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在此地?”少姜问道。
“我专门来找姐姐呀!”重明甚是熟稔说道,“这许久不见姐姐,重明可是想念得很。”
“这位姑娘可是公主友人?”胭脂问道,“生得真是惹人怜爱,这小嘴儿也甜!”
“非也!”少姜道,“那日已经说过,你莫要再来。还有,以后莫要再叫我姐姐!”
“不行!你救了重明的命,重明便将你视作一生的好姐姐!”重明道,“不敢欺瞒姐姐,重明是有事相求。”
“何事?”少姜本不欲搭理重明,但这重明虽屡次来仙界,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况且与相柳又有关联,少姜因了这相柳与姑姑有所渊源,便也不忍着重明屡次以身犯险,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姐姐,我娘是已经找到了,可是我的爹爹和哥哥都尚未找到。”重明说着便红了眼眶,“在我年幼之时,我便与父母离散,如今已经万年。”
昌邑一直告诉她父尊和哥哥是被莫洛族余孽杀死,可魔界众人并无人见过尸身,重明心中便有了一丝期望。万一真有不测,她也要找到父尊和哥哥的的尸身好好安葬。
“你——”少姜没想到这重明竟然如此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便道,“你可有父母的什么贴身物件,也好助你寻找。”
“我只有哥哥的贴身之物!”重明拿出一块魔兽之骨磨成的吊坠。
“此事还须得一人,我尚不能答复。待三日之后,你我便在初次见面之处相见,不管能不能帮你,我都会前去告诉你。”少姜道。
“好姐姐!那便拜托你了!”重明感激道。此事,自然非白玉尘不可,但白玉尘身居龙脊,她根本靠近不了,便先来找了少姜。
她的母亲虽然已经找到,却已经不记得她了。
重明看到母亲睁开了眼,立刻急切的低声叫道,“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被困在结界?”
眼前的女子却轻启朱唇,问道,“你是谁?”
是了!当时她还是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大这般大了,自然不认得她!
“母后,我是重明,是你的女儿啊!”重明喜极而泣。
“重明?”女子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很是熟悉,你长得也与我很是相像,可我尚未成亲,何来的女儿?又怎会是你的母后?”
难道此人只是与母亲长得相像?重明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女子,双眉各藏一珠,与母亲一般无二。
“你可是命唤容成?”重明问道。
“不错!我正是容成!”女子道。
“你的腰间,可有一块玉珏形状的赤色胎记?”重明问道。
“你怎知晓?”容成奇道。
“因为我的娘亲便有这样一块印记!”她与母亲的腰间,竟同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甚是凑巧。
“无巧不成书,天下凑巧之事并不少见,可我确实尚未成婚。”容成道。
“你的右侧肩头可有老伤一处?那是我缠着你出去游玩,被赤炎金睛魔兽所伤!就是因为这伤,父尊便将魔界所有的赤炎金睛魔兽悉数斩杀,此后再无此兽!”重明道。
容成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她的右侧肩头确实有一块赤炎金睛魔兽的伤口。
“母后喜甜,最爱吃人间加了蜜的桂花酿,最爱喝西山上的果子酒,睡觉不喜欢枕枕头……”她当年虽然年幼,但是对于朝夕相处的母亲,她记得最为清楚!
若是仅有一两处凑巧,便也罢了,但重明说得一处不差!容成看了看重明与她一般无二的脸,也不由得信了。
“难道你真是我的女儿?可我竟一点都不记得!”容成道。
“那你可认得昌邑叔叔?”重明道。
“自然认得,昌邑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犹如亲兄妹一般,如何会不认得?”容成道。
“那父王呢?”重明问道。
“你父王是何人?”容成奇道。
“太元!”重明道。
“太元!”容成的头忽然痛了起来,“这名字好熟,我——啊——”容成不能去想,一想便头痛欲裂。
“容成!”昌邑发现结界破裂,迅速叫着容成的名字冲了进来,容成也不知何故,竟施了个法术,将重明掩藏了起来。
“容成!你没事吧?”昌邑看似十分惊慌。
“昌邑哥哥为何如此紧张?”容成奇道。
“我是怕你有危险,”昌邑道。容成并不知晓自己一直被困在结界之中,他也不好发问,只是事后严查了一番,却一无所获。
“哥哥,我的女儿在哪里?她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告诉我!”容成忽然十分焦急的问道。
“她没事!重明没事!”昌邑看到容成如此着急,一不留神便说了出来,说罢便心里一惊,“容成,你,你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容成道,“我想起了重明,还有太元。”
昌邑心下一沉,但看到容成此刻平静的神态,便道,“你都想起了什么?你先说说看,没有想起来的,我再说给你听。”心中却很是奇怪,她是不可能想起过去的!
“我——”容成本就没有想起任何事,但记起重明的话,便道,“我想起,我和他成了婚,还生了孩子。”
“不错!你确实和他成了婚,也生了孩子!”昌邑道,“可惜当年莫洛族余孽比我们相像的要强大,他们混入庆功宴,杀了太元,就连将尘,他们都不放过!”他说得痛恨不已。
“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疼!”容成的脑海中似乎闪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