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志跌跌撞撞地走在后来,手里拿着的酒坛子已经没有酒了,但是他还是拿着,还是向自己的嘴巴倾斜,可是一滴酒都不剩下了。他冷冷一笑,一个用力,将手中的酒坛子摔在石子小道旁边:“铛啷——”一声,那酒坛子被摔得粉碎。张宏志嘴里嘀咕道:“不管是什么?都有消失不见的时候!”
木随行不理会身后的人,他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悠悠地走着。他的一缕缕白发还在风中轻扬着,一夜之间白了头,白发人送黑发人。想他木随行一世骄傲,却接二连三地失去一个个重要的人,老年只能独自一人,无依无靠。
张宏志突然大步地走向前,借着酒劲,冲到木随行身前,一双醉眼,与自己的年龄非常不相符,他愣愣地看着木随行,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木随行倒是也不恼,停下脚步,看着张宏志,道:“凝儿知道有这么多人为她伤心,为她流泪,她一定感到很幸福。”
张宏志不说话,只是用非常冷的眼神盯着木随行。
木随行顿了顿,苍老的脸一沉,又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白夜城的人要如此关心我的女儿,即使她不在了,也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张宏志冷冷地笑了起来,喊道:“以凝根本就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