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燕回抬眼看向前面的夏云洛,又是张口大笑,道:“明悬剑现如今在白夜城弟子之手,这个我也早有耳闻,今日我是何等幸运,竟然给遇上了!”话音一落,他右手紧握砍柴刀,自上而下向夏云洛的方向用力凌空一斩,巨大的声响,震天动地,刹那间,树上的冰雪破碎:“沙沙——”地也跟着洒落一地。顿时,狂风呼啸,让人睁不开眼睛。
夏云洛咬紧牙关,双手一齐握紧明悬剑,依旧对着燕回,那明悬剑的剑气亦直直地挡下砍柴刀袭来的强劲。
不一会儿,又是听到“砰——”的声响,剑气已然撞到了山脚下的大石块,那威力一发不可收拾,石破天惊,只在一瞬之间便将石壁击得粉碎,碎石片四处飞溅。
而燕回的砍柴刀那股蛮力却丝毫未减,反而变得更加强劲,跟随呼啸的强风,迅速地冲向夏云洛。
夏云洛冷哼一声,也迅速逃离,明悬剑也顺势凌空横在他身前,发出耀眼的白光。
“轰——”的一声巨响,砍柴刀那股蛮力打在明悬剑剑气之上。虽然没有立即将它打碎那股剑气,但也迅速向夏云洛节节逼去。
只见夏云洛依旧咬紧牙关,瞳孔睁大,身子不停地向后退开,双手依旧向前伸去,集中所有内力于手心,抵抗着那股来势汹汹的强劲。那架势,让人看了都觉得惊心动魄。
而燕回一直站在原地,双脚动也没动,单凭手中的砍柴刀的威力就将夏云洛逼得越来越远。而且他手中的砍柴刀威力似乎也越来越强大,只见夏云洛已经越退越远,双脚所过之处,地上的薄冰被重重划过,显现出两道深深的印记,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夏云洛的明悬剑上的剑气已经消散,但是他依旧不乱阵脚,又握紧明悬剑,抵挡在身前。
就在这时,气势汹汹的砍柴刀强劲突然冲到了他眼前。“噹——”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只见夏云洛手中的明悬剑不知何时飞离他的手,此刻已然插入了旁边的石壁之上,发出微微颤抖之音。
夏云洛惊愕,空着双手看向燕回,江湖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武器离手,这不仅仅是一次落败,还是一个极大的侮辱。本来白夜城的弟子受到的教育便是,剑不离身,就算是死,也要挥剑而亡。夏云洛此时虽然毫发未损,但是明悬剑不在手中,也是无力抵抗,心中更是无比难受。
燕回看上去就是一个瘦瘦弱弱的白发老人,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武功高强的高人:“明悬剑固然厉害,但是小哥的道行还不够,还无法随心所欲地驾驭它!你还是回去再练个十年八年再来夕阳山吧!”燕回的声音此时有些冷淡,却句句说到了夏云洛心坎。
“我不会离开的!”夏云洛此刻正直直地看着燕回,眼神依旧坚定如初:“我今天必须要上夕阳山!”
“每日要上夕阳山的人,不是寻仇就是拜访夕阳教教主,不知道你为何要找那个人?”燕回倒也不是不通情面的人,他看这眼前的年轻人倒也有几分天资,便淡笑着问道。
夏云洛微微低下头,额前的刘海也微微遮住了双眸,不知道如此静思了多久,他终于又抬起头,道:“我找木以凝!”
寒风瑟瑟袭来,吹过夕阳山脚下的静湖湖面,只见湖面上水起涟漪,那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一季冬天的景色。湖畔山石,看起外美好。
张宏志一身麻布粗衣,头发却已经梳理整齐,也用墨蓝布带扎了起来,他的胡渣也已经清理干净,整个人又恢复了年轻气盛的活力。他手上提着一只肥野兔,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快走过静湖边。
远远的,便看到燕回独自一人坐在夕阳山脚下烤火,他淡淡一笑,快步向前,大声唤道:“燕老前辈,我又给你送野兔来了!”
燕回是先闻其声才见其人,他“嘿嘿——”地笑着,今天真是走运,又可以饱餐一顿了:“这把火就等你的野兔了!”燕回笑着回应。
这个时候,张宏志也已经走到了火堆旁边,他坐了下来,眉头紧蹙,嘴里埋怨道:“今天早上不是刚给你送来一只?你如此贪心,小心有一天野兔都灭绝了!”
“早上那只啊!被一个小兔崽子抢了一半!”燕回急忙接过张宏志手中的野兔,嘴里依旧笑呵呵,脸上满是幸福的荣光。
“哦?”张宏志惊异:“竟然有人敢抢你的东西?莫不是夕阳教教主就是夕阳教蓝圣姑,还有个小兔崽子?”
燕回故作神秘,贼贼地看着张宏志,又是一脸的灿笑,道:“我今天破例了一次,放一个人上山了!”
“唉?”张宏志惊愕,听木以凝说过,燕回守了几十年的夕阳山,从未让一个人通过夕阳山,除非他被打败,或是来人过多,像上次各大门派进攻夕阳教一样,他就不会阻拦。那今天放个人上山是什么为了什么?
“你被那人打败了?”张宏志狐疑地看着燕回,歪着脑袋问道。
燕回淡笑着摇头,道:“我试过他的武功,他虽然道行不深,但是底子却足。而且他的武功要远远在你之上,而你去找蓝圣姑都来去自如,我想他应该没问题。”
“他去找以凝?”张宏志又是一脸的错愕,慌忙起身。
燕回看到他此时紧张的样子,然后急忙道:“你不要慌!他也是你们白夜城的弟子,手上还有明悬剑,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夏云洛!”张宏志又是一阵惊异,他从来都不敢想夏云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