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app坏了,说什么是最牛的技术工程师研发的,还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一边滑动着自己的手机,一边不屑的感叹道。
她正嘀咕间,忽听咚的一声,一个人冒冒失失的一头撞了进来。药店的台阶有些高,他进门的时候一个趔趄,借着力飞出了四五米,在地上滚出了五六圈。
吕青甜吓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紧走几步,她不由的啊了一声。
面前这人的穿着打扮和实际年龄相当不符。明明是一张四十出头的大叔脸,却烫着极其时髦的微卷。身上套了件大学生才会穿的棒球服,棒球服上不伦不类的别了枚胸针,是一双翅膀的形状。下身的裤子肥大,颜色鲜亮,像极了一条要破茧而出的蝴蝶。
他这种装扮,吕青甜是真没能第一时间领会到其中奥妙,来来回回看了几眼,只觉得这人浑身上下的颜色已经超过了十种,看的她眼花。
大叔扶着地坐了起来,捂着左边的脸,半晌才爬了起来:“你们这门槛……有些高啊!”
吕青甜赶忙跳了起来,几步跑到大叔的面前,伸手想把他搀扶起来:“您没事吧?我来看看。”
大叔在地方爬了半天,终于站了起来,吕青甜离他离得极近,隐约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从大叔的身上氤氲而起。
“怪不得这么低的台阶都能摔倒,原来是喝了酒……”吕青甜在心中暗自嘀咕。
大叔醉醺醺的左右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门口放着的沙发。
“我……我坐一会,坐一会。”大叔擦了擦口角的不明液体,踉跄的走到沙发边上,咕咚一声就坐倒在上。
“不行不行,你不能坐这里。”吕青甜赶忙拉着他的手臂,想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别闹……”大叔含含糊糊的吐出几个字,两眼一翻,他竟然是睡了过去。
“你不能睡在这里!”吕青甜拖了他几下,大叔不仅纹丝未动,竟然还微微的打起呼来。
吕青甜皱着眉看着客厅里这一幕,不由的有些手足无措。
平时她的店里也会有路过打秋风的乞丐,吕青甜脸皮薄,总是鼓不起勇气去赶别人走,所以她准备了一把零钱,专候着打发这些人。那些人拿了钱,倒也不多留,所以吕青甜在店里呆了这一年多,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这该怎么办啊?”她皱着眉头站在大叔身边,大叔翻了一个身,换了一个仰面朝天的姿势,看上去分外的舒服,连鼾声也开始打的震天响。
“算了,帮人帮到底。”她一咬牙,转身进了药柜,顺手抓了副醒酒的药,熟练的放进了柜台上的紫砂煲里。又从柜子里扯出一条自己盖腿用的小毯子,给这位仰面朝天,打着酒鼾的大叔盖上了。
紫砂煲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吕青甜拿着小扇子,一边熬着汤药,一边心里止不住的奇怪。
按道理来说,喝醉酒撒泼的人都是半夜三更游荡在街头的,现在这一大早,街上全是上班的人,这个大叔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喝醉呢?
“早上还醉成这个样子,定是个酒鬼无疑,等他醒了酒,一定让他赶紧走!”吕青甜暗暗下了定论。
汤药在紫砂罐子里咕嘟嘟冒着热气,吕青甜用瓷勺轻轻的撇开上面漂浮着的泡沫,盛了一碗琥珀色的汤药出来。
她端着碗走到大叔面前,用手拍了拍大叔的肩膀:“醒醒,快起来喝醒酒汤了。”
大叔微丝未动,打出的鼾声更大了。
“大叔,你钱包掉了!”吕青甜换了一种方法,按照她的经验,听到“钱包掉了”这四个字,还能纹丝未动的,必定是真醉。
大叔眼皮微睁,一屁股就坐了起来。
吕青甜心中冷笑:果然是装醉!
她的高兴还没来的及持续多长时间,大叔一张嘴,扶着沙发就低下了头去。
呕……
他喉咙里pēn_shè出的糊状物瞬间糊了一地,一股腥臭扑面而来。那味道掺杂酒腥味和各种鱼腥味,散发着热气向着吕青甜席卷而来。
吕青甜在咬紧牙关的那一瞬,忽然想起有次夏天出门旅游,临出门前因为抠门,她拉下了住宅的电闸。一周后回来,才想起冰箱里似乎还存着一块猪肉。
她那时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告奋勇的表示要来打扫冰箱,结果拉开冰箱,里面的那块猪肉已经绿了,吕青甜当时就抱着水池大吐了一场。
但就是那块腐肉发出的味道,也比此时大叔的呕吐物要好闻的多。
吕青甜放下药碗,几步跑出店门,扶着门外的柱子,也跟着干呕起来。
一边干呕,她觉得自己气的可以一点就着了,因为好心收留了醉汉,现在满屋都掩盖不了这腥臭,更不要说还要处理满室的呕吐物。
不行,自己就是拖,也要把那个醉汉拖走!
她用力的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又掀开门帘,大力的抖动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屋里的味道没有那么浓烈了,她才捂着鼻子,垫着脚尖进了屋子。
大叔吐完以后显然舒服多了,此时正酒鼾连连,一下接着一下打的震天响,睡的稳当。
吕青甜待要去把他推醒,却忽然发现沙发前满是呕吐物,实在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此时幸好是早上,要是下午,估计怎么着都会被客人撞上。
吕青甜念及于此,赶紧把店门外“离开一会,马上回来”的牌子给挂在了店门口。又一头扎进了后面的卫生区,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