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慕止,不肯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心底里认为沈慕止一定是因为生她的气,所以才会故意说这些来伤她的心。
“慕止,我错了。我不该拖延调查,不该延迟沈氏集团和os签合约的议程,我也不该一直给你打电话。总之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答应你我今后会改,不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愿意答应你,只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好不好?”
林蔚然语带哭腔双眼含泪,殷殷的望着沈慕止。
按理说林蔚然长得很好看,加上这般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低声祈求,更加容易让人心软,生出怜惜之情。
但可惜沈慕止的心是石头是冰做的,他懂得什么叫做绅士风度,却从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更何况面前的女人早已经让他厌恶不已。
“林小姐,劝你还是自视身份,不要让自己太过难堪的好。如果你真的愿意答应我的任何要求,那么我对你还真有一个要求。”沈慕止眉心微蹙语声微沉道。
“是什么?”林蔚然咬着嘴唇眼含期盼的问。
“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以你的姿色能力,也值得有一个真正将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这也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和祝福。那么,再见。”
沈慕止微一颔首,转身出了会客室,甚至不愿再多看林蔚然一眼。
会客室中的林蔚然,透过玻璃窗看到沈慕止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多么希望他能够回头,但是直到沈慕止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眼中,她也没能等到回头的沈慕止。
会客室外不断有职员来回路过,有些人低头匆匆走过,有的人会下意识的回头室内的林蔚然。
当看到林蔚然哭花了装容一副哀泣狼狈的模样时,会露出好奇的目光,但也不会因此而多停留一瞬。
此时的林蔚然, 就像是被关在玻璃屋中的某种动物,可以任凭屋外的人路过观赏,在心中品头论足。
进门时心中欢喜的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当林蔚然出了会客室时,却像是一直战败的公鸡,再也抬不起头来。
沈慕止回到了办公室,发现黎宁已经不在了,他刚想询问,兰菲菲便立刻走了进来,“沈总,沈太太说她医院里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所以先走了,让我跟您说一下。”
“知道了。”沈慕止微微颔首。
“那沈总没什么吩咐,我先出去了。”兰菲菲一礼道。
而当兰菲菲将要离开时,沈慕止忽然问:“她还说了其他什么,或者…”
兰菲菲理解沈慕止的意思,便微笑道:“沈太太没交代其他的,不过走的时候似乎心情也很好,我猜想着医院里也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慕止又点了点头。
“那我先出去工作了沈总。”
这次兰菲菲离开,沈慕止没再阻拦。
沈慕止坐在沙发上兀自思忖,兰菲菲说黎宁离开时心情不错,难道她真的没有生气?
可沈慕止明明记得,他与林蔚然离开时,黎宁的脸色是有那么一瞬间不大高兴的,虽然她在极力掩饰。
但这么久的朝夕相处下来,黎宁究竟高兴还是生气,沈慕止还是看得出来的。
又或者说,医院里传来了什么好消息,所以她才会突然心情又变好了?
半晌,沈慕止靠着沙发有点烦躁的轻叹一声,只觉得女人实在是一种麻烦又奇怪的生物!
沈慕止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但是以工作狂著称的他,却许久难以专注于工作上,时不时脑中就会浮现黎宁是否有误会生气这个疑问。
而这种情况,是沈慕止活了这么多年,之前都不曾有过的。
忽然他略有些烦躁的放下了笔,眉心微蹙一脸严肃的看着一旁的电话,继而手比脑先行一步拿起了电话,甚至没有考虑便手指不受控制的打开了通讯录,显示出了黎宁两个字。
沈慕止如临大敌般严肃的看着那个号码许久,克制着自己不去拨那个号码,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实在太掉价。
而且午饭时,黎宁说的那些离婚宣言还依旧在他脑海中缭绕不散,所以更不能先伏低做小的打电话,特别还是试探她是否生气这种事情。
可如果不给黎宁打电话,不知道她是否生气,那他这一下午恐怕都无法专心工作。
一个电话打还是不打,难住了在商场中叱咤风云的沈慕止,成了一个让他犹豫不决的难题。
经过了许久思想斗争,沈慕止忽然一把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傍晚,黎宁到了下班时间便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严逸晚上值班,因而不急不慢的看着黎宁笑着问:“晚上有约会?这么急着走。”
“是啊,约了个朋友到家里吃饭,需要提前准备一下。”黎宁一边整理了一下办公桌笑着应道。
“那你这位朋友还真是好福气,不知道我这个朋友什么时候才能去你家里吃饭做客。”严逸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微靠着门笑着问。
“随时呀,改天你有空随时去我家里做客,我给你露一手。”黎宁并未多想的应声道。
“你还会做菜?”严逸有些惊讶。
“当然了。怎么,我难道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菜的样子?你们一个两个都质疑我的厨艺。”
黎宁不由得想起沈慕止,听说她会做菜时也是这般惊讶的样子。
严逸微笑着上下打量一番黎宁,继而肯定的点了点头,“看起来确实不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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