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不敢相信地看着不远处的陆思媛与白秋露,他有些不太明白,现在怎么变成白秋露与陆思媛打起来了,而此时的岑龙升却在一旁看着。这样的情景实在是让人费解。再看看石可威,此时的石可威亦是傻傻地望着半空之中的白秋露和陆思媛,不知应该怎么做。
陈恒有些迟疑,此时也是无心与秦仁义决斗,倒是总是分神,不住地担心着陆思媛与白秋露,他有些不明白,这对母女到底是怎么了,见面就打了起来。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向前,去到陆思媛与白秋露面前。
“你们白夜城的弟子每次与人交手的时候都这么不认真吗?”
就在陈恒走神看着不远处的陆思媛与白秋露的时候,秦仁义淡淡地看着他说着。
陈恒听到这句话,自然很快回过了神,这个时候也看了看秦仁义,他不明白秦仁义这句话的意思。什么白夜城的弟子都是这样的,他只知道他容易走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所以也是白夜城上层弟子中武功最为薄弱的一个,因为自己过去总是无法专心习武练剑。
“走神?”陈恒虽然有走神的习惯,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因为走神,他只是在迟疑,他知道秦仁义无心与他交手,这个时候走神的应该是秦仁义,而不是他,他只是在注意不远处的人,在考虑是继续与秦仁义周旋下去,还是果断地去阻止白秋露与陆思媛。
“嗯,是走神,目光总是不集中,明明在与我交手,心里想的却全部都是其他的事情,你这样,只会死在我的剑下!”秦仁义淡淡地看着陈恒,语气也有些不屑一顾。秦仁义倒是不想与陈恒多说太多,这个时候也无心帮助潘荣武做什么,可以说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不知道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周灵心已经背叛了潘荣武,要去夏云洛的身边,而他这一次不可能再追随周灵心,反倒觉得自己没处可去了。当初跟着潘荣武,也是因为周灵心要跟着潘荣武,要杀害木随行,要替她爹娘报仇。而现在自己已经找不到了要跟随潘荣武的理由了,所以现在也找不到与白夜城弟子为敌的理由了。不过秦仁义可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白夜城的仇人,这是不管自己走到哪里,将来跟着谁,接下来要走什么路,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正如陈恒跟他说的那样,他参与了所有与白夜城为敌的战争,是白夜城最大的仇人之一,这是无法抹灭的事情。
“呵呵、呵呵……”陈恒听到秦仁义如此一说,忍不住冷笑了起来。他自然是不会去反驳什么,但是秦仁义这个时候没有资格这么说他,因为秦仁义自己也是经常走神,这场对决下来,秦仁义就没有在状态过,一直想着别的事情,身子不停地移动逃脱,不还手,只知道闪躲。陈恒大概也能够猜到秦仁义的做法,因为他知道周灵心拿走了清莲灯,知道周灵心背叛了潘荣武,也知道秦仁义失去了方向。
“你笑什么?”秦仁义高傲地看着陈恒,这个时候却不知道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子到底在笑着些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轻蔑地笑?秦仁义微微动了动嘴唇,他只是不想杀了陈恒而已,这个时候的陈恒根本不值一提,武功原本就不如他,现在还深受重伤。
陈恒听到秦仁义这么一问,倒也不恼怒,只是收起了笑容,定定地看着秦仁义,道:“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话,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太过于依赖或者习惯别人,你要知道,太过依赖,太过习惯,等到那个人不在了,你就没有方向了。而且,更不能把一个人当成你的全部,如果她是你的全部,那没有了她,你就连自己也失去了。”
秦仁义听罢,忍不住微微蹙眉,陈恒说得没有错,他这些年已经在无形之中变得依赖与习惯周灵心了,而且也在不知不觉中把追随周灵心当成了自己的全部。所以这个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而且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也还是在执迷不悟,还想着周灵心会回头,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不过一想到再次,他就觉得心痛,她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地在他的身边过,何来的再次?
到底应该怎么做?到底还要不要一如既往地去跟随她,像一个木偶,像一个没有灵魂却有感情的木偶。
“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也无法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就像一只不安分的野狗,只忠心于一人,只知道一味地服从顺从她,却始终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最后你也失去了自己,结果什么也得不到了。”陈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与岑龙升说这一番话,这些事情,他想任何人都会清楚明白,但是却不明白秦仁义为何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些事情,陈恒根本就不必跟秦仁义说,觉得跟自己的敌人说这一番话全是在浪费唇舌,但是看到这样的秦仁义,陈恒还是无法不说出自己心中的一席话。
秦仁义这个时候却又变回了平时的那个自己,不再说些什么,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陈恒,也说不上现在的他在若有所思着些什么,但是陈恒的一席话倒是点醒了他,自己确实是那种人,那种没有方向的人,那种把方向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那种到头来只会空空两手的人。
“你还不去劝阻她们吗?”秦仁义也在这个时候扯开了话题,或许这个时候,他不适合动武,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放逐一下自己的心情。
“嗯?”陈恒疑惑地看着秦仁义,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