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记得11年前的事了,但却知道我要隐藏身份的事,甚至还帮我隐瞒……所以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态度。”祝斐陆有些无奈的说着。
“那他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
“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了自己的全名,他一听就明白了,还话里暗暗提醒我那种情况下,我在现场很有可能会被当做‘祝家野心不死’的证据。”想起自己当时莽撞的行为,祝斐陆有些后怕,还好当时来的是安元修。
“等等,你是说第一次见面你就说了自己的身份?”邓麟远听到这里更加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是真的。
“他不仅没有对你出现在现场表示怀疑,还不着痕迹的提醒你注意言行?他会不会……其实是怀疑你的?!会不会……从重逢开始就是计划好的,但他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在你身边,其实是为了监视你?!最近他去哪儿都总带着你不是嘛!”
邓麟远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从长椅上蹦了起来,直接下了结论:“太危险了!你明天不许跟他们一起去王家了!以后也不要跟他们接触了!”
祝斐陆目瞪口呆的看着脑洞大开的邓麟远,噗嗤笑了出声,边笑边艰难的说:“哈哈哈哈哈……麟远你脑洞也太大了吧……哪里是他去哪儿都带着我,一开始就是我缠着他的啊你忘了吗?”
说着祝斐陆也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后手插进口袋里对邓麟远说:“放心吧,他是真心为我着想还是在监视我,我能感觉出来的,我感觉最敏锐了不是嘛。”
“你那个感觉又不是……”
祝斐陆拍了拍邓麟远的肩膀打断了他,偏了偏头示意两人回去。
“就算是监视又怎么样,我祝家问心无愧,巴不得他们赶紧看清真相呢。”
“况且,从安元修身边参与进玄学界可比我自己摸索快多了。”祝斐陆说着表情真挚了起来。
“虽然还不知道安元修到底在盘算什么,但我绝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
看着说完这句话后坚定的走在前面的祝斐陆,邓麟远有再多劝诫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道理谁都明白,但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甚至为了相信曾经的那份情义是真的,祝斐陆总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偏向虎山行的路。
邓麟远默默地跟上祝斐陆,第一次觉得身处玄学界却没有力量,自己这个“世家子弟”的身份其实毫无用处,这种时候他连一句“你放心闯,有我在背后”都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口。
第二天祝斐陆还是跟安元修两人一起前往王家了。
临走前邓麟远和平时一样像个操心的老母亲,叮嘱这叮嘱那不说,甚至还跟到宿舍楼下,硬说要送祝斐陆上安元修的车才放心,搞得祝斐陆失笑连连。
在宿舍楼前目送安元修的车离开,刚才还嘻嘻哈哈的邓麟远表情是从来没见过的严肃和认真。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爸,是我……我有件事想请求您同意……”说着朝前方驶过来的自家车走去。
宿舍门内,一个身形单薄的人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扶了下眼镜离开了。
安元修的车上,祝斐陆上车后才发现齐雅昂不在,祝斐陆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刚想跟安元修打招呼就发现安元修眉头紧锁,很严肃的样子。
“怎么了元修哥?发生什么事了吗?”祝斐陆看安元修这样子,来不及问齐雅昂怎么没来,先问起安元修的情况。
“原本定的去王家重新彻查的计划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现在直接去医院。阿齐已经过去了。”安元修提到这里难得面露烦躁的说道。
“医院?出什么事了?”
“就在我们来接你的路上,王家那边联络我们,说王总在去竞标会的路上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抢救……阿齐接到电话就直接下车往医院赶了,我先来接你。”
“什么!”祝斐陆听到这个消息震惊极了,昨天的玄学会上才刚定下重新彻查的方案,今天竟然就出事了。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怀疑和新的调查方向是对的?”祝斐陆说出了一个自己一直隐隐担忧的猜想:“这样一来会不会逼得幕后黑手破罐破摔,对更多人下手?”
“说不准,王夫人电话里一直在哭,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一切等我们去了再说。”安元修开口安抚道。
听安元修这么说,祝斐陆也别无他法,为了不影响开车的安元修,祝斐陆只得忍下焦急,车上两人一时无话。
很快到了城南医院,车子刚停稳两人就火急火燎的从车上奔下来。
赶到手术室门口,齐雅昂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现在正焦头烂额的一边安抚王夫人和一旁大哭的孩子,一边困难的询问事故的情况。
“阿齐。”安元修见齐雅昂被王夫人拽着哭诉走不脱的样子,叫了他一声为他解围。
“元修!小陆!你们终于来了!……王夫人你先稍等一下……那什么……先松开一下好么……玄学会来人了!”齐雅昂费劲的把王夫人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扒开,在王总的孩子马上要扑到他大腿上之前,一个闪身窜了出来。
虽然场合不太对,但每次看见齐雅昂焦头烂额无法维持体面的样子,安元修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