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堂堂道门圣尊,也喜窥人隐私不成?”
那数道神念立时停下了窥伺,云空中一道呵斥传来:“真荒唐无道!一介昏君。”音落之时,这些意念就已如潮般退去。
秦烈面色铁青,暗暗将这些人的傲慢记在心里。冷哼一声,秦烈随即又觉好奇,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张怀。
“请问国师,这酒池宫非是什么上佳之地,孤一旦遇险,也可提前逃走。你说他们,会用何法瞒过我等的耳目?”
若要擒贼擒王,斩他秦烈。那么就必须万无一失,不容他秦烈有半分逃脱之法。否则这千里奔袭,又有何意义?
那张怀徐徐吐声道:“道门有奇门遁甲之法,魔门也有遁空隐神秘术。每一种秘术都能将数十万士兵,一瞬间遁移千里,只是代价稍稍大一些而已。君上何需为对手担忧?”
随即躬身朝秦烈一礼之后,便径自退了出去。
三千里外,一处偏僻的山谷之内,那辆微型宫殿般的御辇,正静静悬浮于一处平地之上。
在那御辇内,六位圣境尊者,都面呈怒色的看着那眼前的幻镜,内中呈现的景致,也渐渐消散。
“酒池肉林,奇花异树奇园。哼!这秦烈,也不知鱼肉了多少百姓。”出言之人,非是六位分属儒道两教圣境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左都御史左信。
此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那幻境道:“那大秦之民,怕是苦秦烈已久。我大商定要讨伐此无道之君,解民于倒悬!”
在场三位儒家圣修,也纷纷深以为然的点头,露出赞同目光,更隐隐有些振奋,能讨伐推翻这等样的暴君,必定是名垂史册。
“酒池宫么?一个妖族建立的王国,居然敢复上古时的酒池肉林?若此子有一日,成为中央大陆之主,还不知会是怎么荒唐?”
这次是六位在场尊者的一位,名唤申工,是太古之后,新起之秀。
言语间却是下意识的,把秦烈在域外的大小世界,都忽略掉了。
此时更目现寒芒:“我儒门,断不容此子再存于世,祸乱东荒界!”
视线斜视着殷御,一方节俭自律,一方则是奢侈。一方是理喻士卒,一方却是对官员苛刻之至,甚至一介庶民,都可告官。
两方国君间的高下,可谓立判。
似殷御这般,已是无限接近于儒门理想中的千古明君。
只可惜,时也命也――时运如此,大商已尽,如之奈何?
儒门虽有忠君之念,却抵不过那道门,魔门兴风作浪。
不过,若能吞下那富庶的大秦国,又或者大商能延长国祚,有中兴之机。
殷御此时,面色铁青。在桌案之下,一双手紧紧握着,青筋毕露。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该杀,都该杀!
目光掠过桌案前那些奏折,都是各地发来,国库中,粮食告罄的文书。
他从不知国内的储粮,已到了如此样的窘境。
战前不觉,然而战事开始,一月之后,才一起猛然爆发出来。
那账面上,能供应一千八百万大军两年所需的国库存粮,已经被那些官员监守自盗,倒卖一空。
却言道是已经储存太久,已经腐烂。
而地方上的豪商与世家大族,则是联手囤积居奇,想要购粮都不可得。
甚至国库之内,也莫名其妙的,就有数千万灵石的亏空。
这些世家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自己这几十年和光同尘,优待臣属,尽力笼络士子之心,似是有些过头了。
早知如今,就该不顾及自己的身后令名,狠狠杀伐一些。
若非是这一次,大军在南疆征伐,历时一月不克。粮秣吃紧,那些地方之官再撑不下去,是不是准备永远瞒着自己?
好一个存天理灭人欲,这理家宣扬数千年,能有几个儒生真正做到了?这些庸官,哪一个不是熟读圣人经典?
即便身为大儒的左信,也同样有着自己的yù_wàng。
强压着则胸中的暴怒,再想起方才,秦烈那座酒池宫的奢华,这才心情好过了一些,他殷御为君,到底与这秦烈截然不同。
“诸位爱卿,这秦烈固然行事张狂。可即便我等都知晓,也于眼下时局无异。如今大商内粮秣缺乏,即便尽量节省,也最多只能支持一个半月,甚至还不到。眼下我大商,最需要的,是能尽早破敌之策。”
那左信神情一怔,而后满面羞惭道:“是臣失职,不能查地方缺失。粮仓国库,竟然已糜烂到这等程度。”
那殷御摇头,大度的挥了挥手:“此是我大商痼疾,千载之前,就是如此。倒卖库中粮草,几乎已成常例,与卿无关,是朕失查了。”
左信是愈发的感激:“此战之后,臣必定严查,所有失职之辈,必定严惩不贷。”
然而诸人的视线,已看向了征南大将军斐印,以及一众将领。
这间书房内,论道修为高强,胜过斐印的多矣。可若论到用兵之能,还是要看这一位。
“那安冥兮用兵谨慎,屡次奇袭,似是行险,从不予人可趁之机。斐印要在一个半月内击垮其军,断无可能。”
那斐印神情灰败,这些日子里是焦头烂额,再无之前不将安冥兮放在眼里的气势。
“然则,将需逢明主,才能尽展岂能。偏偏这安冥兮效力的,却是一位荒唐之主。”
“如绝世名剑,需得在绝世剑客手中,才能尽展锋芒!可若落在凡夫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