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事。”阴阳镜再次问道。
沈信也有些不敢置信,道:“大壮体内有灵力,而且很雄厚。”
阴阳镜:“哦?这倒挺有意思了。说说看。”
沈信抬起握住大壮肩膀的手,看着道:“我当时只是想看一下大壮有没有资质,根骨能修炼。然后我稍微动用了点真元,想要探查一下,谁知其体内有两股灵力相互纠缠,一股护住修补他的经脉,一股则在不断破坏经脉,很奇怪的是,两股灵力很是相同,似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阴阳镜道:“有趣,我也跟你说件事,你已经被人注意到了,你方才施展龙禁诀——逆字章时引动太多的体外灵气,导致方圆十里的灵气都有向你这边流动的迹象。还好你马上又施展禁字章这才让灵气平静下来。”
“哦。我早就知道了,你是第一次知道啊,也对,遇见师父后我就很少修炼龙禁诀了。只是没想到影响这么巨大。什么时候去看下那把天外石剑?”沈信转过话题,问道。
阴阳镜随意道:“随便你,你开心就好。”
无话。
沈信洗净身体,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今晚他不敢再修炼了,怕再次引人注意。这是他一年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睡觉,他拜托阴阳镜警醒一些,真的,太累了。做了一个梦,是以前的事很久,很久。。。。
萧山之阿,沈信独自一人静立在穷宇石上,俯视山下,似是等待着什么人。此时的沈信脸上的稚嫩并未有退去,但双目中透露出许多的稳重与持成。他左配剑右握酒壶,白衣飘飘,遗世独立。
霎时,一道沛然剑气自山下划空而来,直直刺向沈信,沈信左手一挥,黑色龙气带着龙吟吞下剑气往天上而去随即四散爆开化作流星飞逝。沈信收回目光,大笑道:“老唐,你的剑气日益精纯啊,赶紧上来,现在就差天问了。”
只见一人御剑而来,扶摇而上,轻轻飘落,如松一般站在沈信身后。那人黑衣上有金色流云纹,背着一把三尺抱住来人,道:“好兄弟,好久不见,多久?哦,对近半年了。”沈信可没有就此放开,反倒是越抱越紧。来人笑了笑,也是抱住沈信,同样是越抱越紧。直至两人把对方的修为摸得一清二楚。
来人叫唐天。唐天放开臂膀,然后拍了拍沈信肩膀,玩味道:“信啊,这么久不见,修为竟然提升的如此迅速,就比我小那么一丁点,不愧是半圣半兽第一人。”随即伸出大拇指比划一下,表示对沈信的赞赏。
沈信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将唐天引入早已摆好的石桌前,道:“先坐下,天问还没有过来,先喝点酒,这是天越帝国宫里的佳酿,存放了百年有余了。”随即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硕大的酒缸,拍掉泥封,给唐天倒了一大碗。
唐天也是豪爽,一口饮尽,长舒一口气,道:“你倒是厉害啊,路上都听说了,你单枪匹马杀入天越帝国龙脉里,硬是斩断龙脉吸干龙气,现在天越帝国战乱频发,分裂成几个小国了。”
“天越帝国祖帝虽然结束了百年乱世。可是他的后代却没有一个像样的,这才过去百年吧,都已经换了三个皇帝了,而且对民间的苛捐杂税越来越多,导致四处民不聊生,流寇四起,近年甚至截农耕水源灌御用花田。但他龙脉却正值壮年,根本没有衰弱迹象,而我正好需要龙气的滋养,正好一举两得。”沈信又给唐天倒了一碗酒,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倒是你,最近都没听到你的什么消息,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哪有,我才没你这么张扬,我就是学禹帝,开江引流。”唐天稍微抿了一口酒道。
沈信大笑几声:“哈,敢情魖乐宗是被你这老小子用岩浆淹了啊,干干净净,没留活口。”
唐天微微一笑:“没什么,谁叫魖乐宗洗脑平民百姓修炼他们的功法,叫什么天地无敌极乐功,然后用作鼎炉,有违天道与我的剑道。到最后我没救出多少人,大多数人对魖乐宗十分崇拜,根本没法改变,况且修炼了这功法后如果没有被当做鼎炉,也会欲念丛生最后爆体而亡。
无奈,我混进去后将你给我的魂聩丹倒入河流中,让他们全部喝下昏睡后才引流岩浆将他们埋葬的。”
沈信听得津津有味,等唐天讲完这段经历后就又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只上好的凤羽鸡,悄悄地道:“老唐,你说彩羽凤是问天老小子家的图腾,那他会不会吃鸡啊,不如我们。。。”然后阴险的笑着,唐天也是一脸坏笑。
可是,只听得“啪啪”两声,沈信唐天同时摸着后脑勺惨叫一声,沈信不由得有些怒了:“哪个混蛋敢打老子。”
“老子我!”从云雾中走出一儒装男子,羽扇轻摇,谪仙临尘,正是问天。
问天再次隐入云雾中对两人一顿乱揍。沈信黑色龙形护身,胡乱出拳攻击四周,而唐天身如天剑,锋锐剑芒划破云雾。虽然打的激烈,但是三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梦外,沈信的脸上也是一脸笑容,可是笑容瞬间凝固了。
梦里场景忽转,此时的沈信早就褪去了稚嫩,只剩下坚毅与坚韧。他与身旁的天问对视一眼,各自凝重神色映入眼帘。随即加大真元输出,沈信化作金色游龙朝远处一血色结界笼罩的地方前去,而问天则是手持双直刀,背生双翼,速度比沈信快上几分。
瞬间到了结界外,沈信低呵:“凰羽诀,极炎烽天!”一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