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纸卷书,一直看到深夜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不知是我睡了三年觉少的缘故,还是刚醒来不怎么困得原因,在天还未亮时我就已经醒来。看着屋子内的盛设,一片昏黄,“外面的天亮了吗?现在是什么季节”
隔着被熏得漆黑的玻璃,窗外的景色透不进半分!正是因为透不进来,我心中更是好奇!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心中念头刚起,我就开始了行动!
找到阿难师傅在床边叠的整齐的衣服,我麻利的穿好,三年没有下过床的我刚一起身,就摔倒在地上,疼得我还未来得及惨叫,就听到旁边的铜盆将眼睛紧紧闭起“咝,疼啊,真疼!”
听着铜盆咋呼的惨叫声,像是他摔倒了一般。将摔倒后本来不疼,还未来得及喊疼的我逗的一乐。本想再次站起的我也不再站起身了。缓缓的爬向门口。
推开门,越过青石台阶,我来到了院中,原来天色还未明!
“是我起的早了”我细嘴了一句。
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着整个院子,一个大殿样式的正房,两个厢房,院中一颗巨大的柳树,足足有百米之高,直径更是近二十米!
“哇,好大的树”我感叹一声,转念一想,这也不值得惊奇,毕竟是新时代,怎么又会少了这些奇异事物呢?
天色蒙蒙亮,几只红头黄嘴的鸟儿从枝梢中探头,四处张望,几只稍大些的鸟儿叽叽喳喳,衔着一颗颗白色浆果,一个接一个的放到正房大殿中。
“这些鸟儿也拜佛吗?在佛国都是这么奇异吗?”我眼中热切,看着这些通灵的鸟儿,又看着正房内的石佛,我更想去大殿内看看;看看石佛的奇异!
我趴着登上台阶,等到了门口时,看到前方出现的露着脚拇指的鞋子,在抬头一看,正是枯槁和尚阿难师傅。
“阿难师傅,您这么早啊……”在地上趴着的我使劲的仰着头!
“木易施主这是要前往何处?”我被阿难那双狐疑古怪的眼睛注视着。
“我,我想去拜下这尊石佛”我像是找到了理由。
“佛陀接受的是走进大殿的跪拜,但不接受爬进大殿的乞丐”阿难眼中神色第一次凌厉。
我脑袋一缩,感觉自己现在的做法真的是对石佛的亵渎;在望向殿中石佛,石佛的眼中也像是有些不满意。
“还请木易施主起身”阿难一只手扶住袈裟的褴褛,一手伸向前;
“在佛祖面前的阿难比在屋子内的阿难说话慷锵有力的多了。”不知怎的,在地上的我有一瞬愣神。
“还请木易施主起身再参拜我佛”阿难再次提醒道。
“我这就起身”我扶住大殿前的柱子,费力的一点一点站起,并没有去扶住阿难的手。
阿难看着我艰难站起,眼神变得困惑;像这种畏首畏尾的人,不是都应该接受帮助吗?为什么眼前之人不呢?
足足用了十分钟,我扶着柱子,双腿打着筛子,在这并不炎热,甚至有些凉爽的日子中,我脸上,身上早已布满汗水,神色已经疲惫。
“木易呀木易,这只是一次站立,你就已经累成这样,那你还能奔跑吗?”我在心中深深的担忧着自己,普普通通可不是在床上,在椅子上瘫痪的待着,虚度一辈子呀!
“阿难师傅,我还有些事情请教”我气喘吁吁,费力的说道。
阿难看着扶着柱子的我,双目平视“木易施主请讲!”
“东厢内的那些会说话的盆子,柜子,被子,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我心中的好奇心让我不得不关注这些。
心中的小算盘快速的敲着,如果那些东西都是妖怪,眼前的阿难和尚又是什么人?
“诸位施主本不会讲话,只因和木易施主共处一室长久,听老僧日日诵经念佛才生出灵性,自然不会害人性命”阿难和尚低头含眉,大拇指摩擦着手中破旧的禅杖。
“和我共处一室就可以诞生灵性吗?那,可还有其他有灵性的物件?”我不停的追问;难道这就是我的特别之处吗?
“有灵性的东西还有,只不过在施主刚刚昏迷时,释放心中暴戾之气,将整个房间的所有物品附着,诞生邪念邪气,凡附着之物,语言粗鄙,行为暴力!”
“之后施主散发气息平和中正,颇有柔风细雨之势,滴滴点点融进了另一个房间,诞生了另一些性格温顺的物件”老和尚诉说平常。
“那,那些东西都在何处?”我眉头轻蹙。
“你原本住的西厢,现在在东厢;好坏分明”阿难双手合十。
“可是我也未曾发现西厢里有什么动静啊?”我心怀不解,西厢确实是安静的很呀。
“那,那请施主再看一次”阿难僧人说话如同走路一样艰难,拄着禅杖走到西厢房前,将一块写着密密麻麻谒语的符条摘下,瞬间整个院子变得吵闹起来!惊吓的在树上搭窝还未睡醒的鸟蛇虫蹭的一下窜出,一副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只听得屋子内宣骂声不断!
“臭和尚,你将我们关在这屋里,小心你遭报应”
“他奶奶的,等老子出去,非得把这寺庙给点了不可!”
“哼哼,老不正经的和尚,见老娘长得这么漂亮,把老娘关在此处,是想金屋藏娇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我扶着柱子,听这种声音,余音缭乱,五花八门,各种谩骂,拐弯抹角的挑逗!
“这,这,这,都是因为我出现的吗?”我心中早已乱成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