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却也是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她悔了自己第一次婚姻,以前,她恨她,不过,现在,她要感谢她!但是,她得为母亲报仇雪恨,母亲成了活死人,全是她们害的,所以,今天,她不能妇忍之仁,她先前阻此焰君煌,是不想让他惹上麻烦,不想毁了他的政治前途,她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欺负了她,害了她妈咪不说,现在,还枉想来夺她孩子的命,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何能饶?如何能放?
“你恨,米飞儿。妈,开枪吧!”白素宛挺起了腰杆,冲着白浅冷咧一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白浅握着手枪的指节止不住地颤抖,颤抖到险些握不稳,她将脸别开,拉开了保险,心,一阵痉挛,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原来比老虎还有毒,还要狠,素素,别怪妈咪,妈咪没有办法!
“我……会替你收尸的。”说完,白浅狠狠拉开扳机,本以来子弹会从枪壳里飞奔而出,将折素宛的太阳穴穿破,没想到,空气里只传了一记‘卡嚓’声。
白素宛缓缓睁开眼睛,她是在地狱了吗?可是,眼前的人与景还是那么清晰,与死之前一模一样啊!
不,她没有死,她还活着,这一枪是空枪,天啊!她侥幸活下来了,回转过头,她抱着母亲又笑又跳!白浅也没有想到这一枪里没装子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与白素宛哭着抱成一团!她们刚才经历了生死分离,差一点儿就阴阳两相隔了。
望着这对母女泪流满面的样子,小苏子直呼心里痛快极了,死,是最容易让人解脱的,但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让她们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的紧张氛围中,母女相残,这是人间最上等折磨人的方法!
小苏子在心里暗自称赞君皇这主意实在是高,看这对满肚子坏水,专门勾引人家老公的坏女人,以后还会这样子坏不?
“再来。”焰君煌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抽着,此时此刻,他真像米妞嘴里喊的军痞!
窒息气氛再次回转,白素宛侥幸逃脱一命,射过一枪,可就标志下面不知是谁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牌砌好了,四人开始摸牌,白浅是头家,打出一张牌,秦婶喊碰了,摸了四五圈,焰君煌打出一张四筒,秦婶喜孜孜地喊了一声:“我胡了。”
焰君煌吐了一口眼圈,示意小苏子将枪递给秦婶,这一刻,白浅母女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如果这一枪里有子弹,子弹崩出,焰君煌一命呜呼,她们就可以离开这地狱了,对,对于她们来说,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就是感觉置身于地狱。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这场游戏是焰君煌主控,又怎么可能让他自己有事呢?
秦婶在焰家帮佣十几年,心里自然也明白,可是,她也要试一试,如果枪里有子弹,她把焰君煌杀了,她也走不出这幢别墅半步。
握着手枪,战战兢兢地开口:“四少,对不起了,这是你订下的规矩!我只是照做而已。”
飞儿连忙扑过来,挡在了焰君煌身后,伸手想夺走秦婶手中的枪,焰君煌却将地揽至身后,向她摇了摇头。
“米妞,即然规矩是我定下的,岂要自己破坏的道理,你想拆我台?闪开。”
“我……”飞儿还想说什么,小苏子已经将她拉开了。“开枪吧!秦婶。”焰君煌话音刚落,秦婶闭上双眼,心慌意知中拉开了保险,食指扣下,又是一声‘卡嚓’声响,并没有子弹从枪壳里飞出。
秦婶气馁地跌坐到椅子上,白氏母女心也渐渐紧崩起来,第三局开始了,这一次,摸了三圈,白浅刚甩出一张牌,秦婶就嚷着胡,白素宛也说自己也胡这一线,一炮两响。
小苏子先将手枪交到了秦婶手里,按规矩,白浅要承受两枪,如果秦婶手里的这一枪是空的,那么,还有白素宛的那一枪,这对于白浅来说压力相当大了。
她的额角,身上,全冒出密密一层冷汗!双脚似筛糠一样抖过不停,妈呀!她不要死,天啊!地啊!她真不要死啊!她死了,儿子怎么办?如果付笛豪对他不好,她死也难冥目啊!
秦婶笑着将枪拿起,用枪对准了白浅的额头,枪壳很硬,白浅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吹袭过来的风儿,要把她立地凌迟,似乎是她呆在这个世界上最好听到的声音,就是呼呼乱刮的风声。
为她送行,为她哭泣,她似乎听到了儿子稚嫩的哭声,不,她不要死,不要死啊,她在心里狂喊!可是,秦婶是那么无情,她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神召唤与来临,食指与拇指一勾,仍然是空的,白浅感觉周身一软,整个人差一点儿跌坐到地。
“妈,还我这儿呢!”白素宛从秦婶手中夺过枪,将枪对准母亲的太阳穴,白浅抬起头,不敢相信女儿眼睛里闪烁的那抹狠光与冷血!
“白素宛,你会遭天打雷辟的。”白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在心底的怒火!
“妈,这游戏是焰君煌设的,你下了黄泉不要怪我,要找就找米飞儿与他拼命,你骂我不孝,可是你呢!虎毒还不食子呢!刚才,你不是也要我的命么?你即然都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又何必要认你呢?”
白素宛说这话的时候,张狂地笑了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说不出来的凄凉与冷妄!可见,她刚才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