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都缠了我两个小时了,等不及了,惠心,瞧,没骗你吧。”
“唯唯刚才醒了,我听到哭声,就去把他抱了过来。”
不知道是对雷老夫人解释,还是在对老婆解释,总之,英挺的眉宇划过一抹阴阳怪气的神彩。
“噢,你看这血脉关系真不是能比的,刚才还哭过不停,老子一抱,就立马不哭了。”雷老夫人灿灿地笑说。
“嗯,外婆,我来打扰你也很久了,害得你午觉都没睡成,真不好意思,我先带唯唯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你。”
惠心小心错着词儿。
“说什么拜访?你们能来看看我这老太婆,我就高兴得夜不能眠了。”毕竟,这辈子,她欠飞儿太多。
飞儿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儿子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因果关系让她不特别对待都不行啊。
“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不用了。”惠心婉拒了雷老夫人的好意。
“唯唯想回家了。”
她起身从焰骜怀中抱过儿子,在熟睡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抱着儿子就索性往外走。
焰骜见老婆头也不回,对着外婆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便回首马不停蹄地追老婆去了,坐在床上的雷老夫人高兴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焰骜,好样儿的,加油。”
年龄虽然快七十了,可是,心态真是年轻如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焰骜将惠心母子迎上了车,车子开回家的途中,唯唯就在惠心的臂弯里张开了双眼。
打了一个哈欠,一双黑黑深邃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惠心看,也许是感受到了是在母亲的怀里,他张开没有长牙的嘴儿,哈哈地笑开了。
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
“唯唯,想妈妈吗?”
惠心紧紧地儿子抱在怀中,这一刻,有一种充实感在心里蔓延,她内心深处升腾起一种感觉,在寻找儿子的过程里,她觉得心凉了一个通透,她发誓这辈子再不要与儿子分开了。
只有能与儿子在一起,哪怕这辈子会面对众多的艰难困苦,她都甘之如饴,谁叫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天下所有母亲的心理,为了儿子,她可以去死。
焰骜一边开着车,一边盯着她们母子俩看,唇不自禁地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得意忘形之际,差一点撞上了前面一辆车的车屁股。
还好他技术纯熟,反应敏捷,火速踩了刹车,引挚盖在离前车尾寸许远的距离成功停止不前。
车厢发生一场震动,因为,伴随着儿子的啼哭声,回首,坐骑的车尾被后面跟上来的一辆车撞了。
紧急着,哨声肆起,他赶紧下车察看自己的车子,车身后悔被刮了一条痕迹,后面那辆的车主还稳稳地坐在车子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交警已经从不远处赶来,紧皱眉头高声呐喊:“让开,让一让。”
拔开了围观的人群,为了让交通恢复,不再面临瘫焕局面,穿黄大卦的交警让他们去了警察局,并开走了他们的车子。
焰骜做了笔录,走出警察,见惠心还抱着儿子站在一广告灯厢下无声地等着自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意。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他内心深处荡漾。
“惠心,久等了。”
眼眸里全是满满的,浓得化不开的爱恋与笑意。
“没什么事吧?”
你在关心我吗?
焰骜很想这样问,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关心是无形的,或许惠心自己都不知道。
“没事,车子已经送去修理厂了。”
“人没事就好,走吧。”
惠心的脸上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像个冰山美人,可是,焰骜不会去计较。
她们没有打车,就这样一直并肩走在了林荫的小道上。
途中焰骜怕老婆累着,所以,想抱儿子,没想惠心却一下子拐开了他伸上去的手臂。
“不用了,我抱就可以了。”
她还是那样拒他于千里之外。
就在这时,唯唯哭了起来,哇哇的,无论惠心怎么后他的后脊背,他都没有停止哭泣。
小家伙莫非是饿了?
这样想着,惠心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前面有一处繁花似锦的公园,抱着儿子跑过去,找了一处林荫下的长椅,手正准备解衣襟之时,忽然就犹豫了。
秀眉拧出小褶子。
“你……回避一下。”
“有必要么?”言下之意是我是你老公,你那儿我没看过,有这个必要吗?
只因这么一句,惠心的脸孔就红了一个通透,双颊红似天边的火烧云。
“好了,好了。”不逗她了,免得等会儿她急起来,他可就招架不住了。
焰骜转过身去,惠心才敢解开纽扣,唯唯喝奶的时候,惠心低垂下的眼帘,忽然间就看到了儿子后脑勺的头发有一几根参差不齐,挑起他白嫩的手指一看,指尖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细细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的一个小针眼,是针扎上去的吧,刚才哭是因为那个原因吧。
“焰骜。”
她愤怒地吼了声,心底奔腾的怒火想压都压不住。
她终于明白刚才焰骜抱唯唯去了哪里,她一直就在纳闷儿,焰骜说孩子在另外一间房里哭,可是,下人下去见他的时间不过才一两分钟,他就有时间去另外一间房抱儿子,尽管心里疑虑,可是,她没有问出来。
原来,焰骜是抱着儿子从外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