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住手!”
行经此处,忽然听到一阵吵嚷之声,楚傲天皱了皱眉头,早有机灵的人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楚傲天说了一遍。
楚傲天心中一沉,急忙快步来到此处,正见静仪寻死觅活的,顿时怒不可遏。
“臣妾(静元)给皇上(父皇)请安。”
皇后和静元倒是得体,可一旁的柔妃和静仪却仪表不整,形态萎靡,让楚傲天看了便心生不喜。
“皇上,皇上……”
柔妃反应过来之后,连滚带爬的来到楚傲天面前,抱着楚傲天的腿便放声大哭:“您快瞧瞧,静仪公主不知道所犯何事,竟被静元公主当众掌捆啊皇上……虽说静元是嫡静仪是庶,可静仪终究也是您的女儿,静元公主这般折辱,又怎么能怪静仪羞愤难当意欲自尽啊……求皇上给静仪做主,给臣妾做主!”
皇后的手掩在宽大的袖子里,双手交握,微微颤抖,目光微寒,恨意满满。
静元只垂着眼睛立在一旁,看都不看柔妃一眼,好像柔妃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楚傲天被柔妃吵得也感觉有些头痛,心中叹了口气,亲自把柔妃扶了起来,低声劝道:“你先起来,这样大哭大闹成何体统?没得让臣子们笑话!”
这个柔妃,竟是越活越回去了。
楚傲天心中无奈的想到。
静仪这个时候也不闹自尽了,陪着柔妃跪在那里,只幽幽的哭着,用袖子掩着脸面,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静元!”
楚傲天转过身去,皱着眉头问道:“方才柔妃所说的可属实?你,你真的当众掌捆了你静仪皇妹?”
“父皇容禀。”
静元深吸一口气,从皇后身后出来,大大方方的抬眼看着楚傲天,楚傲天眼睛里那抹一闪而过的怜惜,让静元心中顿时一暖。
“静仪方才给母后请完安,正要回璃茉宫,可不想静仪皇妹忽然从后面追了上来,屡屡言语顶撞静元倒也罢了,只是,后来皇妹越说越过分,竟说静元乃是残花败柳,不应该苟活于世,不如死了干净!”
说到这里,静元眼圈一红,也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幽幽的哭了起来,只是一边哭着,一边不忘继续回话:“父皇,静元实在不知皇妹怎会用这样的污言秽语来污蔑静元,只不过,只不过若是此言传出去,静元可真就活不成了啊!”
不就是装可怜吗?谁还不会?
心中冷哼一声,静元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就连明知道静元是在演戏的皇后,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眼圈忽然间也跟着红了起来。
楚傲天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
想来静元失踪的事情没有瞒住静仪,静仪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想要折辱静元,可静元却不是个任人欺凌的,上来便教训了静仪一番,静仪觉得脸上挂不住,所以才当众寻死觅活的……
只不过静仪以前还算端庄,怎的这些时日越发变得小家子气起来?
再看看静元,虽然委屈,却一脸倔强的站在那里,自持身份端庄贤雅,两位公主高低立现。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嚼舌根子!”
楚傲天的视线环视了一圈,身上忽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威严,顿时让众人心中一凛,低头听训。
“静元公主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在璃茉宫休养了两日,怎的宫里就传出了这么多流言蜚语?!若是谁再敢造谣,不管是谁,朕绝不姑息!”
一甩袖子,似乎有一阵风刮到了柔妃的脸上,柔妃脑子里一个激灵,一颗心也跟着颤了几颤,紧接着耳边便听到了一个略的残忍的声音:“柔妃,你可听见了?”
柔妃浑身一僵,扯了扯嘴角,却不知应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俯下身子咬牙切齿的道:“臣妾,遵旨……”
这场闹剧似乎就这样因为楚傲天的一句话而收了场,那原本铺天盖地的谣言也因为柔妃娘娘和静仪公主的丢脸而遏制住了——皇上已经明确的表了态,还有谁会不知死活的撞上去?
只不过看到楚傲天头上这几日将将冒出来的白发时,静元心里隐隐又有些自责,若不是因为自己,父皇也不必如此操劳……
有人欢喜有人忧,静元感觉心暖,静仪便感觉心寒。
“父皇偏心,父皇偏心!”
跟着去了柔妃的华阳宫,静仪仍旧哭的一抽一抽的,把柔妃的心都要哭疼了。
“静仪乖……”
一阵酸楚涌上来,柔妃情不自禁的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一把把静仪搂在了怀中:“谁让我们母女这般命苦……你父皇竟只偏心于静元那个小蹄子,这哪里是在给你难堪,分明是在给母妃难堪啊!想想母妃嫁给他十几年了,没想到他竟如此薄情……”
再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儿,柔妃的心便紧紧的缩在了一处,疼的难以言喻。
“娘娘,嘉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就在娘俩抱头痛哭的时候,忽然惜春在外头敲了敲门,低声传了一句。
柔妃这才收起脸上的泪水,胡乱的抹了抹,也用袖子给静仪擦了擦眼泪,用浓重的鼻音对惜春吩咐道:“请嘉妃娘娘去前厅稍坐片刻,你打盆水来,伺候本宫重新梳洗打扮再去见她!”
“是……”
惜春应声而去。
不多时,重新上了妆的柔妃才翩翩而至,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没想到这会子嘉妃姐姐竟来了……”
嘉妃急忙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