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色纸卷,整座佛堂原本消散的佛光都生生附着到了黄色纸卷上。原本面目平静的白衣白发少年此时也是露出一丝惊异,一丝胆怯;只是心中更多的是好奇,是平淡无奇得纸张的吸引力。
“如果推算的没错的话,此时木易你出来的时间已经是我走后的第三个月多月了,就算有出入,也不会差的太多”
“老夫本名纳兰,自幼时出家欠了一个夫人一段情分,当我说要还时,那夫人说不打紧的;只是再见那夫人已经是她的来世,她是你的母亲”
“你的母亲很爱你,不光是希望你在这个新时代活下去,还希望你能快乐的活下去,像一只鸟,或者像一只鹰,绝对没想着你像一只猪一般苟活,被人圈养,拿着绳子拴着,你可能不会懂得”
我眼中露出无奈“我怎么会不懂呢,只是懂,我又能做甚?现在的我可是连拼命的资本都消耗的一干二净了”嘴角的苦涩挂在了笑意上,只是此刻看来更加苦涩;如一杯浓浓的咖啡。
“我想帮你,也想报答你的母亲;只是有些事需要我去做,能帮你的,只有在追寻自由的方圆间让你新生”
“西厢中的物件是你的财富,舍利塔内的书籍是你的力量源泉,眼前的佛殿,不要也罢,全在你一心而已;礼佛敬佛只是为了让木易你在这个时代多行善事,毕竟恶人太多;真正有慈悲的都住进地狱里了……”
“九转九窍功法,相信你也看到了,内心不说,也知道它是个鸡肋了吧?要有无尽心力,可是你的心已经残破不堪,要有强大力量,你也感觉到自己孱弱的身躯,可是这部功法的鸡肋,恰恰是你能拥有的”
我看着阿难的话,还是感觉云里雾里,不由对阿难皱起了眉头。
“在影塔底层,有一烛台;将青灯放置,青灯本就是你的精神所化,烛光即是心光,烛炎即是心炎;舍利塔九转即是心之九转,影塔开设九层即是心窍九层。西厢众多物件在影塔中所颂书籍,所发愿力即是心力,万事万物只在一一对应,目前尚需一引烛勾火之物还在欠缺,不日会有塔主人送来,务必将他留在寺中,不能再让他出去!”
我看着书信,自是迷茫“阿难啊阿难,你难道不是一个和尚,是一个道士,拿着舍利塔当幌子来给我算命来了?怎么说的这么邪乎”
只是再看一遍书信,这个方法的尝试,好像也未尝不可!
“你在舍利塔中待了四个月将近四月,最后更是融血于塔身,塔即如心,塔如意,自是心如意;修的称心如意”
“愿你日后务必多行善事,阿难将你困在舍利塔中,也是我不得已而为,如果将你散养于山野,你自是山野众人,心猿意马驰骋再难保持本心;还请见谅了”
我看到此处,像是看到了阿难抱歉的样子,心中也是释怀了不少,不由捂嘴,发出一声嗤笑“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哪里又会怪你呢”刚才压在胸口的巨石,像是在这一瞬间消失,不吐不快,除之而后快。
“阿难还有一段缘分,是关于狐族青丘的孽缘,只是之前沾染木易施主,贫僧自是还俗后一并还去,替青丘挡灾,了却之间的因果;”
“世事变迁,每一个城池都藏污纳垢,人类修士贪心太大,周围异族反噬自会如山川海啸,还请到时木易你能挺身而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甚感谢!”
说道青丘,我自是心中有些想法,那个可爱的小狐狸,那个喜欢让人拿着汤匙喂粥的小狐狸“小白呀小白,也不知你是否还好,有没有多长出几条毛茸茸的尾巴?”
远在青丘秘境的妖娆狐狸,目露凶光号令这草原上的半数狐狸,对不服从者发起总攻,王霸之气侧漏,原本的细声细语此时也是色厉内荏,好巧不巧的一个喷嚏,让妖娆八尾女子呛得脸红,眼中含着一汪春水,微波摇曳荡漾心神“是你在念我吗?或许我,小狐狸很快就能出去了!”
“全军从两边包抄,后方堵截,将不服从者赶到鹭草沟,我在正面泼油点火,按计划行事,全军出击!”原先的小狐狸,此时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要向着自己的最终目的发起总攻,完成狐祖的任务!
原本被战火燎烧的木屋,此时正有一位老人在做着寻常的工作,摘些树叶,拿几颗鸟蛋,下几根绿色灰色的树枝面条,撸起袖子像足了一个庄稼汉。
“木易,现在应该出来了吧?出来了就好,早些准备,要早些准备呀;先把西厢搬到塔中,罗汉心头血会随后就到的,一定会有人杀身成仁的,阿难感激!”
佛殿中的白衣白发男子,将黄卷读完,自是已经知晓自己的作为,看着远处紧闭的山门,此时内心也没有了太大的波澜。
“罗汉心头血为引,九世舍利塔主的今生不再出塔之愿为渠;是你的布局吧?我的出塔是要拿几人性命?几人的自由换取?可是有人问过我知道各中艰辛后可是再愿意出去?去睁眼看看这世界?”白衣白发淡泪妆;捏柳藏髻傲中央,这一日,院中柳树舍下一支软嫩柳条,这一日;有白发青年将柳条做丝带,束发站中间。
“阿难,我是想出去看看,我只要去看看我的朋友,只是想知道他们过得还好?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又与我何干?我的自由如果是建立在他人不情愿的束缚上的话,我宁肯不要也罢!”
白衣白发眼中冷厉,从怀中掏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黑色石块,在手中轻轻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