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是自由身子了,不要说因为我救了你们而不好意思说出。原意跟我去丝绸之路做生意的,那么咱们从此就是兄弟了,我给你们三天假,回家后有妻室的和妻室亲热亲热,没有妻室的和父母拉拉家常,三日之后,在咸阳桥边西域客栈集合。死囚们听了,齐刷刷地跪下来,都说这第二次生命,是这位大人给的,从此后你就是主子了,我们只有以死相报,才是正理,哪敢有半点私心。“那好!”黑衣人微微一笑,说道:“三日卯时,西域客栈集合!”说罢,黑衣人一挥手,只见随从托出一捆新衣服来,要这死囚换掉,登记之后,便可回家。安顿完毕,黑衣人骑着马,像来时那样突然,一纵马,便消失在人群中了。
草场坡前的一场好戏,没想到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这令台子底下的长安百姓,看得都有点呆了。那死囚的家人们,原本就在台子底下站着,手里拿着席片等着收尸。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于是呐喊着,一窝蜂地涌上土台。惊魂未定木偶一般,听任家人摆布。顷刻之间,死囚们一个个都被家人拽走了,围观者也渐渐散去,草场坡于是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宁静。
第四天,太阳刚冒红的时候,咸阳桥边的西域客找里,走出一支驼队。打头的一个黑脸商人,着一身黑色长袍,骑匹黑色大走马,面色忧郁,眉宇紧锁,似有无尽愁苦装在心里,与他并驾而行的是钦点校尉傅介子。接下来驼铃叮咚,依次走出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