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先生,求求您了。”萧拓抹着泪央求道。
“唉……你们这是跟江湖上结了仇怨吧?这种罕见的毒,我老头子也是头一回见。”
老郎中找来银针,“我先给她施针,放点血出来看能不能稳住。若是不能好转,你们就走吧。”
“一定可以的,老先生!”萧拓握着水芙蓉的冰冰凉凉的手,只差痛哭流涕。
老郎中不知水芙蓉到底中了何毒,不太敢冒险,只是在主要穴位施了针,放出来的血水像一滴一滴的墨汁,还泛着紫光。
萧拓跪趴在小软塌旁痛心疾首的捶胸,“都怪我太大意,早该想到姓风的没追来,就该想到他们早就对娘子暗中施了毒手!”萧拓抹了把脸上的泪,放开媳妇的手站起来,“大哥,我们马上把小蓉蓉送回洛阳城!”
萧苍脑子里乱哄哄的,纠结中也下定决定,“好!”转脸问郎中,“老先生,依您的诊治经验瞧,我家娘子的性命……还能撑一天吗?”
老郎中撅着下巴上泛白的胡须,慢慢摇头,“不知、不知……”
萧苍忐忑的绷紧身子,他明白了,若是风满楼想命令手下留住娘子,凭他们兄弟二人,绝对逃不出他的掌心。
恐怕,这会儿,他正悠闲的坐在洛阳等他们回去。
趁夜,两兄弟交换着照顾水芙蓉,鞭狠快马赶往洛阳城。
洛阳城金雀府,一群男人在主人的卧房外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们午时回到府中,杀手楼的金牌大夫流云,早已给主人包扎伤口。
但他们主人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不睡不玩乐。
明灯下,修长的影子在房里惆怅的来回踱步,脚步愈来愈缓慢。
风满楼立在窗前,眼眶湿润,看不清外物,心,被撕裂似的疼痛。当她离开了,他才感觉到自己心痛得无以复加。真心的喜欢她,心甘情愿的保护她,为什么她一定要走?
停住脚,蓦地转身,失魂落魄的回到床榻上躺下,这里,丝被上还残留着她的香气。
“娘子,等我……一定不要忘记为夫。”伴着羞人的热泪落下,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咻!”
一片树叶不偏不倚的飞到沈某人的肩头,沈风身子稍稍偏了下,不悦的回头,咬咬牙:“寻欢,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给我懂事点儿?”
一群男子像没看见走进庭院来的寻欢,杀手楼堪称在大晋朝妓y、赌坊、酒肆寻欢作乐第一主,此刻,刚从外头回来,手里拎着一壶酒,边走边喝。
寻欢见大家伙都跳蚤似的在院子里愁眉不展的,嬉笑着说:“老沈,你知道不,怡红院来了个小丫头,嫩得掐的出水,明儿我带你去掐掐?”
沈风的心情本来就不大好,没空和他逗乐,伸手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酒:“你喜欢自己去掐好了!老子八百年都不去怡红院了,那是你老人家喜欢的地方。”
说这话时,心底暗自庆幸这厮的鬼话,那个小娘子没听到,否则不定怎么鄙视他。
想到此,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唉,寻欢,你小子这么大本事,今儿怎么没拖住小娘子?”
“你说那个主子瞧上的那个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