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斐陆表面看起来很稳重的说完了这些话,然后在安致衡鼓动大家纷纷开始翻找资料的时候坐了下来,说话时一直挺直的脊背也终于默默地放松了。
安元修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祝斐陆缓了一会儿才对他露出一个有点疲惫的笑,安元修见状用口型无声的说了句“做得好”,手仍旧停留在他的肩膀上没有移开。
感受着肩膀处来自安元修掌心的温暖,祝斐陆悄悄的笑了。
“找到了!”会议厅里有人激动的出声大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安元修也转身往那边看去,手却仍旧没有离开祝斐陆的肩膀。
祝斐陆在这样无声的支持和保护下,安心的转头也往那边看去,并且还积极的参与进了大家的讨论中。
在大家“找到了什么”的疑问中,刚才发声的一个世家青年激动的站了起来。
“我手头的资料里涉及到的几家已知借运人,刚才查到他们在5月15日都参加过一次在北城举行的拍卖会!”
青年话音刚落厅内就响起了一阵翻查资料的声音。安元修和祝斐陆也翻查起了安家和齐家负责部分的资料。
“果然!我负责的李家也参加过这次拍卖会!”
“我这边也找到了!”
“我负责的这家没有参加过……但他们家却被借运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负责的这家也没有……他们不应该是有一次全体都参与了的接触么?”
厅内一些家族和正则人从自己负责调查的家族中,找到了参与这次拍卖会的资料,但也有很大一部分被借运家族并没有参与。
众人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初发现这次拍卖会是一部分借运人共通点的青年,在大家的反馈和质疑中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找错了。
安元修和祝斐陆在王总的资料中发现王总也参加了那次拍卖会,但同样被借运的吴家却没有参与拍卖会,而大概率交叉借了王家和吴家运势的东湖魏家和赵家,在调查资料里也确认参与了拍卖会。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疑惑,安元修想了想先打了个电话给齐雅昂,让齐家再确认一下吴家到底有没有参加5月15日的拍卖会。而祝斐陆在这间隙一直在思考参与和未参与拍卖会人员之间的规律。
安元修打完电话等待着齐雅昂给他反馈,一回头看到的就是沉浸在思考中的祝斐陆,看着祝斐陆认真的模样,安元修轻轻笑了笑。
他凑近祝斐陆在他耳边轻轻问了句:“想到了什么?”
“嗯……我在想虽然被借运人没有全都参加那次拍卖会,但已知的借运人好像都参与了?会不会有什么……啊!”
祝斐陆沉浸在思考中边想边说,在想到些什么转头要跟安元修讨论时,却被身旁坐近到几乎脸对脸的安元修吓得小声惊叫了一声。
惊吓过后,因两人过近的距离感到有些羞赧的祝斐陆,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脸上早已燥热了起来。
安元修像是没发现明明不自在却又不愿意后退的祝斐陆这般不自然的表现,仍是保持着很近的距离笑了笑,轻轻问他:“会不会有什么?”
“嗯?……哦!我……我是说,会不会有什么……被借运人不需要和借运人接触……就能被截取运数的方法……”祝斐陆看着近在眼前的安元修,眼神不自在的左右乱飘,说话的声音因为对方太专注的直视也越来越小。
“嗯,小陆说的有道理,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被借运人并没有全部参与拍卖会了,但是有这种方法么?”安元修带着笑看着祝斐陆,像是在真诚的探讨又像是带着调侃的逗弄般发问。
祝斐陆尽量忽略着安元修强烈的存在感,闭了闭眼睛,再开口前不自觉吞咽了一次才勉强保持着声线不抖:“我们祝家,是研究符咒的,从借运使用符咒的理论上来说,最重要的是截取到被借运人的运数。”
祝斐陆说到自家专业的领域渐渐认真了起来:“只要截取到运数,就可以通过符咒来借运,而这一过程中被借运人或许并不一定要与借运人接触。”
安元修听到祝斐陆的说法表情终于恢复了认真,他往后退开到不给祝斐陆施加压力的位置,点头示意祝斐陆继续说。
祝斐陆见对方退开默默地吐了口气,这才恢复了安定继续说:“截取运数包括拿到生辰八字、亲笔手书之类的,而亲身接触的目的是要使借运人与被借运人的命数连接,在这一步上理论来说只要截取到被借运人的运数,就可以通过符咒来连接两方的运数。”
安元修闻言抚了抚下巴,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如果这样的话,借运岂不是很简单?毕竟大多数时候我们查证借运,亲身接触是一个很重要的入手环节。”
“所以说这只是理论上,事实上借运作为禁术,这方面的符咒玄学界是不允许研究的,这点元修哥你应该也很清楚。”
得到安元修的肯定祝斐陆接着说道:“我们祝家站在符咒家族的角度,可以提出这样的假设,但事实上并不一定存在这样可以不亲身接触就连接运数的符咒,最起码祝家学习的正统符咒中是不存在的。”
“嗯,我明白了,按照这个原理,如果不是符咒或许也有其他方法可以实现连接运数,最起码这种假设现在可以佐证5月15日的拍卖会,或许真的就是这次借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