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呵,你一个低贱的丫鬟,胆敢对我无礼,还跟我说规矩?未免笑掉大牙。”凤天歌敌不过,一个丫鬟她岂会落败。
凤天歌吃着银耳羹,适当出声,“我与甄儿情同姐妹,你口中所言的丫鬟,实在是不成事实。”
甄儿毫不示弱,眉眼满是厌恶:“我侍奉我家小姐,比你高了不知数倍。”
暗中隐藏的夜隐瞧见了这一幕,勾起浅淡的幅度,他就知道甄儿不是好惹的,落芸惹错了对象。
落芸知道她们主仆一唱一和,故意针对自己,慕容复不在,有苦无处说,顿时没了胃口与兴致,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甄儿一见她离开,噗呲笑出声:“小姐,你可瞧见她那个样,便宜她了。”
“这只是开始,我会让她彻底后悔自己所作所为。”凤天歌望着落芸背影,饶有兴致的勾着唇。
近来不会无聊了。
回到房内的落芸气无处发泄,身边的丫鬟看不过去,低声道:“小姐,何不告诉老爷,我看那个贱蹄子如何爬得上来!”
“不准!”落芸立刻否决,当初是她非要嫁给慕容复,若被父亲知道了,指不定他会怪罪慕容复,再说了,她也拉不下这张脸,她反声质问,“不过一个贱人,我还收拾不了吗?”
丫鬟见她动气,顿时不敢再说。凤天歌的刁难,远不止如此。
日落西山,慕容复回到太子府,听夜隐说了今日府上发生的事情,微微挑眉:“天歌倒是好手段,走吧,去看看落芸。”
慕容复早就考虑好了,若是一味的让落芸让步,迟早会引出其他事端,他需要暂时稳住落芸,让她继续被凤天歌差遣。
别院内,落芸正往食指上抹药,那儿有道口子,不浅,是被刀割伤的。丫鬟小心翼翼为她包扎,落芸满脸疲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她算着慕容复快回来了,想给他做些吃的,本好好的切着菜,谁曾想甄儿突然撞她一下,手上的刀打滑,划伤了手,还被嘲笑一顿十指不沾阳春水,凤天歌一味的偏袒她。甚至说这府内的人都以凤天歌为主,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主子,太子来了!”
守在院门外的下人满脸欣喜的为她通报,落芸心头一颤,眼眶不禁微红,连忙起身,伴随“哎呀”一声,她跌坐回去。
替她包扎的丫鬟全然想不到她会突然起身,没来得及松手,原本止血的伤口又渗出血,落芸气恼的瞪她一眼“到时候再找你算账!”
落芸连忙走出内屋,对着迎面走来的清雅男子行礼:“妾身见过太子。”
慕容复一眼就瞧见她手上的上,也清楚前因后果,故作疑惑的问:“你的手怎么了?”
落芸顿了顿,嘴角僵硬道:“一个不长眼的丫鬟弄的,太子可否将那人交给妾身?”
落芸话中留着漏洞等人钻进去,慕容复意味深长的勾起唇,拉着她往内室走,重新包扎,四两拨千斤的将话丢了回去:“若她没有主子,交给你处理,又有何妨?”
落芸面容一僵,没再说什么。
慕容复细心的为她包扎好,语调温和:“伤口虽小,你也需当心。你今日与天歌相处如何,听闻有些摩擦。”
瞧见眼前是机会,落芸显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犹如受惊的兔子,疑惑委屈:“姐姐整日针对妾身,就连泡茶,她也处处刁难。手上的伤,是也是她的缘故,妾身真不知要如何继续下去。”
“我素日叫你忍耐天歌,不是没有原因。”慕容复轻叹一声,对上落芸纳闷的眼神,解释道,“天歌是我的妃子,发落妾室,没有任何问题,若你不从,只怕被废。”
听见后面几个字,落芸脸色煞白,她虽然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但如今从慕容复口中说出,震惊了她:“怎会……怎会?太子,你不会应允对吗?”
“我虽不会,她却有这个能力。”慕容复适当的迟疑,让落芸提心吊胆,他再耐下性子宽慰解释着,“我不会哄人,将事情全都说与你听,相信你知晓轻重,忍一时,未尝是坏事。
落芸眉心一跳,不安感蔓延,听着慕容复的解释,心头的委屈更浓了,她为慕容复牺牲这么多,结果只换来一句要忍,她虽然知道是情势所逼,却也实在难过,眼眶微红:“姐姐不喜欢我,我再怎么对她好,她也不放在心上。”
计划成功,慕容复给予适当柔情,侧身握住她的手,指腹抹过她的眼角,轻声道:“天歌不是这样的人,只要你真心待她好,她是不会为难你的。”
慕容复表面越是柔和,心中讽意更甚,他暗暗冷笑,若非凤天歌想亲自出手,他早就想办法将她解决干净,哪来这么些事。
脸颊上的温暖使落芸贪婪驻留,她注视着慕容复满怀关心的眸子,觉得什么都值了,不情不愿的吐出几字:“我听你的,忍她便是。”
“委屈你了。”慕容复达到目的,与她再说了几句,便开口离开,“我先走了。”
落芸依依不舍的拉住他,含情脉脉道:“太子,妾身想与你共同用膳,真的不留下吗?”
慕容复沉思片刻,推敲着说辞:“我一回府,便来看你,府上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实在是没办法留下。”
落芸的眸子装满失望,不愿让他走,却也不得不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好让慕容复对她更为喜欢:“太子要保重身体,别太劳累了。”
慕容复微微颔首,迈步离开。
等在屋外的夜隐瞧见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