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皇帝冷笑了几声,谢知昀果真是长了一副七巧玲珑心,自己还没有问什么,对方就把一切罪名都给承认了。
望着趴在面前,瑟瑟发抖的臣子,庆和皇帝思量了一番,要处罚这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禹王妃还活的好好的。
冷言道,“刺杀一事,先暂时放下,孤王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只是仙药一事,可有些眉目了?”
为天下帝王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死亡,庆和皇帝也不例外,一样步了自己父皇的后尘。
谢知昀听了这话,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底,整个人也硬气了不少,方才畏畏缩缩的模样立刻就消失不见了,眼神里面带着自信。
他就知道自己一日不为对方寻来长生仙药,这位皇帝陛下就一日不会杀他。
庆和皇帝是一个狠厉的角色,而他就是比对方还凶狠千倍万倍的人,扮猪吃老虎,他为的就是那高位。
敛了敛心神,正色道,“陛下,长生仙药一事已有眉目,逍遥岛的后人说他们将那药赠给了一位天盛女子,下官正在调查那女子的身份,相信很快就可以帮助陛下实现长生不死的愿望了。”
只这一句话就稳住了庆和皇帝。
庆和皇帝似乎是太过激动,听到长生仙药有了眉目,激动的咳嗽了起来,谢知昀见状急忙开口说道,“陛下莫激动,下官有了消息一定会告知陛下知晓的,还请陛下放心。”
“嗯,如此甚好,孤王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还不知能坚持多久,所以仙药一事务必要抓紧时间。”庆和皇帝眼中射出了两道精光,那是对追求长生的狂热。
又咳嗽了几声,挥了挥手庆和皇帝便道,“去吧,刺杀王妃之事就先放下吧。”
谢知昀望着庆和皇帝苍白的面容点了点头,心中却道,“这家伙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对方待他是虚假的君臣之情,而他对皇帝陛下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来了皇宫一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谢知昀脸上的晦暗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回到谢家,原本兴高采烈,但当听见下人的禀报时,脸却黑了下来。
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刚才下人说的一番话,着实是惊到了他,禹王妃那个女人当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下人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就不敢再说,谢家主这些日子都凶巴巴的,搞的他们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对家主也是敬而远之,不再是像从前那般掏心掏肺了。
倒是有一个不怕死的小子代替那人又回答了一遍,“家主,禹王妃不知道从哪里的来了一匹稀奇的药材,百姓皆说那神药入体,有任何病痛顿时全好。”
事出反常必为妖,听下人如此一说,谢知昀倒是觉得对方越来越像一只妖精了。
看来这禹王妃是铁了心要与他们王谢两家作对了。
“家主。”底下的小子见谢知昀不语,走到了对方近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经过了刚才那一番思索,谢知昀竟觉得自己有气无力的,眼神涣散,道,“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现在皇城外面瘟疫爆发,他已经无心再去管唐玥玥的事情了。”
谢知昀摸着自己瘦削的下巴,白了底下的众人一眼,现在外面事态严重,“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们家有多少亲戚,我在这里给你们声明,你们家的亲戚若是来天盛投奔,你们都不能留下知道吗。”
众人听闻此言皆惊,“家主,这。”
谁家没有个三亲六故,他们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怎么能看着自家亲戚死在城外,可是家主的话发下了,他们又不好反驳什么。
谢知昀的眼底伸出了一抹狠厉的目光,“你们都给我好好记着,若是谁放了染病的人进来,看我让他好看。”
瘟疫爆发,皇城封城,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行善堂,唐玥玥在行善堂带了几日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一点意思都没有,虽说平静是好事,但是唐玥玥觉得自己的心中怎么也不平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趁着竹蔺和莫修染都没注意他,忙着谈情说爱的空档,唐玥玥一个人偷偷地溜达了出去,她知道经过了那两次的刺杀的事情,王谢两家的人怕是死心了,不会在对自己动手了,所以她才能这么放心大胆的在街上游荡。
因为瘟疫的缘故,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空荡荡的,就像是一座鬼城一样,大白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四周皆是垃圾尘土,大风卷起身边的杂物,显得格外的凄凉,孤寂。
前些日子,墨北泽那家伙半夜不睡,抱着自己左瞧右看,半晌经说了一句,“鬼灵精,我看你长得虽然倾国倾城,但是还缺一样饰品搭配,这样虽然也格外好看,但显得也稍微素了一些。”
墨北泽瞧那些贵族小姐整日里都是穿金戴银的,唐玥玥都没有说什么,他反倒是有些愤愤不平了。
自家的王妃比上那些贵族小姐不知道强上几倍呢,理应配一些好看的首饰。
所以无奈之下,唐玥玥也只有遵从夫君的安排,上街买首饰来了。
只是挑挑拣拣竟然没有一个看上眼里的东西,便觉得有些失望要回家去了。
这时,她正巧走到了一间首饰店的门前,眼睛一撇,就瞧见了屋内的死对头,顿时觉得头痛了起来,那个刁蛮任性的额大小姐,怎么会在此处的?
王念枝并不知晓唐玥玥就在身后,对掌柜子笑得一脸的花枝着狂妄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