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朱鸾话音落下,大殿内寂静无声。
这明显是句荒唐话。
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大殿内其他举子反应过来,觉得这女子实在哗众取宠。
众人吸了口气等着礼官呵斥的声音响起。
但大殿内里的寂静依然持续。
这次人们反而看着礼官僵硬的背影眼露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
感受着其他人的目光,礼官也不知怎么了。
他在听到的瞬间就觉得自己应当大声呵斥。
不能舞,只能杀?
哪里来的戏言?哪怕他不懂什么剑术也明白……
然而,他却发现他开不了口。
因为那句话,眼前的少女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
她的声音很平静,然而就在那句杀字说完,礼官的头皮却瞬间一麻。
一股凉意顺着他的脊髓而上,仿佛能渗透五脏六腑。
明明一句戏言,但看着她的眼睛,却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认真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要找理由……”沉默一晌,礼官才断断续续道。
下一瞬,高台上传来司马皇后的声音。
“怎么回事?”
礼官浑身一震,取回心神,深吸一口气。
“徽州解元,还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什么对象,你是想说你的剑只能杀人?”
中年官员哼了一声。
“这种事……”
“是真的。”
大殿中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
朱鸾微微一怔,看向身后的少年。
“千真万确。”段立峥站起身来行礼。
“段二公子?”礼官睁大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可是皇后娘娘面前,你……”
“小子不敢说谎。”段立峥躬身行礼,看向高台上冷冷看着这边的皇后。
“徽州解元剑法之特殊,徽州举子都曾亲眼所见。”
段立峥郑重其事地说道,再次一礼,“徽州武试举子都可为证。”
“我等的确有见过。”年华藏和李文曜站起身。
而另外的几位武试经魁和亚魁犹豫了一下,在段立峥的眼神下也点了点头。
只要参加过徽州乡试的人,见过这女子执剑的人,都能察觉这一点。
想要否认这个戏言,才是违心。
礼官愕然。
高台上司马皇后的目光也微微一凝。
明明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却有这么多少举子承认。
大殿中再次腾起议论声。
“你们,徽州首榜,你们难道……”礼官皱起眉头。
段立峥心头一紧,他一时冲动,这时才想起,即便这么多人作证,但他们都同属徽州,这样的作证,实乃有抱团之嫌。
甚至有可能被有心人当成结党。
“其实……”就在段立峥追悔不已之时,身边传来朱鸾的声音。
少女适时地开口,她吸了口气,“如果剑不出鞘的话,倒也……”
“我也见过。”
一个冰凉无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原本怀疑地凝视着段立峥等人的礼官一怔。
从别处,徽州桌以外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嗡声四起的大殿再次一静默,高台上正和安宁公主闲谈的苏晴浑身一僵。
朱鸾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映在礼官瞪大的瞳孔中的,那个戴着白玉面具的身影。
“澹州解元?”礼官试探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也见过,”宋怀竹淡淡道,“徽州解元之剑,为决杀之剑,的确不适合展示。”
除了徽州,居然有其他州学子发声!
没有什么更能让举子惊讶,连西凉剑阁的弟子都抬起头。
“难道……是真的?”
“澹州解元是怎么知道的?”
“这女人到底是……”
连续被质疑,礼官骑虎难下,段立峥看着礼官眼中的犹豫,适时向前一步。
“朱解元情况的确特殊,至于舞剑,小子可以一试。”
段立峥一笑。
“在下虽然在乡试时输给了朱解元,但这次多亏了天策会,让在下发现终于能盖过解元一头的地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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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谄媚的笑道“九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一手棒法真是出神入化,姑娘这棒法可有名字?”
朱鸾幽幽答道:“打狗棒法。”
“呃……”官员脚下一个趔趄,觉得这话好生难接。
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王少爷只觉得腿更疼了。
“你这小娘们骂谁……”,话还没说完,朱鸾看了他一眼,王少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殆尽。
“识时务者为俊杰,之后再收拾她”他看着自己肿的老高的腿,憋屈的想。
周二和段立峥站在人群外沿,周二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也下不来。
“这……这种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棒法,真是瞎猫撞见死耗子……”他正说着,突然发现身边的好友正用看瞎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我哪里说错了?女人嘛,舞舞棒子也就能吓吓王绍这种废物,还什么棒法,真不嫌丢人……”
“不是棒法。”段立峥打断他的话。
段立峥注释着众人中央的少女,她将铁棒杵在地上,双手交叠置于棒端,静静的站在那里。
八方来风,拂动她肩上垂落的黑发,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这里,对围观群众的七嘴八舌充耳不闻。
她拥有一种名为大气的东西。
即便在这种有点滑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