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停顿后，夏行渊又道：
“就在昨天，你们甚至可以不做任何的考核，直接进我凤雏堂，可是今天，我凤雏堂灵气泉眼复苏，就是我凤雏堂日后再盛再强，我想，与诸位也是无缘了……”
一段话，没有一个脏字，却让底下一种乌泱泱的人群万分羞愧。
于是，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地失望，然后离开……
实际上，圣武招生的时间在昨天就已经结束，可是夏行渊似乎无意提及这点，因为跟令人厌恶的趋炎附势相比，过期的时间实在算不上什么关注点。
“切，有什么了不起，就凭前几天收的那些草包能成什么气候！”
“就是，我听说他们才收了三十几个，之前能走的也都走了，这样的垃圾学院，不去也罢！”
虽然有人羞愧，可是愤恨的人也不在少数，如今凤雏堂不再收人，他们只能选择回家，所谓修行，可能就此无缘了。
最多做一个江湖散修，想成大气候，极尽艰难。
夏行渊站在台上，平静地目送着这如同潮水般的人群退去，这些年大起大落，夏行渊似乎已经明白，所谓的规模、数量、名号，其实都是虚名……
……
时间又是一天过去。
凤雏堂的东南角，凤泊殿。
自从上一拨的学生离开之后，这个从来都是凤雏堂最重要的修行教室的殿堂，已经大致有两三年没再用过了。
若不是昨天夏兰带着新进的一拨学生前来打扫一番，此地早已是灰尘弥漫，蛛网横行。
好在几经清洗扫除，这个曾经人满为患而后又变得门可罗雀的凤泊殿，现在似乎又有了那么一些生机。
这两天几经波折，凤雏堂也终于可以开始新的课程。
“嘿，话说，灵气泉眼真的是你弄好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实在是太酷了！”
坐在苏慕寒前边的一位年纪可能比苏慕寒稍长的秀气少年转过身来，眼睛十分好奇地看着苏慕寒。
苏慕寒看得出来，这家伙好奇心很重，而且为人好像也颇为活跃。
如今，凤雏堂所有的三十七位学生已经全部都坐在坐，不如说是他们都围在苏慕寒的身边。
尚未开学，苏慕寒便已经连做了两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一、与神龙宋思哲相识，而且还相熟！
二、传说中的以一己之力将灵气泉眼唤醒！
所以此刻所有人都对苏慕寒充满了好奇，之前是因为没逮着机会问，现在作为同窗，有的是时间好好聊一聊了。
“当然是我弄的。”
苏慕寒理所当然地承认下来：
“当然，其实严格算起来，也不能说是一己之力，我还是有几个帮凶的……”
夏兰，小不懂，甚至宋思哲，其实都算是这件事情的帮手，可是这三个人都因为他们独特的身份，苏慕寒并没有把他们招出来，免得给他们惹麻烦。
“帮凶？”
旁边的一个与苏慕寒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愣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苏慕寒的用词真的很独特，昨天硬生生气死一拨人不提，寻常人在说自己的帮手的时候，会用‘帮凶’这种凶神恶煞的词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