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源拥有神兵,本身修为不凡,却不曾对大秦下手,多半是顾忌着这条龙,或者是已经在它龙爪之下,吃过亏了也未知。
给了那阴龙好处,秦烈就看向了灵霄城城门之上,只见那林妙可,正抱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童,笑盈盈看着自己。
依然是妙妍如花,英姿飒爽,却多了几分温婉,秦烈目光,又落在那孩童身上。眉清目秀,像母亲更多过他。
小小年纪,五官就透着几分英气,没有天妖秦氏惯有的狐媚之感,颇是另他惊喜。
只是一眼望去,就有种血脉相系的感应。秦烈快步行了过去,一把将这孩子抱在怀里,这小家伙却是认生,极力反抗不得后,却没有哭泣。
秦烈哈哈大笑,可旋即面色有些迟疑道:“不对啊,我离开东荒十年,他怎么才这么点大?”
他离开东荒界,已有十年时间,按理说,这孩子该有少年之体态?
谈及此事,林妙可神情浮出忧色,语气不解道:“我也不知,自你离去之后不久,政儿就是这样。我虽是自问精通医术,却始终没法确证病因。也不敢胡乱下药,就只好拖着等你回来!”
秦烈一惊,急忙抓住了秦政的腕脉,他以前就担心自己孩子,也像他一般身怀天人之障。故此特意查探了一番秦政的体质。
那次的结果,令他轻松了口气。是天人之障不错,几乎遗传到了他的一切,却没有如他当初那般神魂残缺。
不过有他创下的数道法决,秦政未来成就,绝不会弱于任何修士。至于那修行之痛,他秦烈受得了,自己孩儿也自然能承受的住!
若真无法修行,那也不用了,平平淡淡过这一生就可。
片刻之后,秦烈苦声一笑:“他体内应是吕家虚空圣血。”应该是他变异出虚空血瞳之故,才使秦政停止了成长。
此时的秦政,自然还未变异出虚空血瞳。然而血脉进阶,需要消耗海量的真元。也幸亏是这一次他回来的及时,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否则继续下去,迟早要真元枯竭而亡。
林妙可闻言微微变色,怪不得她始终诊断不出病因。
“需得先封印再说!”
吕家,实在有太多出生后就有虚空之血,却因承受不住,早早夭折的例子。
“要使政儿他平安,你我都办不到。唯一的办法,是将他送至我那秀观师伯身边去,由他代为照料。”
东荒界之内,唯一可能使政儿渡过这场灾劫的,就只有秀观。
秦烈此时,更觉头疼。也幸亏政儿之事,还不被吕家所知,更未上族谱,否则更要横生变故。
林妙可的面色却白了白,把政儿送走,就意味着分别。
此时秀观虽还在东荒界之内。然而这一位,一向如闲云野鹤,行踪飘忽。一旦苍生道之事尘埃落定,又不知会去往何处。
不过她虽慈母,却不是没见识的女子,眼神哀凄,却决然道:“是苍生道秀观祖师?有他照料,政儿定然无妨,如此甚好。”
“此事暂时不急,过一阵再说!”
秦烈笑了笑,也知林妙可不舍得,他也不愿,才见自己孩子几面,就将之送走。
总不能长大之后,都不认得自己父亲。
不过封印那虚空之血,却是再拖不得了。
回归之前,他希望自己的后人,即便不能如自己一般,有剑压万界的志向。也要一生轰轰烈烈,不落自己的威风才是。
此时回至大秦国,却只希望这孩子,能一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就好。
忽然之间,秦烈就想起了父亲秦无涯。在自己幼时,父亲他的心情,怕也是如此。
说完这句,秦烈才望向了妻子身后,那一大群同样在等候的人。
十二头龙马拖拽的辇车,一整套君王仪仗。包括吕幽在内,几乎所有大秦国的权要,都聚在此间。
近千的涅槃修士,御空而立,神情肃穆恭谨。
还有八万骑士,骑着云驹,踏立空中。
此刻君王之威,彰显无遗。
秦烈却嫌这些人麻烦,初回大秦国,他有无数的话要与妙可说。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将这些人斥退,吕幽就已俯身道:“君上回归,实是我大大秦国大喜事。有请君上御驾巡城,以安民心!”
同样在此迎候的虎泽与秦岚,以渊几个元老重臣,也同样是肃然一礼:“君王之礼,不可轻废。请君上御驾巡城!”
秦烈仔细看了这声色不动的几人一眼。稍稍凝思,就携着林妙可的手,一起踏上了玉辇。
又同时把神念展开,扫过了全城。只这一瞬间,就有无数的声音,同时传入到他的意念内。
“儒门之敌?难道君上他,真是昏君不成?”
“说的什么鬼话?以前我等过的是什么日子?食不果腹!现在如何,只要稍稍勤奋一些,就能锦衣玉食!这样的国君,若还算是昏君,那么以前那些城主国主,又算什么?”
“我听说昨日,那道魔儒三教攻打苍生道,结果因国君之故,铩羽而归。那儒门先圣朱子,是恼羞成怒。”
“传说我们国君,是苍生道的弟子。那位朱子先圣,说君上崇信歪魔邪道,不守礼法,不遵圣人之言,不合天地之理。”
“依我之见,其实众民平等,也没什么不好。”
“那岂不乱了套?你是要君上还有那些贵人,都与我等这样的草民等同?”
“君上废私兵,除特权。国法之下,权贵与民等同,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