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横!”
走动间听见有人在唤他名,就是声音太过微弱,像极了幻听。姜云横停下站着,直到又听见一声:
“云横。”
“雯雯!”姜云横跌跌撞撞扑到秋雯雯床边。“你终于醒了。”
秋雯雯打量了一番屋内。“这是哪?”
姜云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哪,只知道这里住的是个好像苗族的女孩子。”
“是她……救了我们?”秋雯雯躺了许久,就靠点汤药续着,现在气虚的很,说两个字就喘。
“嗯!”
秋雯雯看看周围。“你哥呢?”
姜云横低下头,半天无言。
秋雯雯看姜云横半天不说话,又问道:“我问你哥呢?”
姜云横红了眼眶。“我不知道,小珍说,发现我俩的时候就没看见我哥。”
秋雯雯闭上眼,好半天才又睁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起那天海上的事情,姜云横就恨。“那群王八蛋在下面用了炸药,把下面的石油点着了。”
“石油。”秋雯雯思索着。“石油出来也是从地底下出来,经过海水不是早该灭了么?怎么还会引起这么大的祸患?”
姜云横把头猛的甩了几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想去探究,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哥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会没跟我们在一起。”
说道姜秦岭,秋雯雯也是一阵难过。“秦岭。”
小珍走进屋,发现秋雯雯醒来很高兴。“你终于醒了。”
有了外人在,两人整了整情绪,秋雯雯问姜云横:“这就是你说的,就我们那位苗族姑娘?”
“苗族?”小珍笑了下。“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虽然我们穿的可能看着像苗族的衣服,但是我们可真的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苗族哦!”
姜云横问小珍:“那你们是?”
小珍笑眯眯道:“我们啊,不是苗族,我们,是苗民。”
“苗民?”姜云横念了一遍。“以前我只听说过苗族,苗民跟苗族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小珍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我们更神圣吧!”
姜云横更加不解了。“神圣?”
“你们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以后慢慢跟你们说。”小珍不继续说了,把手里端的果子拿给他们。“对了,雯雯姑娘,昏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醒来应该饿了,我去给你做点鱼片粥。”
不说还好,说起来秋雯雯还真觉得有些饿的很,遂没有拒绝。“那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的。”小珍出去了,可是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个同样穿苗绣的男的,一进门就指着姜云横和秋雯雯两个人地里咕噜也不知道说的些什么。
姜云横茫然问:“小珍,这位是?”
“哦!”小珍笑着介绍。“这位是祖爷爷身边的阿遽师傅,祖爷爷让他来看看你们的伤势。”
说话的工夫,那被称为阿遽师傅的男人已经上前来。先是牵起姜云横的手腕把了脉,然后捏了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力道之大,不像是看病,倒像是在折腾犯人。
阿遽看完姜云横后,用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珍点了点头后,他又去牵了秋雯雯的手腕来把脉,把完想如法炮制去捏她的脸,被姜云横拦住了。
阿遽看着姜云横,嘴里叽里咕噜的。但是姜云横听不懂,他只知道刚才脸被捏的那下很疼,不想刚醒转过来的秋雯雯遭这份罪。
小珍小声提醒姜云横:“阿遽师傅是好心想给雯雯姑娘瞧伤,你不要误会。”
姜云横还是不肯让,脸上被捏的到现在都还有些麻。
阿遽彻底生气了,转身就走,小珍赶紧追了上去,一路追一路用听不懂的话安抚他。但是阿遽似乎并不领情,直到小珍不知道喊了一句什么,他才停步回头,开口竟然说的是汉文。“你们,知道苗民?”
姜云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小珍,见她挤眉弄眼又点头的样子,最后跟着点了点头。“嗯,知道!”
阿遽点了点头后就出门去了,这次小珍也没有再追,回到了屋里。“刚才……”
“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阿遽师傅。”
小珍微笑道:“你担心雯雯姑娘我理解,阿遽师傅平时都是给寨子里的人瞧伤病的,这里的人都是干惯了粗活的,糙习惯了。”
说到寨子,姜云横想起来。“你们这里有自己语言?”
小珍点头。“嗯,对啊!”
姜云横又问:“那你怎么会说汉语?”
小珍说道:“以前来过外乡人,在这里待了好几年,我觉得他说话好听,就拜托他教我了。”
“后来他离开了?”
小珍不置可否,就是看起来有点失落。“他给我讲过好多关于外面的事情,可惜我都没法去看上一看。”
“你为什么不自己出去看看?”
小珍抿起嘴唇。“寨子里的规矩,我们不能出去。”
姜云横唏嘘。“居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小珍无奈笑笑。“没事啦,一切都会好的,你们休息,我先去把粥熬上,完了去祖爷爷那里给你们拿药。”
看着小珍离去的背影,一直没说话的秋雯雯突然说道:“她看起来好像很落寞。”
“看得出,她是个挺向往外面世界的姑娘,偏偏寨子里有那样的规矩,不开心也正常。”
秋雯雯却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她这样不全是因为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