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没有回答,任他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向了甲板,步伐在甲板最前端停驻!
仰头,望向高远的苍天!裴先生闭上了双眸,嘴里不知道在叨念着什么,也许是在向苍天的祖先祈告自己终于要完成终身大事了吧!
睁开眼睛,重新落定飞儿脸孔上的视线变得灼热而幽深!
冲着属下道:“好了,开始吧!”
然后,鞭炮声再次响斥在空气里。
“一拜天地。”
妈的,还真是学古人那一套,拜什么天地,她嘴都要笑歪了!
这姓裴男人脑子真的有病呢!
不行,她怎么有与这个男人拜天地,虽说他年纪给她差不多,可是,他那长相看得飞儿反胃不已,更何况,她又不爱他,这拜天地与结婚可是一回事儿,不行。
坚决不行,当男人缓缓转过身子那一刻,飞儿的眼眸四处张望,恰在这时,她发现一望无际的江面上,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小圆点正在徐徐飘动,顺风而来,近了,近了,越近越让飞儿惊喜不已。
对,她看出来了,是几架白色的汽艇在海面上飞速,海面上溅起了一片又一片白色的浪花!
白色的汽谨艇,这画面多么地熟悉!
脑子里划过一些画面,全是自己被人陷害落难之时,某人驾着白色汽艇向他飞奔而来的画面。
对了,一定是他,绝对是,她有一种预感,她都消失这么久了,焰君煌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消失了,这样想着,她整个心都感觉亮堂堂!飞儿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腔。
收回视线,发现甲板所有人仍然兴高彩烈,包括裴老大,就算老谋深算的他丝毫也没有发现某个人物的到来。
因为,在他看来,已经到了越南,另外一个国度,必然是绝对完全。
没想到,有些人的耐心与毅力与他要坚强十倍。
这次,他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将笑敛入眼底,飞儿不动声色地微弯了弯腰,低着头……
“二拜高堂。”
“妈的,找死啊!明知道老大的父母……”司仪还未说完,一名属下已经一巴掌拍以了司仪的脑袋上。
“噢噢噢!忘记了。送入洞房!”
被吓白了脸的司仪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裴老大笑得嘴都合不拢,在这喜庆之时,根本没介意刚才司仪说错的话,以及属下说他父母双双归天的事实。
以前,这绝对是别人都不敢轻碰那道伤疤!
裴老大牵大礼红花,走在前面,飞儿则牵着另外一条红绳走在后面,步步给维艰,死小子,还敢把她送入洞房,等会儿,她要让这头sè_láng吃不完兜着走。
“喂,不对劲。”
某人惊叫了一声。
“什么?”
“你们看,有人追来了。”某个属下一阵惊呼,然后,另外一名属下赶紧举起了望远镜。
即刻向裴老大禀报:“老大,是三架游艇!”
“几个人?”裴老大抬头望向了那片水花飘洒的海面,眯起了眼睛。
“好像有三个。”
“三个,你妈的,才来三个,不足为据。”裴老大卡察扯断了手中的大红花,就在意欲将飞儿扯进怀的时候,飞儿眼明手快,从他腰间的枪壳里摸出下把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那一刻,裴老大脸色铁青。
飞儿挟持着裴老大冷怒喝:“统统给我退开,否则,我一枪解决了你们老大。”
所有男人见她手中的枪已经拉下了保险,吓得纷纷向后退走,深怕再向前一步,这女人就会要了他们老大的命,老大死了,他们也就树到胡荪散。
这拔人失去了统领之人,就会成一盘散沙,论有勇谋,谁都比不上裴老大的。
所以,他们谁都不希望裴老大有意外。
飞儿见状,心里痛快了几分,他将裴老大挟持着走向了甲板。
后面那拔人匆匆从后面跟了上来,却只能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她手中的枪始终紧紧地抵在了裴老大的太阳穴上。
捏握着枪壳的玉指,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
“单二妞,放开我们老大,他要是少了一要头发丝,我们定要你陪葬。”
陪葬,老娘不怕,飞儿的嘴角扯起了一抹笑痕,这儿人太多,她不能让焰君煌与小苏子身陷险境,她也听到了刚才那个下属的话,只有三个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哪些人。
焰君煌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得力干将,小苏子与梁军强,他没能带人马过来,说明他的权力已经被倪向荣冻结,凭她的猜想,应该是他执意要来寻找她,并非得到了倪向荣的同意,按常理推断,这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带人马过来。
几年前,她被坏人下了药送往了樱花岛那个晚上,他都是带了一拔人马追过去,顺利将她拯救,当然,也顺便将她吃干抹净,焰骜就是那一次怀上的。很多时候,她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那拔坏人对她下药,焰君煌就不可能带人去那个地方拯救她,自然也不会发生那种干柴遇烈火的事儿,更不会有焰骜,如果没有孩子,即便是以后知道了焰君煌就是当年的避暑山庄的宝宝,碍于自己曾经是他侄子的前妻,她也绝没有脸面与他走到一起。
正是因为有了焰骜,一个宝宝,一个孩子,将她与他牵连到了一起,才让她们重拾一生一世的男女情缘。
现在,飞儿的脑子里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