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洛长乐按耐不住主动进宫,顺便把前些日子二人偷偷溜出宫去的时候,洛长安买给静元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送到了璃茉宫里。
“那日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
静元一手抚着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当我想带着这么多东西进宫啊,而且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还嫌跌份儿呢!”
洛长乐嘟着嘴,一脸抱怨的道:“还不是我哥?整天催着我把东西送进宫来,可前些日子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进宫呢?所以只好一直等下去,终于等到今天,看在我哥送了我一把匕首的份上,我才厚着脸皮把这些东西给你送来了……”
“哦……”
静元拖长了尾音,然后佯作生气的冷哼一声:“原来是拿我做人情,一把匕首竟然就把我给卖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匕首!”
洛长乐急忙解释道:“那匕首削铁如泥,若不是进宫不能带兵器,我一定拿给你瞧瞧!”
一边说着,洛长乐一边用手比划着道:“你不知稻退媸秩恿烁龃刹璞,只听‘刷’的一声,那瓷杯先是在空中断成了两半,然后才落在地上摔碎成好多块的!当时我就蒙住了,然后找了我们府上护院的剑,往上一砍,你猜怎么着?”
看洛长乐一脸兴奋的样子,静元心中好笑,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配合,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着呀?”
“护院那把剑真的就生生的断成了两截!”
洛长乐眼睛一眯,微微上扬的唇角显示她大好的心情,倒更添了几分神采飞扬的风采。
“你呀,都已经及笄了,还是喜欢舞枪弄棒的,难不成要同你爹一样,做个大将军?”
静元故意凑了个趣儿,谁料洛长乐却一本正经的道:“若是将来有一日需要我披挂上阵,我绝不推辞!说实话,我常恨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如若不然,我现在早已经在边关打仗了,又岂会同我哥哥这般,只在宫中效力?”
静元心中觉得好笑,但是却也没有浇洛长乐的冷水。
去边关打仗,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有了上辈子那国破家亡的可怕经历,静元发誓这辈子值得用性命去守护的,无非就是国和家而已。
洛长乐仍旧是不黯世事的大小姐,无非是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豪迈之气,但若真的动起了刀枪,也不过是寻常的一个可怜人……
想到上辈子的事情,静元脸上便多了几分怅然。
“公主,你怎么了?”
看静元面色不虞,洛长乐原本的兴奋劲儿也消散了几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不过想到前些日子做的一个梦,那个梦不太美,我也不想再回忆了……”
静元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嗨,不过就是做梦嘛,我天天晚上做梦,只不过醒来之后就不记得是什么了……”
洛长乐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安慰似的对静元道:“这梦都是反的,在梦里觉着不好,现实里必然是好的,所以你就不要跟着担心啦!”
“我省的!”
静元深吸一口气,在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玉和宫。
“哼,父皇真的是太偏心了,母妃这几日简直都难过死了,可父皇只派人送了些东西来,却从未曾亲自去华阳宫瞧瞧母妃!这天下的男人莫不是都如此薄幸?亏得母妃还对父皇痴心一片!”
静仪猛地摔了一个此盏,发怒的样子倒是跟柔妃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女二人。
“皇上日理万机,怕是忙碌着呢,公主可千万不要误会了皇上,这些话可更不能被别人听去呀!”
紫菱心中一个哆嗦,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生怕伤着静仪,一边忍不住抬起头来,劝了静仪几句。
在这宫里,“祸从口出”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怕什么?反正我又没说错!”
静仪冷哼一声,不过眼神还是闪了闪,然后叹了口气,转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垂着头道:“好了好了,我也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在你面前说这些,我又不是大皇姐那个蠢货,怎么会把这样的话说给旁人听?”
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大皇姐最近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蠢笨如牛,现在可倒好,几次交锋都是本公主吃亏,好像本公主才是那个傻子一样!”
紫菱咬了咬下嘴唇,眼睛里闪过一抹犹豫,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仍旧低着头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过几日父皇万寿,大玄必定会派人前来,哼,到时候本公主定要趁机在使者面前好好说道说道,也省的父皇总不把我们母女放在心上!”
静仪眼睛里划过一抹算计,嗯,最好,能够让父皇看清楚皇后的价值,根本不如母妃,若是能趁机废掉皇后让母妃登上后位,那就再好不过了,至少这样,自己就成了嫡出的公主,到时候看静元还有什么脸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想到静元吃瘪的样子,静仪心中就忍不住的欢喜。
不过忽然想到一事,又急忙问道紫菱:“前些日子我派你去打探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好像是宁修寒?”
紫菱早已经收拾好了那一地的狼藉,此时听到静仪发问,急忙上前禀报道:“回公主的话,奴婢已经派人去查问了,太子殿下的东宫最近确实收了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