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说完,又心觉奇怪的问沈慕止;“慕行或者白崭没跟你说这件事么?”
“说了事情的经过,但并没说你也去了。”沈慕止应道。
黎宁不禁一笑,“是我怕你担心我,所以叮嘱白崭,如果没人主动问起,就不要说我也去了。看来他还是很信守承诺的。”顿了一下,黎宁又赶忙道,“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可别怪罪他。”
沈慕止浅笑颔首,答应了黎宁。
“还有明天,我们一早一起过去大宅吗?”黎宁转而话题问。
沈慕止又点了点头,“我们一起,但是去双灵寺,会在那里做祭祀。”
这是黎宁嫁给沈慕止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因而格外重视的问:“那明天是否有什么规矩讲究?我该做些什么?”
“祭祀由寺内的师傅主持,并不需要你去做什么,届时你只要跟着我就可以,如果有什么需要,会有人指导。”
“那好吧。”黎宁呐呐的应了声。
“不用多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沈慕止见黎宁十分在意的样子,不禁笑着轻握了握她的时候,温言宽慰道。
黎宁讪笑了一下,“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怕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出丑。或者因为坏了什么规矩而惹得奶奶不高兴。”黎宁说出自己的顾虑。
沈慕止稍稍用力握了握黎宁的手,语气笃定的说:“放心,一切我有我。”
翌日。
天还没有完全亮,黎宁就已经起床了,开始洗漱准备,生怕会迟到。
平时都是沈慕止先起床的,而今天一早睁开眼,他忽而见身边的位置空了,不禁觉得奇怪,随即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才知道黎宁一早就起来准备了。
冬日清晨的空气夹带着特有的森凉,黎宁与沈慕止同乘前往双灵寺,而沈慕行则独自开车前往。
双灵寺坐落在城外的一座山上,驱车近两个半小时方才到达目的地,寺中香火鼎盛,偏院中设有沈家祠堂。
祠堂内外早已经准备得当,因为与正殿上香的香客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所以祠堂这座院子很是清净。
院落中已经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三三两两的正在说话,两侧厢房的门敞着,内里的凳子上也有几人在坐着说话。
这些人当中,有些人黎宁看着眼熟,有些人完全陌生,但也心知都是沈氏宗亲,只是平日无事,大家也都不会相聚往来而已。
“慕止来了。”
黎宁与沈慕止刚一进门,一中年男子笑着迎了过来。
“姑父。” 沈慕止浅笑颔首,与其打声招呼。
黎宁原是不认识这人,但也跟着沈慕止唤了一声姑父。
“这就是黎宁吧。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正在国外养病,没能及时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很抱歉。”姑父客套中带着些许歉意道。
“无妨。我们收到了您的贺礼。您身体好些了?”沈慕止寒暄问候。
姑父呵呵笑了笑,“还是老样子,花钱保命就是了。”说着又一声感慨,“从前不觉得,等真的得了病才觉得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那些东西都是身外物,一旦走了也不过是两手空空。你们要趁着年轻好好保养身体,可千万别像我这样子。”
“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看您的气色比上次见面好很多,相信只要积极治疗配合调养会越来越好。”沈慕止专挑好听的说。
“那姑父就借你吉言了。”
待其走后,黎宁低声问沈慕止:“之前不知道你还有姑姑?”
“只是远方亲戚,并不是我父亲的姊妹。”沈慕止解释道。
黎宁了然颔首,“难怪我也没什么印象。不过话又说回来,沈家的亲族庞大,我几乎也就结婚时与婚后奶奶举办的家宴时见过一次。当时已经觉得人很多了,但今天看来,依旧有许多生面孔。”
黎宁正说着,又有人来与沈慕止说话打招呼,随后几乎接连不断,有的黎宁认识,有的跟着沈慕止称呼,明明毫无印象却要装出一副亲友之间的熟稔。
又过了近半个小时后,沈荀令父子与黎染也来了。
彼时黎宁与沈慕止正与人说话,目光一扫看到刚刚进门的沈荀令一行,而黎染在其中尤为扎眼。
“那位就是谨珩的妻子吧。”
“看起来像。但是没办婚礼,不过看她怀孕的样子,应该是的。”
“听说就是看在孩子才让她进的门,只不过老夫人对她不太满意,所以一直也没办婚礼。”
“这女人我之前也见过,在严老爷子的寿宴上撒泼,当时闹得很是难看。也难怪老夫人会对她有意见。”
“没错,要是我也不会让我儿子娶这种不安稳的女人进门。”
黎宁听到旁人议论黎染,说什么的都有。
更何况当时黎染与沈谨珩的丑闻还上过杂志,所以旁人的议论中难免带着些许鄙夷。
黎染没有听到旁人口中的那些话,只见多数人都在好奇打量着她,使得她反而有点沾沾自喜的样子,刻意的挺了挺腰部,想要展示其微微隆起的腹部。仿佛她怀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什么绝世宝物。
黎宁看着她那样子觉得有些可笑,可黎染却误解成了黎宁对其怀孕的羡慕,还颇为自得的对黎宁挑衅一笑。
黎宁无奈的转过头去,恨不能与她断绝所有联系,此刻就连跟她用同一个姓,都让黎宁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而沈荀令他们前脚刚进门没一会儿,沈老太太也来了。
她老人家穿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