只又问了下白鸩都带了多少人手,怎样联络,他也都一一说了。
“好了,我问完了。”南宫墨一摊手,说道:“这人就是个打手,除了他自己的那点事,其他都一问三不知。”
云瑶听了半天,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