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多么惊险,看得她胆战心惊。
她已经发誓了,她不再想着这男人,他那么狠心地在新婚之夜抛下自己,可是,在发现他去抢险救灾后,她整颗心就再保持平静,也许,她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这么凶险的任务,难保不会有伤亡,她真的是怕啊。
她知道自己很不争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担心,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翻出手机拔打了他的电话,一个机械冰冷的女音传来: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论她拔多少遍也都是同样的结果。
想来也是,他即然去执行这种凶险的任务,又怎么可能把手机带在身上?
惠心的脑子里这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凶险画面反复呈现,交替,无心安下心来织毛衣。
她给小丸子打电话,小丸子的电话到是通着,可是,一直都没人接听。
最后,她只得奔下了楼去问了吴妈,吴妈也是一问三不知,根本还没她知道的多。
她再也等不了,黄昏时分,她打车去了军区,她从来没去过那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
去的时候被门卫拦在了外面,她只好给婆婆米飞儿打了电话,岗哨这才笑mī_mī地说:“原来是焰夫人啊,真是罪过,米领导让你上去,她在办公室等你。”
“谢谢。”
她火速冲上了办公室,她进去的时候,飞儿正在与属下谈论一些工作上相关的事情。
见儿媳女面色苍白冲进来,知道她肯定是有事,她一般不会这样跌跌撞撞,鲁莽做事的。
“你先下去吧。”
“是,米上校。”身着军装的属下温和地瞟了一眼闯进来的女子,迅速闪出。
“惠心,你这样子冒冒失失的,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怎么了?有事吗?”
飞儿拿起荼盅喝了一口香荼,笑脸吟吟地询问。
“来,快过来坐。”
“妈,焰骜几时回来?”她鼓起勇气向婆婆询丈夫的去向。
“应该是今天吧,怎么了?想他了?”儿媳妇能有这样的表现,飞儿心里真是高兴,她就巴不得儿子与惠心的感情突飞猛进,让焰家永远幸福快乐,温馨。
“不是……可是,我在电视上看到他,说他昨天晚上带着五百精兵奔赴江南鱼家镇了。”
“呃!”飞儿本想隐瞒她,没想到她却关注了新闻。
“是滴,昨天晚上临时下派的任务,怎么?担心他啊。”
飞儿唇边的笑意勾深,起身走向她,将她抚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惠心,别着急,凭他的本事足够应付的,只要灾情控制住,他就立刻带人回来,你爸爸是想培养他,让他立一下大功,你知道,现在天下太平,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妈,你就不担心他吗?”
立功固然重要,可是,这可是悠关生死的大事儿啊!
飞儿的眼睛变得幽然深远,担心,当然担心,她除了军区一名上校外,也是一位母亲。
只是,做为一名军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将来有一天,祖国要她们拼死抵抗国外侵略的时候,她的一家子肯定都会义不容辞地保家卫国,哪怕流尽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
“妈,你让他回来好不好?军区这么多的人,难道就不可以派其他去吗?”
为了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惠心厚着脸皮向婆婆乞求。
望着眼前满面忧悒的年轻脸孔,飞儿的眸光多了几抹欣赏的光彩。
“惠心,你没当过兵,但是,你应该知道,何为军令如山。”
军令如山,好简单,却好沉重的四个字。
军令一旦下达,作为一名军人就得誓死完成任务,哪怕舍弃自己的生命。
飞儿知道怀着孩子的女人神经有些过敏,整天担忧这个担忧那个,曾经的那段时间,她怀着焰骜的时候也是如此。
“惠心,他会没事的,相信妈妈吧。”
她只有焰骜一个儿子,而惠心是她替儿子选中的媳妇,她一直都把惠心当女儿来疼,当女儿来爱。
只要她好好的,相信焰骜能顺利完成鱼家镇的任务凯旋而归。
婆婆米飞儿一翻劝说,惠心虽然从军区回了焰宅,整个人却仍然心绪难宁,她真怕有什么不好的电话打回焰家。
卧室里,电视还在播放,许多画面虽然是回放的,却让她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鱼家镇的灾情得到控制后,据说,那五百武警官兵又奔赴了邻镇的一个小村落,那里不但有洪灾,还有泥水流,甚至还有五级地震。
迟迟等不来焰骜的回归,等不到他的消息,惠心已经是好几个晚上不能好好休息了,每次刚合上眼,便就恶梦连连,就是焰骜落于污浊洪水中,或者被泥石流淹没的惊险画面。
她无法安心,焰骜,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但是,我不能让宝宝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凌晨六点,她又从恶梦中醒来,背上额头上全是浸出的冷汗,她梦到焰骜为了救两个高龄老人而牺牲,她等的第九天时,小丸子回来了,却面情幽伤地递给了她一个骨灰盒,她望着那个骨灰盒,哀叫一声,顿时就昏厥过去。
那个恶梦让她现在还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