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止也从没想过,黎宁会与林宜舒成为忘年闺蜜,当下轻浅一笑,“其实,今天我跟黎宁一起来,是向舒姨道歉的。”
“道歉?”刘铭选有些惊讶不解的看向沈慕止。
“昨天餐馆中发生的事情,舒姨有对您说吗?” 沈慕止试探问。
“餐馆?”刘铭选回想了一下,“说了很多,她说跟小宁买了许多礼物送去给顾岩,还在那里吃了午饭,期间还趁着顾岩空闲时间聊了很多,得知了很多关于她妹妹的事情,还说昨天一天都很开心的。”
沈慕止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顿了顿说:“或许舒姨不想您担心,也有可能是开心的事情太多,让她无暇顾及那件小插曲,但黎宁一直心中愧疚耿耿于怀,担心舒姨会因为那件事而不高兴,所以我们这才一早赶了过来,想要向舒姨表达歉意。”
“究竟是什么事呢?宜舒没有不开心啊。”刘铭选愈发不明就里的问。
沈慕止随后将昨天黎染到餐厅胡闹,并且对林宜舒出言不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而后对刘铭选颔首一礼。
“不论怎样,这件事因我们而起,希望您和舒姨能够原谅。”
刘铭选原本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他了解沈慕止的为人,而林宜舒喜欢黎宁也是没话说,心知他二人不会对林宜舒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当刘铭选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轻拍了拍沈慕止的肩,“这件事跟你们无关,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更也用不着道歉。”
话说着,刘铭选看了一眼林宜舒,继而感慨道:“这件事若是放在一个月之前,宜舒一定会压在心里,但如今她变得开朗了许多,有了小宁这个忘年交,又找到了亲侄子,说是还认识了餐馆里的好朋友,这些开心的事情填满了她的生活,所以并没有因为那么一丁点的插曲而受影响,这是我最欣慰的。 ”
之前刘铭选还在顾虑,他了解林宜舒的心思细腻而敏感,担心虽然这段时间愿意放开自己的束缚,重新迈入社会接触陌生人,可也担心某天某个人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异样歧视的眼神,会瞬间让她重新带上保护的盔甲,再次束缚住自己。
但听过了黎染的事,他反而放心了松了一口气,起码证明在现阶段,林宜舒已经不再敏感脆弱的不堪一击。
可放心归放心,并不代表刘铭选会接受有人当众蔑视侮辱林宜舒这件事。
“早就听闻谨珩那个妻子骄横刁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感慨之后,刘铭选眉头一皱,很是不悦。
“黎染虽然与黎宁同为黎家人,但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性格。再不认识黎宁之前,我只当她二人或许性情相似。后来接触过方才清楚,如果说黎宁有多好,那黎染就会有多让人生厌。”
沈慕止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平时他虽然厌恶黎染母女,却并未当众表述过什么,但如今黎染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黎宁的麻烦,这已经让沈慕止再也无法姑息。
“这女人这么蛮横无理,为什么谨珩会娶她呢。”刘铭选蹙眉问。
“因为孩子。”沈慕止直言道。
一听孩子二字,刘铭选立刻心领神会,毕竟沈氏集团继承人的争夺,他也算是这大漩涡中心的人,自然比其他人更能够了解这其中的危险性。
二人正说话间,黎宁与林宜舒二人端着茶近前。
“舒姨泡茶的工夫,我学多少次也学不会,至多能学个形似也才马马虎虎。”黎宁坐到了沈慕止身边笑着说。
林宜舒用手语说黎宁谦虚,而黎宁则一笑应道:“我这可不是谦虚,若说做医生我还很有自信,但在这方面的确不足,也幸好慕止没有嫌弃我。”
沈慕止闻言一笑,轻握了握黎宁的手。
刘铭选在旁瞧着有点惊讶问,“小宁已经看得懂手语了?”
“只会一些简单的皮毛,复杂的还不成。”黎宁与林宜舒相视一笑道。
沈慕止一旁解释,“黎宁说喜欢和舒姨聊天,所以找了个手语老师,这几天一直在学习。”
“但是我比较笨,进步有些慢。”黎宁自谦道。
舒姨摇了摇头,用手语说她做的已经很好了。
刘铭选也笑着道:“你这才几天,就能看懂这么多已经是进步神速了。要知道当年我陪着宜舒一起学的手语,可是足足学了好几年才能完全学会,跟你这速度可是比不了。”
黎宁听了掩唇一笑,“听您这么说,我倒是心里宽慰不少,只当您是在说好听话来安慰我了。”
四人聊的开心,刘铭选夫妇硬是邀请了黎宁二人留在家中吃了午饭,方才放二人离开,期间依旧其乐融融。
回程的路上,黎宁不再像来时那么忧心忡忡,反而一生轻松很是开心。
“看到舒姨没有因为黎染的话而影响心情,比我做了成功了十台大手术还要值得高兴。” 黎宁在车上笑着说。
沈慕止微一颔首,“你也可以放心了。”
黎宁莞尔笑着说:“还累你今天抽空陪我来道歉,谢谢你慕止。”
“我们之间就不必说这些了。”沈慕止淡淡一笑,并不在意的样子。
但黎宁之前无意中看到他一早给秘书发的信息,取消了今天上午的好几个行程,并且将会议也推迟到了下午,就是为了百忙之中挤出半天的时间,陪着黎宁去林宜舒那里解开心结。
但沈慕止不愿多说,黎宁虽然心知但也没有多言,只是将这些种种记在了心里。
“下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