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焰东浩刚毅的脸孔神色倏地就变得复杂!他想挂,可是,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肠:“什么事?”“东浩,不要对我这么绝情,我想见你,好么?”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奄奄一息,楚楚可怜。
“我在陪客户吃饭,没空。”想到飞儿那企盼的容颜,现在的她,再也不如前段时间,老是针对着他,张牙舞爪,所以,为了他们一家三口,为了与飞儿的幸福,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必须要狠下心肠。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曾经一度与他缠绵了无数夜晚,fēng_liú了无数夜晚的女人。
“我知道你没有,你在办公室对不对?我来找你,我想你了,东浩。”白素宛的声音凄凄哀哀,知道焰东浩不敢见她,怕米飞儿知道她们又见面,所以,才会这样子骗他。
“素素,这样纠缠着,有意思么?”焰东浩真想把电话挂了,可是,想到那天在婚礼现场,白素宛倒在地面,口喷鲜血凄怨的模样,心口就有些堵得发慌。
“不是纠缠,我只求见你一面,再说,东浩,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当真也不想念我们母子,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了性别,同样是一个男孩,同是你的骨肉,为什么米飞儿就能得到你的宠爱,而我却只能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想拿掉他,真的,我一想到他已经活生生在肚子里成了形,却要被我活生生抹杀,我心里就难受的发慌,东浩,我想生下他,可是,我妈却不准,她说,一个果果已经几乎赔掉了整个人生,她不能让我自毁了前程,你说,我还有什么前程?大学刚毕业,我就怀上了果果,如今,好不毫犹豫熬到与你大婚,你却如此冷血对我,东浩,我到底有什么错?”
她的声音如冬天飘降的雪花,一片又一片飘打在焰东浩的心坎上,是呵!她有什么错?如果说痴情也是一种罪过,那她的确有错,其实,至始至终,错的那个人是他,是他焰东浩,要不是他管不住自己,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出轨,要不是他与素素滚了一夜的床单,也不会有了白果果,对于白果果,他从未尽到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如果说,对飞儿心中有一份深深的自责与内疚,对于白素宛,他焰东浩何偿没有?她本来可以有灿烂美丽的人生,只因心里爱着他,所以,不顾未婚生子,几乎是将自己毁了,对于这样一个巴心巴肝对待自己的女人,他到底又曾付出过什么?他希望与飞儿相守终身,可是,同时,他也放不下白素宛,他不是钢铁做的,他不能对白素宛如此残忍,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敢打保镖,百分之百绝对是自己的,天底下,有哪个狠心的父亲可以冷血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血在女人肚子里夭折?也许别人可以,可是,他焰东浩永远也做不到。
“素素。”听了她的话,心里纠结万分,他只能无助而又痛苦地哀叫。
就是这声深情而又纠结的呼唤,让白素宛心中有一抹惊喜窜过,感觉犹如看到了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她紧紧地抓着手机,对男人道:“我要生下他,他是你儿子,我要为你生下这个儿子,我不在乎名份,东浩,为了你,我愿意永远处在黑暗之中,永不见天日,让我爱你吧融雪:特种兵之恋!东浩,我不能离开你,你不是常说,我是一朵白莲花么?如果我是一朵白莲花,那你就是天上的阳光,白莲花没有了阳光,会凋谢,会枯萎,它的生命会渐渐消失,最终消失在这个地球上,难道你忍心白莲花带着还未成形的花蒂一起消失?东浩,我妈已经去联系医生了,我是在医院门口给你打的电话,东浩。”听到女人吸了一口气,然后,手机被人打落了,声音很小,可是,传来了吵杂的声音,还有凶狠女人的谩骂声:“白素宛,你要贱到什么时候?你非要让天下所有的人戮着你脊梁骨骂你是一个贱人,骂是你一个不争气的贱货,你心里才甘心么?因为果果,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焰东浩可曾管过你,米飞儿一个手指就将他魂魄都勾走了,你呢?已经为人家生了一下,如今,又怀上一个,还不是照样弃你如弊履。梁医生,把她给我架去手术台。”
女人凌厉的话音撂下,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夹杂着白素宛撕心裂肺的叫嚷声。“素素。”焰东浩眉心紧蹙,刚呼了一声,电话就被掐断了,眉心的刻痕越拧越紧,连拔了几下这个电话,全是一片令他心惊胆战的忙音在耳朵里不停地放大,是的,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做不到如此绝对残忍,让自己的孩子眼睁睁消失在自己眼前,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偏偏白素宛给他打了电话,想到她那泪眼汪汪的神情,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叫声,猛地警觉,是的,如果他迟去一步,孩子肯定就没有了,想到这个可能性,焰东浩像一阵狂风般卷出了办公室。
操作台下,油表飙到了180码,如此神速,只怕自己亲生骨血断送在那个恶毒的女人手中,这个恶毒瘾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怀着他孩子女人的亲妈。
不过短短十分来钟他就已经将迈巴赫开到了某医院出入口,熄火,下车,锁车,不顾医院保安怒斥的声音,以十万火急之姿冲进了医院大门,冲进了电梯。
当他轿健的身躯冲进七楼妇产科时,不顾妇产科走道上所有人向他投射过来的惊诧目光,一把推开了妇产科手术大门,旋身